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身份显赫的大户人家才有资格取双字的名,宋大勇显然也不例外。
名山城宋家是世代的显贵,祖上是随朝的莫州钱粮总管,宋大勇的爷爷在经营一家钱庄兑换银元钱币、放贷投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当年号称宋半城。宋大勇的父亲宋孝龄虽经商才能不及祖辈,但也在其父病故后接过了宋家的祖产,将生意平稳延续了下去。可到了宋大勇这一代,他却对经商完全不感兴趣,只喜欢琢磨些内功心法、秘笈口诀。宋孝龄对自己这个独子恼怒不已却又无计可施,最终抹不过他的想法在三年前将他送到了正道武馆面试,并且得到了熊硙的认可顺利入学。
其实宋孝龄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什么练武的资质,只是想打击一下他,却没想到反成就了他的梦想。没有办法,宋孝龄只好留下儿子独自在此学武三年,自己哀叹后继无人,对不起列祖列宗。
一晃三年整已经过去了,宋大勇一出大门外竟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不禁心里一惊。
他再一打量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府大宅服侍多年的管家金堆,马上急切地问:“金管家,你怎么自己出来买这些菜粮,其他下人呢?你说宋家出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爷既然你已经出师了,就赶快和我一起回宋府吧,老爷他……他快不行了!”说着金管家泪如雨下。
宋大勇闻言只觉五雷轰顶一般,也来不及解释明天才是出师考试,更顾不上和其他四人交流,一把抢过管家手上的马缰绳,翻身上马向名山城疾驰而去,金管家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上去。
易鸣四人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完蛋喽,这下子宋财主家的银子是领不到啦。”杜由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
“我们要不要去宋家看看情况到底如何了?”梁沫皱着眉头小心地说。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单单进城里买点上山用的道具什么的回来,这去要一个多时辰,回来要一个多时辰,现在是卯时,等我们回来这天就已经要黑啦!更不用说在城里逛一会武器防具店啊、看看戏听听书、吃吃城里有名的热炉面、炖山鸡、寒山小炒,要是再去大勇家呆一会,这万一惹上什么麻烦的……”杜由在地上盘起了腿,数着手指头,眉飞色舞地嘟囔起来。
“杜老二,你有没有点师兄弟的感情啊,何况这路程凭我们三年的磨练,途中又不用休息。”梁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嘿!你敢叫我什么!”杜由听到梁沫的话气得跳了起来,“你以为我们像大勇那样有匹高头大马呢啊,靠着两条腿再快能快到哪去?诶对了刚才你在师父面前不是说不爱搭理我们几个吗,这怎么又有师兄弟感情了?你莫不是看上大勇那公子哥,想当宋家大少奶奶啦?”
“你说什么!敢用你那臭嘴再说一次。”梁沫的脸刷一下阴沉下来,眼睛死死盯着杜由。
“说就说,怎么了怕你呀!”杜由也不甘示弱地要摆开架势。
眼见两个人就要动起手来,罗修依然默不作声,只是看着陷入沉思的易鸣。
终于,犹豫了半晌的易鸣开了口:“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听我的,我们先进城,买好自己想买的东西。如果最后大勇没和我们会和,在离开前想和我一起去他家的跟我走,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对师父也有个交代,如果不愿意去就自己先回来,好吧?”
“好吧,那就听你的,反正说好了我是肯定直接回来了,你们就陪着宋家少奶奶去见公公婆婆吧。”
梁沫挥拳要打却被易鸣拦下了,“他就是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清楚,算了吧。”
梁沫压着怒气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杜由冲着她背后又做了个鬼脸。
莫州地处随朝疆土最西北端,天气严寒、罕少降雨,地势又多是山川、崎岖坎坷,向西域各国通商的商队纷纷避免从莫州穿过,因此除了几个城镇往来的居民,路上也没什么人。一眼望去荒草漫道、杳无人烟,四周秃山环立,哪有什么景致可言。
因为气愤或者也是为了解闷,梁沫一路上又和杜由吵了起来,罗修继续闷头不语,倒是易鸣从出镇开始也一直一言不发。就这样四个人两个吵闹一路,另两个缄默不语,相映成趣。
易鸣一路上始终想不通一件事,但是就是这件事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思索良久也理不出头绪,可是总感觉是某个画面有点不对劲。
没等他想明白,名山城大门却已经近在眼前了。虽说是莫州的西部重镇,但毕竟这里不是边关,守卫见了四个孩子理都不理就让他们进城了。离开落后的村镇来到城市里,杜由开心得不得了,撒腿就要跑去集市但是被易鸣拉住了。
“先别急着,我们约好,现在时候还早,午时的时候我们回到这里集合,一起去吃东西,然后决定去大勇家的最终人数。记住是午时,另外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钱。”
“是,是,知道啦,我可以走了吗?”杜由不耐烦地摆摆手。
“还是易老大想得周到,不像某人空长了些岁数,什么用处都没有。”
“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们还是尽量在一起买吧,多个人多个照应,我和小修一起。”易鸣试探着说。
“跟她?算了吧,人家是宋家少奶奶,我可没那身份跟她一起买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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