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仁义沉吟说:“陈士元是真是假,此事重大,外人无能为力,只有一人能够最后断定,那就是徐道正!”
葛擎天说:“徐道正是我们死对头,即便陈士元是假货,他也未必会揭穿。梁灵运是个能干人,可以帮他不少忙,徐道正一定看得很清楚!”
葛仁义说:“麻烦之处正在于此。不妨再设想一下,揭穿了梁灵运真相,对徐道正的利弊如何?”
葛擎天眯着眼想了一会说:“如果眼下揭穿梁灵运,死的是他一人,与徐道正毫不相干。或许梁灵运也死不了,凭他的武功,不会束手就擒,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葛仁义说:“倘若由徐道正证实此人确是陈士元,从后又被揭穿,那又将会是何种局面?”
葛擎天思索片刻说:“叔父大人的意思是让徐道正见过梁灵运后再来揭开真相,那时候他们二人便都是欺君大罪?”
葛仁义说:“正是如此!只要他不揭穿梁灵运真面目,他就逃不脱罪责,到时我再联络几个人弹劾他,他们二人就死定了,这才是放长线吊大鱼。”
葛擎天说:“如此看来,梁灵运将逃过一劫,又便宜他了!”
葛仁义说:“暂时先别惊动他,让他再嚣张几天。不过这两天必须摸清他的底细,明日就在葛府设鸿门宴请他,看他有没有赴宴的胆量!”
葛擎天说:“如此甚好!小侄让长白三熊和胡八道作好准备,万一他有异心,当场把他擒拿,这些天的气受够了!”
葛仁义说:“沉住气,别妄动!梁灵运是小角色,光动他没多大意思。我估摸这两天徐道正也要来寿源给陈士元鼓劲,正好是摸透徐道正心思的好时机。”
葛擎天讶异说:“叔父大人前脚来,徐道正后脚就到,有何用意?”
葛仁义说:“皇上听到徐道正奏报称陈士元禁烟颇见成效,当场就夸奖了几句,恰好袁木松出了此等丑事,皇上就让徐道正过来查访。徐道正身负皇命而来,你我岂能轻举妄动?
另外,前几天听夏管家说,近日洋人查理要来寿源与你见面。他来干什么?这几天正在风头上,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传到皇上耳朵里,不是闹着玩的!”
葛擎天说:“查理是为屡行契约的事而来。按契约规定,今年小侄要买他一千八百箱烟土。自从梁灵运来寿源后,搞起实实在的禁烟,査封烟馆,惩罚烟贩,对葛家烟土买卖打击颇大。原本每月可以稳稳卖出一百五十箱,如今连一半都卖不了。仓库里的货已堆满了,只好暂停进货。查理不高兴,说我违约,要赔偿他的损失,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葛仁义不悦。“这个查理也太张狂,对他来说不过是赚多赚少而已,哪象我们这边要冒很大风险。你让夏管家去跟他说,这几天绝不可在寿源露面,倘若坏了我的大事,别怪我对他不客气!还有价格的事,一定不能让步。契约上原本就有一条,价格随行就市,上下有调节余地。”
葛擎天说:“查理的意思是价格可以商量,但一千八百箱,一箱都不能少,年底前一定要银货两讫,不能拖延。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银子周转不过来,仓库也是个问题。”
葛仁义说:“银子可以想办法,仓库有何困难?找不到房子?”
葛擎天说:“梁灵运禁烟是来真的,命衙役到处明查暗访,在城里找仓库风险极大。原以为黄龙洞是个隐蔽地方,没想到也被梁灵运捣毁,只得把仓库转移到福地岛,在岛上挖洞,利用潮水作掩护,这才做到了万已经堆满,挖新仓库颇费功夫,没二、三个月不成。”
葛仁义说:“真是个麻烦!让夏管家多诉诉苦,如査理仍不让步,干脆给他来个硬的,威胁中止契约,另外找路易斯商量,看他有何反映。”
葛擎天说:“这倒是个好办法,查理和路易斯不和,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来治査理。”
葛仁义说:“送京城的烟准备好没有?庄王爷催得急,上批的货快抽完了。”
葛擎天说:“叔父大人放心,庄亲王和几位大人的全都准备好了,一色上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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