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正元帝坐在龙椅上,端庄威严。
窦成泽跪在地上,沉声答道:“儿臣不知。”
正元帝突然很突兀的笑了一声,“哈哈,你不知?你不知你把暴民放了会给朝廷造成多大的隐患吗?你不知放了这些藐视天威的暴民会使天家的颜面受损吗?你不知什么是有法必依吗?靖王啊靖王,你太让朕失望了!”
窦成泽响亮的磕了一个头,掷地有声的道:“儿臣确实不知,儿臣只知道天下万民都是父皇的子民,而为君为父的总会原谅自己的儿女,正如父皇一直都包容儿臣一样。”
正元帝阴沉的望着窦成泽,沉默不语。
有大臣看不过去,正想上前求情,被旁边的同僚拉住袖子。开玩笑,这时候上去不被皇上怀疑结党营私也要受好大一顿训斥。
不过,这靖王竟然是个如此真性情的人,有勇有谋。
“你说的有理,这次的事情就先算了。只是你不听圣令,私自放走作乱暴民,若以后襄陵地区风调雨顺百姓和乐,那么你就算功过相抵了。若是襄陵地区再次爆发民乱,朕,可就不会姑息了。”
“儿臣谢父皇容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元帝的话就有些蛮不讲理了,可是这样的结果,对于没有帮手没有依仗的靖王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金銮殿外,睿王窦成泯叫住窦成泽,勾着他的肩膀,兴冲冲的道:“二哥,你回来的正好。我今日约了人去怀采阁喝酒,一起去吧。”
窦成泽无语的把他的胳膊扒拉下去,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不去。”我是有主人的草了,不能去窑子。
窦成泽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低低地道:“难道是差事没办好,刚刚被父皇批的心情不好。”
“不是。”
“那怎么不开心,在我印象中你可不是一个醉心权势的主儿。”
“回去了。”
窦成泯望着一阵风似骑马离去的二哥,郁闷的道:“嘁,玩出早归的,倒是个顾家的好丈夫。这么久不见,就不能陪弟弟喝杯酒吗?”
这两天姜恬被打的屁股已经好了,窦成泽要求两人表达爱意的步骤可以往前跨一步了。可是姜恬不依。
窦成泽想了好几个晚上,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更进一步。杜一有一次来汇报工作,状似无意的道:“王爷,上次您半路把姑娘从衍庆居带回来。丽妃的那两个小太监,据说因伺候不利,被狠狠的罚了一顿。”
窦成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本王什么时候要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了?
杜一见王爷不配合,摸了摸鼻子,板着一张万年棺材脸走了。
岁平吓得心肝儿直扑通扑通的跳,见状大松了一口气。心里大骂杜一这个王八蛋公报私仇,不就是推牌九熟了五十三两银子,至于吗?可是松了一半,就发现王爷热切的望着自己。他腿一软,就跪下了。
窦成泽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回来,就一心扑在要跟自己谈情说爱的小心上人身上。竟然忘了惩罚王府众人看管不利的过错。
望着岁平惊吓的脸,他欣慰的笑笑。老天对于用心的人,总是会格外照顾一些。
窦成泽坐在廊下,一脸严肃的听着庭院里传来的声声板子跟肉碰撞的声音,然后倒数着,五、四、三、二……
“住手!”一声还带着稚气的甜糯声音高高地响起。
动手打人的侍卫面面相觑,顿时就停了手。都是一个屋檐下当差的自己人,打起来心里有愧啊。特别是正在按着岁平和老管家打的两个兄弟,挥一下板子,掉一滴眼泪。不用想,都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未来一段时间内的悲惨人生。
窦成泽眼风一瞟,淡淡道:“本王说停了吗?”
姜恬听着此起彼伏的板子声,肺都要气炸了,“我们不是和好了吗?你怎么又打人?!”
窦成泽本来不想回答,但是小丫头气的一个劲的摇晃他,呲着一口小白牙像只凶狠的小母豹子。他气管炎发作,回答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没有看好你,让你一个人出了王府,就是失职。”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窦成泽一本正经的讲道理:“玩忽职守,不好好当差,总是要受罚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轻轻带过,这偌大的王府岂不是要乱了套?”
姜恬听着身后的闷哼声,眼含热泪的指着身后以红枣为首的一帮娘子君,质问道:“你竟然连丫头都不放过。”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怪的,窦成泽板着脸道:“丫头也是当差做事,我好吃好喝好俸禄的养着她们可不是让她们来过家家的。”
姜恬要气死了,怒声道:“好,你不就是欺负我们寄人篱下吗?她们的俸禄我出!”
“把这句话收回去!”
“我不!”
“你进屋来。”
姜恬望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跟进去了。她才不怕他呢,哼!
一进屋就被人抱住了,窦成泽奖励的亲亲她的脸颊,“乖宝宝,这次有进步。没有说要走的话。但是谁说你寄人篱下了,这王府里,连我都是你的,何况其它?”
这脸色变得也太快了,姜恬泼妇当了一半,半截被人给堵回去,还有些上不去下不来,表情转换也不到位。只会傻乎乎的瞪着窦成泽。
窦成泽又亲了她一口,“我的好乖乖。”
“你别打他们了。”
“好。”
“!!!”这么好说话?
“你亲亲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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