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员外尽管放心,府上的护院只是被飞石震了心脉昏过去了而已,一个时辰就能自己醒过来。”
马权环顾一圈,看到众人脸上都有了惧色,心里暗自破口大骂,面上却微微笑了起来,说:“既然熊大师为爱徒出头,马某也只能就此作罢,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了。”转身招呼人掺着马志龙,背着昏倒的护院,自己坐上了轿子,慢慢地走了。
“师父,谢谢你……”
熊硙并不看杜由,只是轻轻说了句:“走了。”
等到杜由跟着师父回到了武馆,才发现其余四个人都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
不过看上去四个人却都好像各怀心事,脸上阴晴不定。
“今日破例让你们出院放松心情,却一个个都贪玩不归,杜由更是险些闯下大祸。”熊硙怒气未消地说,“都回宿舍睡觉去吧,明日考核不许迟到。”说罢转身就回了正馆。
梁沫跟随罗教头回了女宿舍,剩下的师兄弟四人也默不作声跟着夏教头回了男宿舍。
梁沫远远望去四人的背影,隐约察觉到师兄弟在这一天里发生了许多变化,易鸣有意疏远了罗修、杜由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而父亲不知去向、家财都被他人强占的宋大勇却一直笑呵呵的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不禁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几个师兄弟,恍惚间放慢了脚步。等到梁沫发觉罗教头停下来等她,这才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跟着夏教头的四个人好像约定好了一样,谁都不愿意发出第一下声响。最终还是夏教头打破了沉默:“杜由,你怎么和往常大变样了,你这时候应该天南海北胡扯一顿的呀,今天到底惹了什么祸了?”
“没什么。”杜由把脸别在一旁。
“哟,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夏教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穿过低年级学生的演武场,男宿舍很快就到了,夏教头将四人一个个带了进去后,嘱咐了几句就吹灭了油灯,退了出来。
这座宿舍四人已经住了整整三年,虽然空间不算大,但师兄弟四人悉心地轮流收拾倒也十分干净整洁。
“你们说,将来我们如果没当随兵,会怎么样?”
屋内沉默了许久后,宋大勇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打破了寂静,接着又是一阵难捱的沉默。
“如果我们中有人叛离了朝廷,我一定会替师父清理门户。”易鸣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道。
“以大师兄嫉恶如仇的性格肯定会如此,二师兄你呢?”宋大勇依旧枕着手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看。
“我原以为当了兵,就可以惩治凶恶、保护百姓。可是如果真正邪恶的人就是我们要保护的人呢?”
“杜由,你到底想说什么?”易鸣听到这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什么。”杜由翻了个身,不再答话,易鸣也重新躺了回去。
“罗修呢?”宋大勇接着问,等了好一会却没回音,“睡着了吗?”
“呵,”易鸣突然冷笑了一声,“人家才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说话呢。”
没来由的一句话顿时让宋大勇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接着说:“大师兄你和五师弟不是一直关系最好吗,虽然他总沉默寡言,我相信和我们师兄弟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算了吧,人家是不屑和普通人说话,和狠角色说话可是侃侃而谈、得心应手呢。”
“呃,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五师弟在断骨岭上怎么了,但是夏教头带着你俩来找我和梁沫师姐时,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你一定是什么地方误会五师弟了。”
“对了大勇,我还一直忘了问你,是断骨岭的人把你从牢里救出来的吗?”
“断骨岭?牢?你在说什么啊,我后来一直在内城庄师兄的府上,要救也是他救了我。”
“哦,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易鸣好像突然轻松了,脸上紧绷的神情也舒缓了不少,只不过在黑暗里没有人发现。
“倒是大师兄你们是怎么从断骨岭逃出来的?是夏教头上山救了你们吗?”
“什么救……”易鸣猛然想到宋大勇的父亲正是山上的大头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这件事,马上改口说,“嗯,是的。”易鸣心想,最后的事实还是交给大勇自己去慢慢发现和接受吧,现在突然说出来难保他不会追随他父亲落草为寇。
“听庄师兄说断骨岭上的强盗凶险至极,金管家悄无声息地就搬空了我家的财产,还让官府找不到一丝把柄。”宋大勇顿了一顿接着说,“但实际上我却恨不起来他,他伺候了我家一辈子,夺走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父亲无事,什么都不重要。说到这还是要谢谢庄师兄啊。”
易鸣听着宋大勇的话缄默不语,最后开了口:“好了,睡觉吧,休息好,明早要考试了。”
“嗯,大师兄晚安。”
“晚安。”
整个宿舍又恢复了宁静,没有人注意到罗修侧躺着却一直睁着眼睛发呆,久久无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五人已穿戴整齐集结在练武场。
“今年的考核将与往年完全不同,你们每个人都将面临生命危险。”
听到此话,五个人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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