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灵殿这哥特式大房子里头的构造,倒是不像外表看去那么的复杂。
沿着打开大门后第一眼见到的路直走,就能找到通往二楼的路;而在这两边,则分别连通着两条多少有些长得不太自然的回廊。
在回廊的各处备着各种功能齐全的房间,包括给从进门之后就真的随处可见的丧尸妖精们居住的住处啊,厨房啦,厕所哇……
据书记所知的历史当中,这坐落于旧地狱边缘的房屋,是由当时鬼都最有名气的工匠带着他的学生,历时四年才终于建成的。当年也算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地标式建筑物了,在地底建筑物上的地位仅次于鬼王的住所和那座高塔上的大钟。
至于之所以如此费心费力,也并不仅仅是因为要给现在统御这里的主人居住那么简单,究其原因,要追溯到更久远以前的过去。
在那时候,旧地狱还没有前面的“旧”字,在这地底深处的火海,确实是字面上的意思。
鬼族还没踏足这片土地,惩戒万恶不赦之灵魂的熔岩湖还归于阎魔的治下的过去,这里遍布的罪业之魂数量相当之惊人,是字面意义上的“生人勿进之领地”。
而后来,阎魔大人又因为她们那块儿的技术革新而将办事处转移到了彼岸,废弃了地狱火海的大部分功能之后,便留下了幻想乡的地底这块没人管辖的地方。
但有部分怨灵并没有搬家的意思,就接着在这地底深处漫无目的地游荡,即便是在那之后搬来了鬼族,信奉火力至上主义的他们也是拿这块地儿毫无办法,甚至还有三天两头被阴气袭扰而倒下的人出现。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眼前这位衣着随意不说还穿着拖鞋、头发杂乱不谈还打着哈欠,怎么看都是刚睡醒的少女来到地底为止。
“你们鬼族,是忘记我的能力了吗?”
在会客室的西式圆桌旁,一边坐着显得有些局促的书记和保持正坐姿势却在东看西瞧的他的局长,另一边那紫色短发的女孩,正抱着怀中的二尾黑猫,用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紫水晶般清澈的眼眸凝视着他们。
“啊……抱歉。”
“还有,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提出委托之后要过这么久才愿意过来吗?”
“真的很抱歉。”
因为我实在是懒得动那堆积如山的文书,而且咱们的雷沃斯局长还有闲心用那些文件对我展开进一步的恶作剧……
不是“仿佛”而是“正是”,读取他人内心所想,正是眼前这位在鬼都风评差到无以复加的少女的拿手好戏,被誉为“连怨灵都为之惧怕的少女”的她——古明地觉,作为觉妖怪而被赋予的与生俱来的能力。
“帮着你们镇守旧地狱的怨灵还真是亏欠了你们鬼族什么了,是不是要我把那些纵使火海也烧不尽的灵体丢到你们的街市上,那些无聊的话语才能停止?”
“绝无此意。”
就像这样,别说占上风了,和她进行交谈的时候那种被洞悉一切然后很容易变成单方面毒舌的场合,真的很令人感到不适。
书记苦笑着回复道:“在下只是不由得想起那些令您不愉快的传言了而已,倒是觉大人,您唤咱们过来究竟是有什么要事?”
还是赶紧谈正事,结束这就算再进行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的谈话为好。
“哼。”
她不屑地瞥了书记一眼,却没接过这试图结束这场单方面屠杀的谈话的话头。
“那个打扮成不良的盔甲女。”
“我只是烧到了眼睛所以还在恢复中而已,并不是不良。”
老大竟然义正言辞地对这读心妖怪开始反驳了,她难道不知道怎么做都是无用功吗。所谓的反驳,都不过是对其他人揭露自己内心所想之后作为掩饰的借口,在这个前提下,所有试图进行反驳的言论都无法逃过挂在她胸前的那只第三只眼的洞察。
书记是这么认为的。
“……”
很罕见的,觉并没有对她的发言进行唇枪舌剑的穷追猛打,虽然依旧是摆着那张很不愉快的阴沉脸,却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那终于把到处晃悠的目光转移到了她脸上的雷沃斯。
“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
依旧是一言不发的她将怀中的黑猫放在桌子上,然后踱步来到了雷沃斯身前。
站着比坐着的她稍微高一点点的觉,伸手握了面前一脸疑惑的她的下巴,略微抬高,然后……
把脸凑了过去,双目与双目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
“那个。”
“别说多余的话。”
这是什么发展,哪有一见面就开始百合的,难道我一路走来已经累坏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吗。
书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确认现实与虚幻的分界后将视线挪到了一边。
“觉大人,请注意礼节喵!”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的黑猫终于没办法继续沉默下去了,蹦到两人之间炸了毛。
“阿燐,不能失礼。”
“那之前觉大人您已经做出了比咱失礼得多的事情了喵!”
是这样吗……
后退了几步,她多看了一眼那位似乎还没理解刚才到底是怎么了,而在向避开视线的书记寻求帮助的骑士少女。
“阿燐,你带她们去安排住处,委托的事就明天再说。”
“……是喵。”
那个老妖怪,倒是找了个有趣的人啊。
——
在那之后,被书记科普了相当多“身为女性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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