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巧帮我挡住了由箱子里的东西爆炸而猛吹过来的暴风。
“仔细想来,我之所以还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是因为你帮我挡住了带着各种锐利碎片吹过来的暴风?”
“不过是刚好脚底打滑了而已。你说得对,平安京的瓦片选材的的确确有着严重的问题……‘像八目鳗一样’。”
听到黑铁剑士用一如既往的无感情声线回答道。
还好是没欠人情,身心舒畅。缇欧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一门,你还在愣什么,想进监狱被巡捕们审问?”
“才没……等等我,别忘了我才十二岁!”
“你通常表现得更像是一只更年期的鹦鹉。”
“鹦鹉?我挺喜欢色彩鲜艳的动物的……你损我!?”
——
“别——想——跑!”
从天而降的银发少女带着无上的威风,裹挟着风暴威势的纵斩朝着芝的“天盖”式头盔砍去。
结果却扑了个空,猛烈的下落斩打在了琉璃色的瓦片上,跟着贵族家装饰华美的屋顶一起摔进了人家的卧室里。
“那个……幽幽子大人,关于您亲自把我从御所里放出来的事,我对此抱以二十分的歉意。”
“没事啦,我本来就明白归尘你可是为了保护我才摔成这样的。”
粉色少女不经意地瞥了狗皮膏上又多贴了一张狗皮膏的她,张开扇子挡住了自己不那么礼貌的笑容。
“可以形容为‘雪上加霜’吗?”
“我更想称其为‘瓦上加膏’,而且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嗷,好疼。”
归尘不像当今时代的大多数女性那样,认为所谓的“为女之道”是多么重要乃至性命攸关的事情。基于此,比大多数男人更有男子汉风度的她并不愿意输给任何人——在剑术修行的道路上一路顺风顺水至此,终于遇上了一个能够打败她的男性,那么想当然的。
“那个杀人狂甚至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他根本没有理我的意思,直接就一走了之了!”
想当然的,就会相当之在意。
“嘛,人家也有人家的难处啦,巡捕可都已经围上来了,要是再不见好就收的话,到时候可就又得弄出不上血案来了……杀人狂先生想必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吧。”
跟在生闷气的她身旁的幽幽子对于这一点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真是可惜——如果他换个正常些的性格的话,就绝对配得上咱家小归尘啦。”
“幽幽子大人,就算是您,也不能空口无凭地说着这些失礼言语。
这不仅有失威信,还会让我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而且对方可是杀人狂,想必您并没有见过那些惨遭杀害的人们的死状吧,如果亲眼见过一面的话,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不,幽幽子大人您没有需要直面那等修罗地狱的必要!”
哎呀,没想到真的会让归尘她把久违的认真模式给搬出来嘛,我还以为只有在谈及她的前夫和寄养在本家的儿子的时候她才会摆出一张铁面无私的严肃脸来应付我呢。
还有一件事……就像特立独行的归尘你一样,我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啦,才不会因为见到个把尸体就留下什么心理疾病咧。
我认为只有我这双眼睛曾见过的景色,那才真正被能称之为修罗地狱。
“幽幽子大人,您在听我说话吗。”
“啊……抱歉,走神了。”
顺着银发少女的视线看去,幽幽子在河对岸的茶摊上见到了一位身着红白双色剑道服,正在跟面摊老板激烈争论着什么的黑发少女。
“那个发型是什么来着,有这么扎法的武士头吗?”
“那个人是昨天夜里见到的杀人狂的小跟班。”
“……你是认真的,就这么小只的小女孩?”
“就算我不认得那奇怪的发型,不认得她就是我第一张狗皮膏的苦主,我也认得那把佩在她腰带上的短刀。”
归尘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是我魂魄家的传家之宝——白楼剑。”
哇哦。
镰仓时代还真是有很多……
不可貌相的女中英杰啊。
——
“说了多少遍了这个叫单马尾!”
“我没心情跟你这发型奇葩的小丫头片子说这说那,你就明白地告诉我一句,是不是没钱付!”
“是又怎么样,我留在这里吃了你4碗面条,难道不是证明你下面好吃吗!”
“你……”
“要是你下面不好吃的话,我才不愿意呆在这个无聊的破地方享用午餐咧——哦还有,帮我把剩下的两碗打个包。”
“粗鄙之语!一派胡言!”
抡起擀面杖的老板用近乎咆哮的语气吼道。
“今天不把你这丫头片子打成面条人,我泰三就咽不下这口气!”
“哦,我明白你现在心情很差了,谢谢那手舞足蹈的提醒方式,我想我还是要为自己的失言而付出一定代价的,比如小判……”
缇欧做出要掏钱的姿势,却从怀中掏出了一大把的蘑菇粉末,猛地朝店里头丢去。
放着口吐白沫、倒了一片的店里人不管,女孩撂下了如下这句话。
“或是这个。
哦,解药的话,喝两口酒就成。”
然后端起两碗面,用嘴撕开了贴在衣领上的符纸。
“那么再见~”
“休想!”
从河对岸跳
喜欢视薪传将熄未烬之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