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有一个儿子,是个小时候和他长得很像的小家伙。四年前侠客在一次行动中发现了对方,秉着好玩的心态就拎着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的西蒙丢到库洛洛的面前。
大有让他认祖归宗的意思。
库洛洛和西蒙的关系要详细说也挺复杂的,两个人从西蒙单方面的仇视到最后搞到一块的历程写一本书都写上好几十万字。但总归结局不错,西蒙没有缺胳膊断腿的活到了最后,而库洛洛也保持着默认的态度把自家儿子带在身边。
这段事情让今后的西蒙时不时回想一下都觉得一身冷汗,到了最后他才发现无论时间过了多久他对库洛洛还是存在着一份畏惧。
儿子兼情人的生活着,因此少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会有和对方闹翻并且果决离开的那天。
但导火线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埋起,引爆的却是他人的死亡。
凯纳里斯,那个死去少年的名字,也是西蒙认识的一个普通人,没有想到的是后来他们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每一次看幻影旅团血洗目标时西蒙总是毫不在意,因为对象是与他无关的人。正是因为毫无关联,所以才会一点都不在乎。
少年本来也是个凉薄的人,他仅存一点的温暖只会分给有限的人。
可念鱼将他的朋友给撕咬开来的时候他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了,而且他的死亡,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早在很早之前库洛洛就跟他提到过关于一个家族的密宝的事情,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凯纳会是那个家族的一员。
那天晚上库洛洛的话如同一把刀一样刺入他的心里。
他到底是因为朋友的死亡而悲愤,还是仅仅是因为男人利用了自己才生气。
原本很好的辩白却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已经无法分清答案了。
道德的界限在模糊,成为能够狩猎他人的少年拥有了掌握别人生死命脉的能力。对生命的漠然已经开始出现,人命有时候不值钱的就是路边废弃的垃圾一样。
瘫倒在沙发上,西蒙呆呆的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的手里快速翻转着刚到手的左轮手枪,子弹被他随意丢到地上也不知道滚到哪里。
在黑暗里有点悲哀的情绪渐渐被扩大,脑海里止不住的一遍一遍回想那个男人。
空旷的房间把外面的一切喧嚣杂乱隔绝在外,此刻的安宁和平静显得弥足珍贵。这种稀少到罕见的平静感竟然只能从库洛洛身上寻找,西蒙也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悲哀。
唯独是什么含义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但如果这个词语的使用对象是他的爸爸,就显得有些凄惨了。想从一个感情贫瘠到细微的人身上在榨取去额外的情感份额,难度系数高到爆表。
但他现在选择离开,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不再被这样的感情束缚住了?
库洛洛很了解西蒙,从来都是。就好比很久之前他突然到他住的地方一样,基本上几眼就可以把对方近期的生活作息了解的清清楚楚。
算了,都是过去式了。
他这么想。
把枪塞进沙发的一角,西蒙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
…………
“团长,西蒙也在维斯坦那耶,唔,距离我们在的地方大概有三千米的距离,不算太远啊。”
“是啊,那小鬼都跑了一个多月了,玩疯了吧!”
同伴们的一唱一和传入耳内,库洛洛靠在真皮沙发上,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了封页。他抬头瞥了眼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的侠客,回答道:“不要管他。”
信长瞥了库洛洛一眼,男人最近越发的深沉但除此之外并未有任何明显变化。脸上的那道划伤早已经愈合的看不见任何一点痕迹,但对方对那晚上的事情只字不提的态度却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安心。
这个安心并不是指对库洛洛,而是对西蒙这个倒霉催的娃……
库洛洛是个耐心很好的人,不到应该下手的时候他可以永远维持着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等到要下手的时机便会毫不留情,不会给对方任何一点反击的余地。
“好,我明白~”侠客的绿色眼睛转了一下,应了声后就看向了电脑屏幕。
西蒙的行踪一开始就没有脱离他们掌握,可能他不会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追踪他。
……不过团长说别管就别管吧……反正他也没那么闲。
“哦,还有,团长那家伙又发来邀请了哦,我们要去看一看吗。”侠客转过身看向库洛洛:“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呢。”
“还真是坚持不懈啊。”信长懒懒的搭话:“不过我挺佩服他竟然想拉你入伙。”突然笑出声:“还是真有眼光的哈哈!!”
“呵。”男人扯了扯嘴角,他从刚刚就在看这本书。
书里有着一些平日里不长看到的话。像是生存就是一场厮杀,成为弱者,就是选择死亡。
这样的言论一发出就在人群中引起一阵喧哗,随后被国家列入禁.书的范畴内禁止发行,接着就是宣扬正面思想不外乎是天天平等世界人民一家亲的演说,使得不安的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作者自然被拘留,当然这是等到风平浪静后才做的事情。
有的平等的话都是有着特权阶层提出的,就像是一个荒缪至极的笑话被经过层层精美的包装,再经过不断不断的重复,潜移默化中就被人给接受了。
但这样的言论时不时就会翻腾起来一次,赞同者有,反对者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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