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突然来了,众人都吃了一惊,愣了一下,才犹豫站了起来,目光都看向他。只见周隐肩上和头发都微微有些湿,足下的粉底靴也沾满了泥,裤腿衣摆都沾了些泥点。
众人还没有见过这般狼狈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阿福本来坐在下手,正好靠着门,见到了他这副样子,忙道:“周公子,您来了?身上都湿了。”
周隐闻言却盯着她发了一会儿愣,过了好久,才一把抓住她的腕子道:“你同我来,我有事同你说。”
阿福挣扎着扭了扭手,道:“周公子,有什么话你就说,这是做什么?”
陈素青见到门口有些古怪,也走到了他们跟前,刚走到周隐跟前,就闻到一阵酒气,她皱了皱眉,对周隐道:“周公子,你饮了不少酒啊。”
周隐回过来,看到是陈素青,笑了笑道:“是啊,我把那壶什么,仙泉.......玉露.......都喝了。”
陈素青见阿福被他抓着,身体有些僵硬,便伸手道:“周公子酒饮多了,大约是醉了,不该抓着阿福姑娘不放。”
周隐转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慌忙松了,又对陈素青道:“陈姑娘,我没醉,那如意酒馆的酒,是真的好,我是越喝越明白,酒喝完了,我也就全都想通了。”
阿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默默退了一步,微微低头,脸上微微有些委屈的表情。
渡云也走了过来,走到了阿福身边,笑着道:“潜光,你也来了。”
周隐转过头去,看到了渡云,笑着点了点头,道:“渡云,你也在这,我正要同你说,我现在是大彻大悟了。”
渡云面上依旧一派清明,只有嘴角有淡淡的笑意,道:“想通了什么?”
周隐眼中露出了些隐约之意,脸上也微微有些泛红,他吞了吞口水,又搓了搓手,似乎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陈素青本以为他趁夜前来,是要来话别的,但现在看这般情形,怎么样也不像,于是走到门口合上了门,又对他道:“周公子,怎么了?”
周隐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神色中有些茫然,陈素青见他酒气朦胧,便在心中笑叹了一口气。
周隐回过神来,转向了阿福,咬了咬牙,突然高声道:“阿福,我想明白了,我心里的人是你!”
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并且脸色很不好看。陈素青马上就向陈素冰看去,只见她坐在桌边,脸色微微发白,直愣愣的看着周隐,陈素青心中一紧,也有些着急。赵元此时,也看向了陈素冰,但是眼神要冷淡的多,也克制的多。
梅逸尘则看向了阿福,而阿福本人,则已经低着头,慌不择路的躲到了渡云身后。
渡云的神色还是很淡然,只是嘴角的笑意没有了,他提了提音量道:“周公子,你喝醉了!”
周隐慌忙上前,抓住了渡云的一只袖子,道:“渡云,我没有醉,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这样清醒过。我都想明白了,对阿福的感情,我都明白了。”
渡云挡开了他的手,抽出了袖子,喝道:“周公子,口中注意些!”他说此话时,脸上已经有了一些不动声色的怒气。
周隐微微有些颓然,坐到了门边的一张凳子上,抬着头看了看渡云,露出了一些乞求的神色,道:“渡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把我当做放浪之人?我都是真心的。”
渡云神色又冷了几分道:“真心话,也等酒醒了再说吧!”
周隐猛然站了起来,道:“渡云,我说了,我没醉,我很清醒。”他说到这里,又伸头向阿福看去,道:“阿福,这几天以来,我很烦躁,我一想到你要........要和梅逸尘在一起,我就很不舒服,本来我以为自己同渡云一样,是把她当做妹妹,担心你,怕你受伤害,今天才知道,不是的。”
周隐话中突然提到了梅逸尘,而且话说的还不是很好听。周隐过来,胡乱闹了一阵,梅逸尘本来脸色就很不好了,此时他又借着酒劲说出这样的话,梅逸尘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冷哼了一声,坐在桌边,将身子扭了过去,不再去看周隐。
周隐继续说道:“不瞒你们说,这几日我翻来覆去,心就像在云中一样,每次看到你们一起说话,我就更加焦躁。今天我喝了那壶酒,梦到你们一起去了洛阳,我很紧张,我才终于明白,我对你早已心中有意。”
阿福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先是慌张,然后便是不可置信,到最后便是生出了一阵羞赧之色。但她心中还是迷迷糊糊,周隐不知怎么了,原来毫无表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梅逸尘听了这话,最后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冷冷的道:”既然是梦中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渡云禅师说的对,你还是酒醒了再说吧。“
周隐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睬他,而是继续道:”阿福,我知道,你明天一定要去洛阳的,我现在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一定要说清楚的。“
阿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陈素冰,只见她双眼无神,眼中似有些晶莹的珠光,心中更是乱麻一样,忙对周隐道:“周公子,你酒喝糊涂了吧,你怎么会对我........你不是和.........“阿福说到这里,戛然止住了话音,又低下头去,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
周隐闻言,也突然想起了陈素冰,慌忙朝她望去,只见她一双秋水盈盈的望着自己,眼中竟无半点怨恨,全是委屈和不解。他也感觉被那目光灼了一下,慌忙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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