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假象?!”这回出声的是从一开始就莫名保持沉默的古里炎真,他原本涣散无神的眼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嘲讽与怨恨,刺得久律的意识如同感同身受一般产生针扎的痛感,“我西蒙家族一百年前被彭格列算计追杀导致元气大伤,不得不背井离乡,偏居荒岛不敢离开半步!整整一百年,我们一族默默无闻,认人欺压,过着谁都能踩一脚的生活——这还不够!那佛面蛇心的彭格列高层,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为了遮掩他们的丑行,杀死了我的全家!”古里炎真的眼中爆发出极强的火光,清晰地勾勒出眸中被晕染黑色的四芒星,“我古里炎真,以西蒙大地血脉最后继承者的名义发誓,不复此仇,万死不休!”
古里,音近科札特,是西蒙家族科札特·西蒙与托马·西蒙这一脉的后代。
可是,眼前这个本不该露出这样仇恨表情的少年竟然告诉他,他们这一脉的血脉就快死绝了?而且,凶手还是彭格列高层的人?!
giotto的后人……到底做了什么?!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席卷了久律的所有理智,让他几乎就要将怒火与质问全数脱口而出。
然而,受西西里时代经历的影响,一直濒临失控的理智此刻仍然占据着主导。
“为什么?!就算撇开彭格列与西蒙的同盟关系,giotto……彭格列一世与西蒙一世不是挚友吗?为什么彭格列会打压西蒙家族?”
他知道一百多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也明白即使两个家族的初代关系再好,百年时间的隔阂与利益的纠缠也足以让两个同盟反目成仇。但是,反目的前提是“利益”。西蒙家族早在二世接手之前就韬光养晦,淡出暗世界的舞台,只守着自己的一寸片土。一个已没有任何威胁价值的“小家族”,为什么会被同盟家族打压?
何况,他不信giotto会没有留下宽待西蒙的谕令,而且giotto——
「他会坐视彭格列‘打压’西蒙家族吗?」
听到久律的疑问,古里炎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中的讽意与悲色更浓:“挚友?若不是一世被彭格列初代的假仁假义欺骗,把他当做挚友,又怎么会被彭格列初代算计而死?如果不是我父亲发现披露彭格列初代丑陋真面目的绝密手札,又怎么会被彭格列门外顾问所杀?!——证据?如果家族的秘密文书不算证据,如果亲眼目睹全家人被杀不是证据,又有什么会是证据?!”
“……”
爱迪尔海德将浑身颤抖的炎真抱进怀中,目光直直地盯着神色难辨的久律:“真相就是,彭格列初代giotto·vongola忌惮甚至嫉妒西蒙一世,并设计害死了他!”
giotto·vongola害死了科札特·西蒙?
久律忽的诞生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谬感与可笑感。
“你们……真的弄清楚百年前的真相了吗?”他抬起头,视线平静地扫过院子外的三人,目光中闪动着奇异的光,“我不知道彭格列是否有打压西蒙家族,但是,关于百年前西蒙一世真正的死因,我恰巧知道一些——”
“你到底是什么人?”加藤突然出声打断久律的话,锐利的眼神透过薄薄的镜片不善地注视着他,“你,与彭格列初代云守的长相相似,又知道彭格列与西蒙家族的事,还一直为彭格列开脱,试图消散我们对彭格列的敌意……”
爱迪尔海德与古里炎真同时一惊,望向久律的眼神开始变得戒备。
久律皱了皱眉,只微眯起眼盯着面色阴冷的加藤,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
“无论怎么看,从外貌还是动机,你都不像我们西蒙家族的人,反而更像与彭格列的云守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加藤冷笑一声,目光变得更加鹜沉,“其实你,并没有西蒙家族的血统吧?为什么连炎真这个血脉最纯正的西蒙继承者都不能点燃‘被封印’的指环,你却可以?说吧,在你把西蒙指环送回来之前,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个人’,对西蒙指环动了什么手脚?”
爱迪尔海德和古里炎真的神色同时一凛。
不错,西蒙指环被全部封印,无法使用,只有拿到彭格列口中的“罪”,也就是西蒙一世科札特·西蒙留下的那一针血剂,才能解开西蒙指环的封印,重新激发指环。
除了封印西蒙指环的西蒙一世,以及和一世有着相同血脉的胞弟西蒙二世,没有人能使用西蒙的大地指环,即便是西蒙二世托马·西蒙的儿子西蒙三世,也无法点燃被封印的指环。
就算眼前这个人拥有西蒙的血统,可他会比西蒙三世的血统更加纯正吗?
连西蒙三世都无法做到的事,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一连串不合理的疑问冒上爱迪尔海德的心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目被愤怒淹没,睁得极大。
“你——难道你喝了西蒙一世的血剂?!”
的确,连西蒙三世都无法使用被封印的指环,若要使用被封印的指环,呼唤指环中力量,就必须拥有西蒙一世或二世气息,或是沾染他们气息的血液!
这是唯一的可能——除非,眼前这人就是西蒙一世或西蒙二世!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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