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大人,属下无能……”陆放舒勉强撑起身子,咯血数口,再也说不下去。
南宫凌忠急忙搀住他的身子,“陆将军,你已尽力。”
他扶着陆放舒坐倒,继而挺起身,看向褐衫人,“你的武艺很好。”
“老家伙,交出韦爵爷,我们不为难你。”斗笠大汉撑着铜钺大吼。
“阿熊,不得无礼!”褐衫人喝了一声,“南宫大人,我们受人之托,只为迎韦爵爷而来,无意多造杀伤。”
南宫凌忠笑容浮现,似乎对面说话的是久违的好友,不是惨烈厮杀的敌人。“知道我擎天阁行踪的必非常人,我似乎知道你们幕后是谁。”
他缓步走来,“你们武艺不凡,不如归附擎天阁,封将扬名,远胜于打家劫舍,两位意下如何?!”
褐衫人眉峰一抖,似乎心中一震。他遥指战场,十五名擎天骑士的尸首四横,“我们杀了擎天阁这些人,你们不在意?!陆放舒已成废人,你们不在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原本无错。”南宫凌忠缓缓说道,“这些人我阁会妥善安置,无需两位豪侠担心。”
南宫凌忠继续道,“你们为幕后主人做事,打打杀杀,到头来得罪北宸擎天,追杀缉捕,得不偿失。再则狡兔死走狗烹,两位便是迎回韦师,那幕后之人会放过你们么?!但我可以禄存府主身份担保,诚心入我擎天阁,可助两位洗脱罪责,更能成就一番大事。”
“大哥,这老官说的好像是真的。”斗笠大汉疑惑搔搔头。
褐衫人沉吟片刻,“南宫大人,你所说的确有道理,但我江湖之人最重‘义’字,与擎天阁为敌确实不智,但我两人受其大恩,不能不报。”
褐衫人拉开棱剑,身形如弓,长锋如箭,“草莽之人,拜侯擎天禄存!”
一侧斗笠大汉亦摆明架势。
南宫凌忠叹一声,“此番出行,我已见到三个江湖豪侠,但都拒绝了擎天邀约,可惜可叹!”
目光轮转,他看向褐衫人和斗笠客,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珠玉在傍,若我不可得,他人亦得不到!”
褐衫人拒绝南宫凌忠,已知形势会变得如此,再不答话,手腕一振,棱剑仿佛离枝惊鸟,疾飞而至。
另一侧斗笠客的铜钺也携着狂风猛力劈开,势头威猛,足以劈山破海。
南宫凌忠左掌自袍袖中飞出,掌力吞吐之下,竟将铜钺引向棱剑,右掌在侧蓄力不发,一招之下引敌破敌,已得先机。
“擎天阁,错金手,果然是一等一的武功!”褐衫人暗叹一声,身形急转,闪开铜钺,棱剑续力再攻。
“大哥,这老官掌力有古怪!”斗笠大汉瓮声道。铜钺被引开,他心头懊恼,暗自咒骂,手上又加了三分力。
南宫凌忠空手对敌,以一战二,三十招顷刻而过,竟然丝毫未露下风。
“老官有些本领!看我的!”斗笠大汉心头急躁,猛地一喝,铜钺自头上猛地劈下,这招“开天”势大力沉,威猛绝伦,竟欲将南宫凌忠一举劈成两半!
“当心!”褐衫人低呼一声。他与南宫凌忠接招最多,心知此人虽然年龄偏大,但内功极是精湛,招数又精,很难对付。兄弟这必杀一招此时使出,攻多守少,最是危险。
果不其然!
南宫凌忠虽被褐衫人手中棱剑纠缠,面临这破颅之灾,却依旧镇定。
“呔!”只听得一声冷喝,南宫凌忠身形竟在刹那间挪移数寸,间不容发之际,险险躲开了下劈的铜钺。
“这就是‘云龙折’么?!”褐衫人已然来不及多想。只见南宫凌忠右掌疾挥,手刀贯出,直插斗笠客肺腑胸膛!
情急之下,褐衫人猛地拽住斗笠客束腰带,低吼一声,生生将其拉退三尺。
“嘶!”
斗笠客惨呼一声,左胸之上赫然出现并排四个指洞,约莫两寸深浅,已是鲜血淋漓。倘若褐衫人慢了一瞬,此时他早已贯心而亡。
褐衫人救下兄弟,来不及感慨侥幸,只看到南宫凌忠脸上煞气毕露,双目满是杀意,身形激射仿佛流光,竟在顷刻之间继续发动追击!
危急关头,褐衫人来不及挺剑阻挡,右掌击出,与南宫凌忠追击之掌砰然对在一处。
便在此时,他只觉得阵阵巨力自掌中袭来,灼热逼人,一瞬间竟然有撑不住的感觉。
南宫凌忠冷笑不语,左掌猛地推出,却是按在攻敌的右掌上,与此同时内功勃然而发,仿佛惊涛骇浪一般,猛扑向褐衫人。
“好强的内功!”褐衫人身形不住晃动,强自把喉头那股腥甜咽回去,脚下用力稳住身形。
“大哥,我来助你!”斗笠客看到大哥吃紧,不顾伤势,抛下铜钺,双掌按在褐衫人肩上,不住输入真气。
褐衫人得此后援,勉强稳住身形,两人竟与南宫凌忠陷入了比拼内力的危局。
三人的战斗原本激烈威猛,那褐衫人余下的属下原本躲在一旁,此时三人比斗内力,这些人便自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对了,我怎么忘了他们?!”褐衫人心中一喜,他右掌接敌,只觉得仿佛按在一块灼热的熨板之上,一股股火烫的真气向自己冲击,其中痛苦难以言表。
原本他想骇退擎天阁人,但他低估了这些人的自尊自傲。
的确,擎天阁是北宸的柱梁,倘若谁都可以动一动,天下还会安稳么。
战至如今,兄弟受伤匪浅,而南宫凌忠内力精深,一个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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