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的心底莫名的心酸,没能回忆到当年相处的片断,但这些天的共患难让她的情感天秤早就倾斜了。
回应般地伸手覆住他的手背,她有几分动情地在他的手掌内蹭了蹭。
正当两人气氛尚好之际,外头的侍卫头头立即大声说有事要禀报。
百里翼气息微喘地伏在燕飞的颈侧,回过神来的燕飞推开他做乱的手,背对着他立即整理微乱的衣裳,脸上早已红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脸红的?
“进来。”百里翼咬牙切齿地道。
那护卫头头一踏进这帐蓬,看到有着暧昧气息的两人,当即知道自己不通气打扰了什么,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破坏皇帝的好事,几个头也不够砍啊。
“你进来是发愣的吗?”百里翼再度发怒地道。
护卫头头不敢怠慢,“这是可公公发过来的。”将手中的都城消息上呈给皇帝看。
百里翼一直仔细地看着那份简报,待看到最新进展时,眉头皱得死紧,玉申的所作所为远超他能想的,知道她不安分,可没想到捏造他与贾后的死讯,然后整合都城的各方势力,出手颇为狠辣。
燕飞瞄了一眼,冷笑道:“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百里翼看她似乎不太高兴,放下手中的纸张,伸手环抱她,“在说气话?当年我以为她是我们生的,才会刻意栽培她当继承人,我想把这江山给她当成是我们缘份的再续。燕儿,你不知道当年若没有她,我不知道能不能再坚持下去?没有你的世界,很孤独。”
燕飞愣了愣神,这样剖白内心的百里翼让她想要不动容也难,讷讷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当年的错应该不全是你的,我也有……”
百里翼笑着道:“我们不再翻旧账了,可以吗?”
“好。”燕飞很爽快地道。
不过等到他日她恢复了记忆时,想要翻旧账的时候,百里翼也有堵住她嘴的理由,她登时恨得牙痒痒的,直说是被拐的,不作数,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侍卫头头在看到情形不对劲的时候就自动消失了,他可不能再看下去,第一次可以说是自己无意的,第二次就没得推了。
情意渐浓的两人却是没有去留意那根蜡烛的去处。
半晌,燕飞才有几分气喘地推开他,“你再乱来,我可要生气了。”
百里翼这才收敛些许。
“你那位贾后呢?直觉告诉我,她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燕飞略皱眉注意到这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百里翼与贾氏周旋这么久,焉能不知道这这家族的禀性,这样相当不对劲,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他们要干什么?如果要造反,不会现在连家族都被玉申掌控了,半点反应也没有。“先莫要管她,我们要考虑的事情还有不少。”
燕飞还是皱紧眉头,努力甩掉那不安的想法,贾后此人像条蛰伏的蛇,总在出奇不意处咬你一口。
二人休息一宿补充体力后,翌日即起程日夜兼程赶回都城。
东陵国都城,百里安秘密到来这间客栈,今天一早接到年彻与乔蓁的消息,表示有要事相商,自然急忙赶来,为了国祚,他现在是忙得恨不得一人掰成两半用。
这间客栈看起来有点眼熟,据年彻说,他们已经将其包下,所以不会有外人出现,这倒也好,大隐隐于市,玉申要找他们凭添更多的难度。
“喂,你给我站住,我唤的就是你。”一大早很安静,人影都没有几个,待看到那少女出现,他忙喊住她,可这人不知道怎么搞的,越唤走得越快。
最后他不禁略为动怒,上前拦住她的前进的方向。
秦青感觉到面前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是那张最近时常在梦中闪现的人影,只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显示着他并不是傻子。从乔蓁那儿,她得知他清醒以及恢复了记忆,可这记忆只到他遇害之前的,而她,消失在他的记忆里面。
心,很痛,待看到他用唤陌生人的语气那般唤她,那痛更深入骨髓。
她以为自己没有那么爱他,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那么深了。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百里安皱眉看着她的面容。
“我没见地你。”她当即否认,忘了就是忘了,再说他不再是那个傻子,那个说要与她到天涯海角的男人。
“那抱歉。”百里安颇有几分歉意,不过仍是皱了皱眉头,“我说,我唤住你,你怎么越走越快啊?”
“我刚睡醒,一时间没清醒。”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百里安居然也听信地点了点头,“那个年彻与乔蓁在哪家房?我有事要找他们夫妻二人。”
“上面左转第三间即是。”她指了个方向。
“谢了。”百里安匆匆往楼上而去。
突然,心间一痛,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那站在原地的少女,只见到她一张颇小的脸蛋上居然是双泪直流,顿时他有点郁闷又慌张,“你怎么哭了?”
“不关你的事,是沙子进眼晴了,我揉出来就好。”秦青倔强地道,为表示自己没有说谎,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这样会揉坏眼睛的,要我帮你吗?”他作势要返回。
秦青摇了摇头,“不用,你上去吧。”
“真的不用?”
“嗯,不用。”
百里安再度看了她半晌,这才转身离去。
秦青泪流满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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