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接受凤阳的治疗,以期案情明朗之日得以归国一家团圆。
只是这个时间远远比裴靖南想象的还要长了点。
裴靖南失忆后与郝贝的第二次婚姻里的第一个新年是一起过的,第二个新年时,却碍于国内的事情还没有完事儿,还是被困于国外。
而被留在国内的郝贝,除了见过裴黎曦之后,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见过丈夫了。
这是来年的暑假的时候,京都那边传来消息——裴林死了。
死于心脏病发。
郝贝带着裴瑾瑜回京都为裴林奔丧,也终于见到了丈夫裴靖南。
可是只看一眼,郝贝便认出这个不是她的丈夫。
灵堂里,弗瑞德摸摸鼻子笑道:“我就不明白,明明我们长的一模一样,你怎么就能一眼认出来了?”
郝贝白了弗瑞德一样,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就认不出来了,再说了,就是瞎子她还有嗅觉呢!
弗瑞德知道郝贝对自己有成见,不待见,但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言归正传的开口道:“郝贝,我们现在需要你带配合,你要是愿意配合的话,这件事情很快就能结束,否则可能还需要些时间。”
郝贝见到弗瑞德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有用到自己的时候,不然怎么就让她来京都了呢。
事实还果真没料错。
“配合不配合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吧,反正你们一定会让我配合的。”郝贝没好气的说着,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
弗瑞德笑了笑,把一摞文件推到郝贝跟前去,神色沉重的说:“这个你先看看再说吧。”
郝贝睨了他一样,心里有写忐忑不安,不知为何,很反感,不想看。
但是又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心,到底还是拿起来看了,只是才看了开头的几张,她的脸色变大白了起来,一双眸愤恨地瞪着福瑞德,脸色气得惨白,就连呼吸都变得重了起来。
弗瑞德不抢功,但是也会不给别人背黑锅。
“郝贝,这些不是我发现的,是阿南总结出来的,他退出行动,一来是避嫌,二来是身体原因。”
弗瑞德没说错,这些看似毫无关系的事件都是裴靖南在云南的那些时间琢磨出来的。
正如弗瑞德所说,裴靖南的骨子里也是一名军人,就算是失忆了,那种刻在骨血里的军人的职责和正义还是有的。
大义灭亲这个事儿,他做不做得出来另说,但是按规定,裴靖南退出任务,由与事件无直接关系的弗瑞德接手。
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局面。
“你让我看完再说。”郝贝冷冷的吐出这句话。
弗瑞德把两个孩子叫进来陪郝贝,自己出去了。
这一年来,裴黎曦的身高抽条的厉害,而裴瑾瑜则是越发的往横向发展了,所以双胞胎两兄弟一看就泾渭分明。
看两个孩子对弗瑞德的安排没有任何排斥,郝贝有种自己真是个大白痴的感觉,怎么就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呢,你看这事儿这么久了,她就像个傻逼一样被蒙在鼓里。
“你们早就知道了?”她问,眼底含泪,心里难受死了。
打小,她就觉得老天爷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虽然郝爸爸郝妈妈只是养父母,可是你看他们对自己也是不错的。
后来遇上丈夫了,亲爷爷找到她,后来亲妈妈还活着,还见到了奶奶,还有眼前这两个儿子,一切的一切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独自在法国那两年,她觉得自己过的生不如死,不理解奶奶,不明白奶奶为什么在最后的岁月里还提出让自己长居法国的事儿,难过时,她私底下埋怨过奶奶,觉得奶奶就是为了一己之私让爷爷和她都这样求而不得。
现在才算是明白其中的原因。
她宁愿奶奶不要瞒着她,她宁愿裴靖南在第一时间发现是就告诉她。
“妈妈,对不起。”裴黎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件事本来是想悄无声息的解决,但是现在计划又变,就不可能不让妈妈知道的。
郝贝别过头默默垂泪,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她在哭。
裴瑾瑜却是以为郝贝生气了,反正刚开始他也不知实情,才知道的时候就很生气的,所以赶紧跪下,跪着爬到郝贝跟前,抱着郝贝的腿开始哭。
“呜呜呜,妈妈,你生气也不能不要我,呜呜呜,妈妈,我们不干了,让他们去爱干嘛干嘛去……”
郝贝抱着儿子哭了起来,这一年多不安全都在这一哭中发泄了出来。
夜色深深,郝贝的卧室里,裴黎曦接了个电话后叫醒了弟弟说:“我先回屋了,你在这里守着妈妈。”
裴瑾瑜也是困的不行了,可是哥哥说今天晚上很重要,所以一定要睁着眼睛不能睡,他就没睡,一直守着妈妈。
打个哈欠从口袋里拿出个朝天椒来,直接嘎的咬上一口,嘶——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辣的两眼泪汪汪的。
外面客厅里,弗瑞德看到裴黎曦出来,也惊醒了过来,低声问:“睡着了吗?怎么样?”
裴黎曦打个哈欠说:“嗯,睡了,我也喝点水也回去睡了。”
说罢去屋子里倒水,弗瑞德不疑有它,又坐回沙发上。
裴黎曦拿着杯子出来,当着弗瑞德的面喝了口水,紧蹙着眉头埋怨弗瑞德出的什么骚主意。
原来,最近冠军时刻,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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