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喻面无表情的道:“我是说,你没有地方睡觉很糟糕。”
我:“……”
“荀公子,你不要这样!荀公子,快放我进去,大不了、大不了我不睡床好不好?你不能把我扔在外面啊,人生地不熟的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觉得好伤感。
门被粗暴的打开,荀喻冷着脸站在我面前:“吵死了。”
我自觉闪身进门,荀喻一脸无语的看着我:“喂。”
我一个健步冲向床,迅速的窝在了床的内侧:“我应该已经睡着了,别叫我啊叫不醒的。”
我就赖在这儿,看你怎么赶我走。
荀喻:“……你不是说你不睡床吗?”
我闭上眼睛装睡,心中腹诽这个版本的荀喻毕竟是个年轻人……
耳中听见荀喻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就渐渐没了动静。
我悄悄睁开眼,荀喻竟然正和衣卧于榻下,修长的睫毛在她脸上覆下一片阴影。
“荀公子,你……”
见她如此,我也无心耍赖了:“还是你上床来睡吧,我随意将就一下便好。”
荀喻睁开眼睛看我,眼中透着几分狡黠,我顿时明白她根本就是故意作出这番模样要哄得我让出床位。
丫还知道利用我对她的好感了啊!
想想还是不能这么便宜了她,于是我心一横,无耻的对她道:“其实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计较这些呢,我看我们还是同睡一张床好了。”
“同榻?”荀喻面露犹疑之色。
我点头:“同榻。”
喂,重点不是应该放在【都是女人】上吗!
半响,荀喻才慢吞吞的重复道:“都是女人?”
你可抓住重点了,没错儿我是个女人,还有我知道你也是个女人,所以今后请无所顾忌的和我亲密接触吧!
荀喻怀疑的道:“我如何信你?”
我:“……”
荀喻你眼睛白长的?像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竟然都认不出来!
我默默的牵起她的手,钻进层叠的衣服里,放在了自己胸前。
微凉手心直接触碰到……那个部位。荀喻倏地红了脸,迅速抽回手,喃喃道:“公子……不,小姐……自重。”
我捂着脸,哽咽控诉道:“qín_shòu,竟然碰人家那个地方,呜呜呜……”
荀喻:“……”
荀喻:“明明是你拉着我的手……”
我将脸埋得更深:“怎么办,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荀喻:“对,对不起……”
我嚎啕道:“娘,对不起,孩儿要孤独一生了!”
荀喻犹豫着单手抚上我的背:“安……小姐,此事,实是在下……我之过。但也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毕竟大家同是女子,咳……”
说到这儿她自己大约也觉得实有推卸责任之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斩钉截铁的道:“被你碰了那个地方,就算以后有人愿意娶我,我也没有面目嫁人……”
荀喻被我的话唬得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
我抬起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荀公子。”
荀喻脸上闪过一丝不妙神情,随即尴尬的道:“我不是公子啊。”
管你是不是呢,反正你是荀喻,我赖定你了!
“你碰了我的身体……”
我努力挤着眼泪,双眸哀怨的盯着她。
最终,荀喻妥协的举起双手:“我,我娶你就是了。”
天高云淡鸟儿在歌唱,我是快乐的安栖十啦啦啦!
我名正言顺的依偎在荀喻怀中,得意洋洋的道:“荀公子,等你考完试,我们就完婚好不好。”
荀喻勉强“唔”了一声。
我思索道:“那我要不要换一套女装呢,总这样和你在一起,被人误会成断袖似乎不太好吧?”
荀喻果断道:“你还是别换了。”
我:“(⊙_⊙)?”
荀喻:“你要是换了女装,大概会被当成变态的。”
我:“……”
这一路去往京师,足足走了两月有余,我和荀喻的关系也早不似起初那般别扭。我知道了她家有良田数顷,其父四年前患病而亡,她守满了孝,为完成父亲遗愿才顶远房亲戚的名参加了乡试,谁知便中了举人,如今正是赴京参加三年一度的会试。
我暗自咕哝道:“导演这设定还蛮完善的嘛。”
这么说来,荀喻在这个世界已经至少生活了四年?
“那,四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荀喻困惑摇头:“母亲说我大概因父亲逝世之事哀恸过度,遗忘了过去许多事。”
你妈还真是会替你找理由……能记得过去的事才怪啊,你是穿越人士好吗!
话说回来,荀喻已经穿了四年,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穿越之前荀喻原本就是大我四岁,而现在这个荀喻,看起来似乎更年轻也更好欺负一些。
入得京城,因为舟车劳顿,我也无心出去游玩,早早随着荀喻进了客栈,蒙上被子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间,听得外间一片吵嚷熙闹声,其中还混杂着荀喻的呵斥。随后便听一个嘹亮的大嗓门在门外道:“屋内可是安小王爷?”
“王爷不应声,莫非是遭了歹人挟持?那属下就只得冒犯了!”
吵吵吵吵死了!
我怒而掀被,扯过一边外袍披上,揉着眼睛气鼓鼓的道:“谁啊!”
霎时寂静。
面前唰唰跪了一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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