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环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早上,据身边的侍女说,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期间席布也来过几次,吩咐休恩最好的御医,给她治疗。
摸了下空空的袖管,也不知那御医用了什么法子,断臂处的疼痛不是很大,被一层厚厚的纱布包着。
摩罗环此时感觉特不舒服,是来自心里,来自席布把她推向那刺客的瞬间。
和对方在古曼学院朝夕相处,摩罗环曾经千百次的设想过自己和席布的将来,她想过皇宫里的尔虞我诈,想过自己年华逝去的无奈,想过万花丛中的席布,可就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对方挡刀!而且是被席布推到那刀下。
在那一刻,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不是她怕死,是不想那样被杀死。
她知道从此后,无论自己吃饭、睡觉、甚至呼吸,那一刻永远不会被自己忘记,席布也从此再不是什么那个善良的师哥,是一个随时可以吞噬她的毒蛇,她得无时不刻的提防对方。
这样的生活以谈不上所谓的喜欢,她不想这样活着,想离开休恩,哪怕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终老。
侍女给摩罗环沏了杯热茶,柔声道:“梅贵人!这是御医为您特配的红茶,有补血益气之效。”
不知为什么?摩罗环听着侍女善意的提示,想回话,可一张嘴就想哭。
强自平复了下情绪,忍下那泪水,也对侍女柔声道:“刺客、、、、抓住了吗?”
她其实并不关心刺客,只是想避免尴尬,随便找些话题。
“没有!那刺客已经从事先备好的地窖逃了。”侍女又给床榻上的摩罗环拉了下被子。
“奥!”
“小五子已经去向殿下通报您醒来了!您、、、、”
侍女说的很小心,摩罗环知道,大概是说自己的样子,几天没有梳洗,也许是凌乱了吧!
摩罗环没有说话,点了下头,侍女把梳妆盒从桌几上给摩罗环取了过来。
摩罗环看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很狼狈,披头散发地,人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
摩罗环想打开梳妆盒,下意识地伸出了右臂,面前只有剩下的一小截右臂和厚厚的一坨纱布,心咯噔一下,一股酸意涌来,泪水打湿了双眼。
侍女识趣地为摩罗环打开梳妆盒,仔细地为摩罗环梳理着长长的头发,也许那头发是几天没梳的缘故,掉了不少,侍女偷偷地把木梳上的断发放到地上的木桶里。
“见过太子殿下!”门外右面的守卫跪地高宣,摩罗环知道,席布其实刚进门,皇宫内的守卫甚是机灵,守卫之所以看到对方就宣,其实是想叫自己做个准备。
席布进来,看了眼侍女,示意其退下,然后来到摩罗环的身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有点尴尬。
摩罗环看着身前被上的花纹木讷地道:“我想离开这里!”
也许是没想到摩罗环会说要离开,席布停了一会才抬头看着摩罗环道:“回古曼?”
摩罗环摇摇头。
不知为什么?席布突然恼怒地道:“那你能去哪里?这里大鱼大肉,这里绫罗绸缎、、、、、”
“这里还有明枪暗箭!”没等席布说完,摩罗环抢白。
“你!、、、”席布一滞。
摩罗环不想看此时的席布,把头扭到了一边。
席布看着生气的摩罗环,心中也是怒火翻涌,沉声道:“说!为什么付赊账会在休恩?”
摩罗环给了席布一个讥讽的眼神,随即又转了过去。
席布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眼前的人都不会像从前一样,有些事就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无法收回。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难不成还真要放对方回古曼?扫自己的面不成!
一把手抓住摩罗环的头,用力扭了过来,嘴贴到挣扎着的摩罗环耳边,轻声道:“还记得西风礼吗?”。
席布这么一说,摩罗环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来,西风礼是摩罗环在古曼第一个伙伴,是北大陆风雪帝国的王子,记得那时候狗儿还没来古曼。
当时西风礼和摩罗环两个人每天在一起,后来由于西风礼,怪自己把两个人说的话说给了外人,于是,西风礼大骂自己贱人,随后两人就老死不相往来。
席布看着摩罗环惊恐的眼神,继续在其耳边轻声道:“当时你们在谈论各自的父亲对吧!其实我当时也在场,就在那草丛后面、、、、”
“你、、你、、无耻!”
席布抓着摩罗环的头发,又狠狠地揪到他面前,用更轻的声音“无耻!那个狗屁狗儿和楼森木弄那魔晶线路,也是我告的密,还要多谢谢你!是你告诉哥哥我、、、”
摩罗环想挣脱席布的手掌,可被席布越抓越紧。
“还有!、、、”
“你、、你放、、、开我、、”
“还有,音讯礼花是我剽窃飞音组地,还是得谢谢你!是你给哥哥我偷来地、、、你拿我怎么着,你现在回古曼告我呀?告呀!你告呀!”
席布越喊越大声,随后把虚弱的摩罗环丢到了床下。
摩罗环被席布甩到地上,刚想爬起来,席布就一脚踩在其头上。
摩罗环此时已是火起,用仅剩的左手朝席布的腿上挥出一掌。
“啊!”也许是自己从前在皇宫里虐待其它寻常女子习惯了,席布也没防备,整个人被摩罗环打飞出去。
“哐当!”门被守卫踹开,几个守卫正要冲进来,席布从地上爬了起来,朝门口大吼道:“滚!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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