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灵运明白邝敏之和杨三鼎的来意后,胸有成竹说:“二位放心,莫姑娘暂时不会有危险。葛府有丧尽天良的大烟贩,也有慈悲为怀的老太爷、老夫人。莫姑娘眼下与葛老夫人在一起,没人敢动她,只是葛擎天心犹不甘,不准莫姑娘踏出老夫人房间半步,还不淸楚什么时候会放她出来。眼下本县有件大案要和二位商量,或许可把两件事一起办了。”
自从新知县发布禁烟令后,寿源县大大小小二十几家烟馆都关了门,虞大猶率领衙役多次搜查都无收获。烟馆老板个个表示忠心,决不再卖烟土。但无论城里乡下,吸食烟土的人并没减少,烟土买卖仍在暗中进行。前些日子,经周密暗访,己经查实大烟贩的烟土藏匿处。
过了一会,虞大猶和卫元吉一齐到来,梁灵运让卫元吉介绍案情。
卫元吉说:“奉陈大人之命率领衙役日夜监视十里外的福山,那里有个黄龙洞,正是烟贩子的烟土集散地。福山不高,但林木茂密,是做交易的好地方。
山脚下有个天福客栈,推测与黄龙洞是一伙的,远道来的客人有烟贩子,也有瘾君子。他们到了客栈一般不再出门,或是赌钱、抽大烟,或是睡大觉。只有到了天黑以后才一个个成了夜猫子,陆陆续续进黄龙洞买烟土,有的当场就在洞内吞云吐雾,玩女人。
据贩子说,黄龙洞是货真价实的人间天堂,是逍遥快活场所。洞里曲曲弯弯,大得吓人。”
虞大猶说:“据卑职侦查,黄龙洞的守卫力量不弱,粗略估算有三十余人。以衙门的力量对付他们,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梁灵运说:“按本县职权可调动巡检手下的兵丁。但巡检张崇信与葛府打得火热,他手下的人有许多吸烟的,容易走漏消息。这位张大人如此管束兵丁,真是天晓得!”
虞大猶说:“这件事不能露出半点风声,否则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邝敏之说:“大人的意思,小民明白。要本馆如何配合可尽管吩咐,开武馆等的就是这一天!”
杨三鼎说:“小民明白了,陈大人的意思是端烟土老窝与救莫姑娘同时进行?”
梁灵运说:“杨兄说的极是,待我们一起研究定下计划后,还要设法通知莫姑娘。”
莫蔚兰从围墙上往下跳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直接落入葛府设下的陷阱:一丈见方、丈余深的大坑,让葛府护卫不费吹灰之力逮住。唯有在这时候她才领悟到胡君一的话虽然不合自己心意,却是名符其实的忠告。她对自己的盲目自信开始动摇:为不么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嘉兰妹也希望和武馆合伙,她却偏要单干,如今是出师未捷身先囚,悲惨!幸好嘉兰妹妹没有跟着跳下来,估计此刻她已逃离葛府搬救兵去了!
尉迟山悠哉游哉走到莫蔚兰面前,用灯笼照她的脸:“唷,好俊的小美女!自动送上门的也有好货,把她送我房里去!”
护院用手在莫蔚兰脸蛋上摸了一把,嘻嘻地笑:“小娘儿们跟着尉迟师父好好享受去吧!”
莫蔚兰破口大骂:“呸!小心剁了你的狗爪子。”
护院贼忒兮兮说:“不急,小娘儿们尝到甜头就会谢我这大媒人!”
尉迟山住在后花园西北角“偕乐轩”,尉迟山押着莫蔚兰慢悠悠地往前走,心里乐开了花。尉迟山是个慢性子,说话做事都比别人慢半拍。每次葛府进女人,任由护院镖师挑选时,尉迟山得到的女人都不入一流。尉迟山不恨两个兄长,只怨哈尼老怪,此人乃色界畸胎。好在哈尼老怪已经灰溜溜离去,这个小美女不会有人来争了!
尉迟山盘算着如何享受今晚,不,应该说今晨的良辰美景。此刻正是丑时,离天亮尚有两个时辰,用半个时辰洗洗涮涮,把身子弄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还剩一个半时辰洞房花烛,他尉迟山的艳福从这个小美女开始进入全新的境界,一个爽字了得!
尉迟山回到偕乐轩,命人把他的臥房布置成洞房,点燃红蜡烛,挂上红灯笼。再让丫环伺候莫蔚兰换新衣,威胁说,倘若不换,就把她赏给下人们随意取乐。反正不管她今天乐意不乐意,都得当一回新娘。
尉迟山吩咐完毕,就去木桶洗澡。水里飘着花瓣,浓浓的香味随着热腾腾的水气溢满房间。两个侍女一前一后忙着替他擦背,添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尉迟山浑身舒坦跨出木桶。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大声稟报:老夫人驾到!
尉迟山大吃一惊:大清早天还没亮,老夫人来这儿干什么?在葛府能让尉迟山唯命是从的只有两个人:葛老夫人和葛舜梅。其中的原因他无颜启齿。
尉迟山急忙从侍女手中夺过衣裤自己动手穿上,慌慌张张地走出门。葛老夫人和葛舜梅正在客厅悠闲地喝茶。
尉迟山上前跪拜,惶恐不安说:“老夫人突然光临,恕小山子迎候不及。未知老夫人有何训示?”
葛老夫人面有愠色:“今日是小山子大喜之日吗?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老身一无所知?”
尉迟山觍着脸说:“小山子才疏学浅,往日未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媳妇。昨日偶尓得到妙龄少女,一时心急,未能向老夫人禀报,望恕罪!”
葛老夫人斥骂:“一派胡言!昨日有个远房侄孙女来探望老身,却被你抓来强按牛头喝水,你知罪吗?”
尉迟山瞠目结舌:“侄孙女?这、这怎么可能?”
葛舜梅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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