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暂时摆脱了危机,却也不能放松下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放松的时候突然跳出一只狂化生物,嗷呜一爪子将他们撕裂。
“你先小睡一会儿,等会儿我叫你。”giotto强掩去焦虑的神色,动手将披风甩干,重新递给久律。
久律没有去接,也没有同意giotto的建议。平时也就罢了,他总不能因为梦游就不睡觉,但现在这种危机随时随处潜伏的时候,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梦游的不确定因素而给他与giotto带来麻烦。
“如果你是在顾虑梦游,那不是问题,交给我便好,我会在你梦游的时候阻止你,就像以前一样。”giotto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理智地陈述道,“而且,我是灵体,不会疲惫,但你以现今这孩童身体的体力,不休息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如今这物种暴动的混乱情况,还不知要持续多久。”
久律皱了皱眉,却不得不接受giotto的建议。
他不想给giotto添麻烦,但目前的情况根本不由他,他若是坚持硬撑着,情况或许会比他顾忌的更糟。
不知是否是体力透支的缘故,他很快便陷入沉睡。
然而,当一觉醒来睁开眼,满目雪白的天花板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焦距凝聚,他转头看向身侧,入目的是医院标准间的配置。而在那被刷得雪白的墙角处,一个来不及擦洗干净的奇异的鬼画符,清楚地证实了他目前所在之地——那是昨晚他梦游时留下的“杰作”,很显然,这里是现实世界,是他躺了两天的病房。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墙,直到眼前虚影叠加,混沌的大脑逐渐才清醒。
一个念头风驰电掣地划过脑海,他猛地坐起身,迅速环顾四周。
“giotto?”
无人应答,空阔单调的病房内,只有他一人。
久律的眉渐渐拧起,继续四顾周围熟悉至极的病房布置。
病房内静谧无声,只有素色的窗帘随风鼓动,没有任何的人迹。
没有询问的警官,没有黑衣的死神,没有戴眼镜的小男孩,亦没有那熟悉至极的金色身影。
桌上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热水,尚且留有余温,正若有若无地往上氤氲着水汽——很显然,此时的时间距他穿越时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giotto?!”
他的声音里多了一分难以觉察的焦虑,然而,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模糊微弱的回音。
这个病房内,确实只有他一人。giotto并不在他的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有他一人回来了?
久律的脸色有些糟糕,他听着门外传来的嘈杂声,撑起身下床,将病房房门旋开。
几辆担架车风一般从病房门前碾过,十数个护士与医生忙得头大。
“快!把备用的急症室都清出来!”
他往担架车上望去,待看清担架车上躺着的几人时不由吃了一惊。
被护士簇拥着推往急症室的,是一个刺猬头少年,一个凤梨头少女,一个银灰色章鱼头的少年,以及一只穿着古怪奶牛装的小孩。
“……”
久律默了两秒,蓦地产生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感觉。
如果他没看错……那几个昏迷不醒被推进急症室的少年,貌似和彭格列初代守护者们长相颇为酷似,其中有一个,更是跟他在上一个世界里所遇到的山本武有着完全一致的脸孔。难道……那几人都是泽田纲吉的守护者?
再联想到泽田纲吉所说的“云雀恭弥莫名昏迷不醒”的言论,久律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正突突直跳。
通过种种迹象分析,“莫名昏迷不醒=灵魂穿越”这样的猜测几乎可以将可信度确认到80。
这年头,时空跳跃这种怪力乱神的现象已经烂大街都是了吗?还是说……他们这伙子人的“幸运n日游”都和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有关?
久律揉了揉额角,不再去想诸多细枝末节。
他是巴不得离穿越这种让他极度不感兴趣的事远一些,然而现在,他却必须想办法回到之前那个世界。
因为,giotto还在那里。
就算不提多年的交情,单只因为giotto是受他连累才被困那个世界这一点,他就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何况,那个世界的动物与妖怪集体妖化暴动的状况太过诡异也太过混乱,他又怎么能放心得下来。
久律回到病房换上常服,打算先去急诊室探明情况再去找小泉红子摊牌,就在他再度拉开房门的时候,两个一高一矮的少年正站在他的门j□j谈着什么,好巧不巧地堵住了他的路。
“炎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纲吉他,他和彭格列初代是不一样的!”
久律:“……”这是什么情况?!
见带着宽沿帽的高个子少年迟迟不语,被称为炎真的红发少年有些焦急:“我是认真的,加藤,我这几天——”
话语在余光瞄到无表情维持开门姿势站在房内的久律时,猛地戛然而止。
久律不动声色地点头:“不好意思,可以请你们让一下吗?你们挡到门了。”
“很、很抱歉!”被称为炎真的红发少年回过神,略显空洞的琥珀色眼瞳中极快地闪过什么,又迅速湮灭为死寂,“云雀前辈,你醒了?”
久律:“……”
就在久律想要开口否认对方的错误称呼的时候,刚从走廊拐弯口过来的一个穿着黑色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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