鹰形山山顶,日军阵地。
几个四、五十岁的日军老年兵和几个十几岁的少年兵正围坐在一起,拿着饭盒喝着清水米汤,吃着饭团。
岩井在一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黑田哭丧着脸对岩井说:“已经好几天没有送来给养了,每天只有两个饭团和清水米汤。”
岩井:“让士兵们再坚持一下,给养会空投过来。”
黑田半信半疑地看着岩井,岩井无奈地笑笑:“就这么说吧。”
在鹰形山上的国军阵地,却是另一番景象,战士们一边吃着牛肉罐头,一边说笑着,一个战士把吃完的罐头盒向日军阵地方向扔了过去,大喊着:“小鬼子们,给你们尝尝吧,是牛肉罐头啊!老子还给你剩了点儿汤。”
坐在战壕里的秦智勇和其他战士都大笑起来。
美军少校联络官走了过来,秦智勇忙站起身敬礼,少校还礼后走到掩体前,望着3号高地上飘扬的青天白日旗,声音低沉地说:“我都看到了,你们打得好!他——他叫什么?”
秦智勇诧异地问:“谁?”
少校有些不自然:“那个——被我骂的少尉。”
秦智勇:“姓何,叫什么——不记得了。”
少校有些动情:“希望他能原谅我。他死的很英勇,像一个军人,秦,你应该记住他的名字。”
秦智勇望向远处的群山:“我有很多弟兄,他们死的都很英勇,我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可我忘不了他们的样子,有时候,我总能看见他们在我眼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少校默默地点点头:“我能理解。”
少校从军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青年海军军官的照片,对秦智勇说:“我儿子,很帅吧?”
秦智勇笑着点点头,少校:“他的的样子也总是出现在我眼前。”
秦智勇收敛了笑容,少校声音变得沙哑:“四年前,在珍珠港,他和亚利桑那号一起沉到海底了,直到现在,他还泡在冰冷的海水里。那些自称有武士精神的日本杂碎偷袭了那个港口。”
少校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突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炮声,日军阵地火光冲天,战壕里的战士纷纷站起身,欢呼着:
——“**了!是我们的重炮!”
——“妈的!过去尽挨鬼子的炮了,这回也让他们尝尝挨炸的滋味吧!”
——“哈哈哈!”
少校、秦智勇和战士们一起向日军阵地望去……
国军炮兵阵地上,一炮兵少校大声地下着命令:“……二号装药!榴弹,瞬发信管,全连,四千五百,递加一百,三距离,各放一发……”
炮声隆隆,炮弹不断落在日军阵地上,战士们大声欢呼着。
秦智勇对美军少校说:“少校,这些炮声和欢呼声,我相信您儿子一定也能听到。”
少校很激动地点了点头,他举起望远镜,兴奋地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日军阵地。
夜幕降临,此时的鹰形山日军阵地上,一片惨状,日本兵像孤魂野鬼一般到处寻找着能吃的东西。
几个枯瘦如柴的日本兵正争抢着树叶吃,西园寺把抢来的树叶胡乱地塞进嘴里,满脸痛苦地嚼着,干呕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突然他看见岩井队长的军马正拴在指挥所外的一棵树上,他盯着军马,眼里露出贪婪的凶光,他慢慢拔出刺刀,向军马走去,其他几个正费力地吞咽树叶的日本兵也看见了那匹马,嘴里停止了咀嚼,眼睛里也顿时闪烁出贪婪的凶光,他们吐掉嘴里的树叶残渣,拔出刺刀,向军马走去,走在前边的西园寺回头看到其他士兵跟了上来,忙加快了脚步,后边的士兵干脆跑了起来,西园寺也跑了起来,大家举着刺刀,争先恐后地向军马冲去……
一个通讯兵走岩井的临时指挥所,递给他一封信,岩井看完对黑田说:“大队长命令我们抛下多余辎重,向主力靠拢。”
黑田苦笑着:“士兵们已经吃了几天的树皮树叶了,弹药也快打光了,哪还有什么辎重啊——”
突然外边传来厮打声和马的哀鸣声。
岩井不安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黑田:“我去看看。”
黑田跑出指挥所。
指挥所外,一群日本兵正用刺刀疯狂地从马身上割肉吃,吃得满嘴血腥,马痛苦地哀鸣着。
黑田见状,不禁大怒,他拔出军刀大骂着:“混蛋!这可是队长大人的马!是军马啊!你们疯了吗!”
黑田用刀背向争抢马肉的士兵一顿乱砍,几个士兵被砍伤,哀嚎着在地上爬着,西园寺和其他几个士兵操起三八步枪,把手中的刺刀“咔嚓”一声上到枪上,把沾着马血的刺刀对准了黑田。
西园寺和几个日本兵端着刺刀一步步走向黑田,黑田举着刀一步步后退着,突然他把军刀高高举起,大吼一声,正要向西园寺砍去,身后传来岩井的断喝:“黑田!”
黑田和士兵看见岩井,忙把武器放下。
岩井走到自己的马旁边,蹲下身,用手轻轻抚摸着马的鬃毛,马喘着粗气,无助地看着他,岩井掏出手枪,内心极其痛苦,“成佛吧。”岩井扣动扳机,打死了自己的马。
岩井站起身,对黑田说:“把马肉给大家分分吧。”
黑田哽咽着:“是。”
西园寺低下头,抽泣起来。
岩井对士兵悲怆地说:“目前我们已到了山穷水尽,明天敌人一定会发起进攻,大家做好准备,各位的性命就请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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