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大侠威名广,离越群英美名扬。正道习武三年整,一对钢叉镇四方。你问他是哪一个?当了个当,飞檐走壁的草蚂蚱,杜家的好儿郎!”
杜由一路哼着自己胡编的小调从名山城颠回离越镇后却没有直接回到正道武馆,而是先回到了镇里的家中。
“爹、娘、菲菲,我回来啦!”杜由还没等进院子就扯开嗓子大喊。
杜由家中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其中两个姐姐早已出嫁,妹妹杜菲小杜由一岁,一直陪在父母身边。
“哥!”听到杜由的喊声,杜菲从院子冲到了门外,“哥……真的是你!”
看着大哭起来的杜菲,杜由咧嘴一乐:“嘻嘻,三年没见你还是个爱哭鬼呀,不过倒是长高长漂亮了,不知道几年以后便宜哪家公子哥啦!”
“哥你乱说什么呢……”杜菲撅着小嘴掐了一下杜由的胳膊。
“哎呦,不敢啦!对了菲菲,爹娘呢?”
“爹他病了,现在在屋子里养着呢,娘让我每天在家伺候爹,她自己一个人去农地里打理农活。”
“爹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杜由听得有得着急。
“已经半个多月了,你快去进去看看爹吧,爹知道你回来一定可开心了。”杜菲说完就推着杜由进了院。
残破的土坯墙,锈迹斑斑的大门,两间空荡荡的茅草屋,原先院子里种的青菜花草没了踪影,这里一切似乎都和自己离家时候大不相同,杜由小声问杜菲:“我们家草屋里的粮食呢?鸡和菜园怎么都没了?”
杜菲一直抿着嘴却没回答。
“爹,你看哥回来了!”杜菲进了屋,就先一步进了屋里扶起了父亲。
“爹……”
杜由的父亲杜德是个普通的农民,一辈子本本分分,最后老来得子却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惹了不少麻烦。三年前杜由心血来潮要去正道武馆试试身手,杜德心想到处惹祸的儿子参了军也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也没加阻拦。虽然武馆相距不远,父子俩却也整整三年未见,今日一见也是眼眶泛红、热泪盈眶。
“上午你罗二叔来还说有人在早上集市上见过你,我还不信,你是又去惹祸了吧。”
“爹,怎么会呢,儿子长大啦,学了一身本事!”
“好,好,那就好。咳咳……”杜德又虚弱地咳嗽起来,杜菲赶紧扶住了他。
“爹!菲菲你快让爹躺下,爹,你的身体是怎么了,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杜由心疼地问。
杜菲听到这话拼命向杜由使眼色,杜由却不知道妹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都是那些为祸百姓的吸血恶吏!添名加目、横征暴敛,现在都预征到五年后的粮税了!我们家只靠那三份田地,北方粮食一年一熟,这春季时节哪有什么收成,都快把所有的家底都交给朝廷了,这菲菲的嫁妆我和你娘都不知道怎么去凑!咳咳……”
“爹,你快别说了,女儿不嫁,愿意一辈子伺候爹!”杜菲又湿了眼眶,对父亲说。
“傻丫头,女孩子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倒是由儿你,如果日后也变成那那副敲骨吸髓的模样,就再也别想进杜家的家门了。”
“是,孩儿谨记。不过爹,你这伤看起来不仅是气急攻心造成的,是谁伤了你?爹?”杜由目光变得凝重。
杜德和杜菲对视了一眼,杜菲紧张地两只手捏紧了父亲的胳膊。
“没什么,我在农地的时候遇到野狼了,逃跑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石头上。”杜德淡淡地说。
“野狼?后来呢,爹你说话啊!”杜由听得更着急了。
“放心吧,当时我们在地里干活的有好几个,你罗二叔、武四叔他们抓住那头野狼了,不然我也不敢让你娘自己到田里干活了。”
“原来是这样啊。”杜由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对了爹,我明天要和师兄弟们去完成出师的任务,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可能要好几天,等我出了师就回来看你。”
听到这话,杜德气得两眼瞪圆了,骂道:“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准是偷跑了出来,不好好学习武艺,只想着偷鸡摸狗、好吃懒做,看我不打死你!”说罢作势坐起要穿鞋站起来。
杜菲一见赶忙拦住了父亲,转身边对杜由使眼色边说:“哥,你快回去准备考试吧,爹这边你就放心吧,我和妈也都挺好的!”
杜由明白杜菲的意思马上也答话:“那好吧,爹你保重,等我出师再来看你!”说完一溜烟跑出了房子。
杜德依然怒气未消的坐在床边喘粗气,骂道:“这个小兔崽子,果然是没什么出息,我还指望着他当了兵后能帮帮妹妹,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这偷奸耍滑的德行,我看啊,他是被逐出师门了差不多!”
杜菲在一旁一边安抚父亲,一般默默抽泣起来。
杜德叹了口气,转而安慰她说:“放心,有爹在。”
却说杜由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心里郁闷得很,却又没什么理由再回家去,看天色还早就在镇里乱逛。
“哟,这不是蚂蚱哥吗?啊不对,现在该叫你大舅哥啦。”杜由走到一个僻静处时,一个声音冷不防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杜由一皱眉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扭过头来才见到一个富家公子哥笑吟吟地看着他,周围五六个跟班也跟着嘻嘻哈哈笑。
这个人他太熟悉了,正是离越镇镇长马权家的公子哥马志龙。
“谁是你什么大舅哥。”杜由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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