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儿暗自发笑,今晚的戏必定更加热闹,原本进黄龙洞后大吵大闹的事该是她雪儿干的,目的是扰乱洞里人的注意力,掩护别人趁乱混进去搜查烟土。有了这些人助阵,她只要灭掉几盏过道灯就行了!
梁灵运说:“最后一件事:倘若你们找到了女儿,就得赶快离开,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插手,回你们宝山去,回去后定要善待女儿,不得有任何亏欠!万一没找到,你们就得另想办法了。”
贺桂荣感激涕零。“兄弟大恩大德,宝山人铭记不忘!贺某冒昧问一句,恩公尊姓大名?”
梁灵运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侠义行为,不值一提!”
贺桂荣、蒋老伯等人忽然站立,又齐刷刷跪倒在梁灵运面前:
“恩公在上,请受宝山人一拜!”
梁灵运急忙离坐屈膝蹲下:“各位请起,在下消受不起!”
于雪儿抿嘴偷笑:灵哥哥真有本事,三言两语就把宝山人收服了,倘若他真的是知县大人,那倒是寿源百姓的好福气。灵哥哥心思细腻得很,连失踪女人回家后的处境都想到了,以后对我必定更加体贴。想到这儿,雪儿脸厐发烫,她向梁灵运望去,恰好他也看过来,梁灵运会心一笑,雪儿却面红耳赤,扭过头去。
申时,虞大猶、卫元吉率领衙役们按预定计划来到天福客栈。闻管事见突然来了衙门公差,心中隐隐不安:今日来的客人实在奇怪,先是武功莫测高深的年轻人,后来是寻找女人的宝山人,此刻又是公门中人,他们的到来是巧合还是预谋?
闻管事不敢怠慢,忙迎上前去。“请问官爷是吃饭还是住店!”
虞大猶说:“办差路过,喝一会茶!”
闵管事说:“好喽,上茶!”
虞大猶、卫元吉和十多个衙役一面喝茶,一面东张西望。
闻管事见衙役们个个杀气腾腾的,暗暗心惊:今天要出事!他对一个矮个儿伙计使了个眼色,矮个儿微微点头,独自往外走。被衙役拦住。矮个儿惊问,为何?衙役说,公事公办,只进不出!
这当儿,于雪儿下楼走到虞大猶面前说:“我家陈老爷有请官爷!”
虞大猶随于雪儿上楼,过了一会,虞大猶和十个宝山来的汉子一起下了楼。汉子们个个把刀、斧和棍子拿在手里,比一个时辰前更加威风凛凛。闵管事和伙计们的脸色都变了,忐忑不安地盯着虞大猶。
虞大猶对卫元吉吩咐几句,卫元吉当即噔噔地出了客栈。
虞大猶虽无品级,但也是知县之下掌管缉捕、狱囚的属官,穿上官服,佩了腰刀,平民百姓比见到县太爷还害怕。
虞大猶指着闻管事说:“你是这儿管事的?”
闻管事点头哈腰说:“是、是。官爷有何分咐?”
虞大猶严厉地说:“这几位乡亲告你们抢了他们女儿,知罪吗?”
闻管事吓得浑身颤抖:“小民委实不知,官爷明鉴!”
虞大猶声色俱厉:“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从宝山抢来的女人弄到哪儿去了?”
闻管事跪地叩头:“青天大老爷在上,小民实在是冤枉啊!”
虞大猶一拍桌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哪,把他绑了!”
闻管事浑身抖抖簌簌,癱倒在地。卫元吉上前把他一把拎起丢到墙角,命衙役刘六绳子伺候。刘六从腰间取出绳子,见闻管事耷拉着脑袋,嘴角还流出黑血。他忙用手指试闻管事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虞大猶说:“怪了,本官还没把他怎样,他就服毒自尽,岂不是做贼心虚吗?”
皂衣伙计说:“官爷有所不知,倘若闻管事不死,他的老母、妻儿就得死,如此结局,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一死万事休!”
虞大猶说:“此话怎讲?”
皂衣伙计说:“其实闻管事也是个好人,只是交友不慎,误上贼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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