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昏暗,异族侵扰,三百年基业的大随王朝危在旦夕。
为抵挡异族的猛攻,朝廷只好收着重税压榨百姓,抽壮丁充实军队,一时间人心思乱、盗贼蜂起。
在官府尚且只能自保的情况之下,更无力抽身剿除匪患,以致于天下大乱、哀鸿遍野。
在此时,中土世界原本的两支江湖势力——天贤会与汉云堂同时挺身而出,主持正义。两方掌门歃血立约以中原命脉万里灵河为界,永世不得互犯,将天下一分为二,治理区内悍匪。
随着两帮治匪成效立竿见影,区外百姓也纷纷争相搬迁依附两方势力。一时间民间习武之风兴起,各类小型帮派不断出现,各自或归顺或借名两大势力的同时研习各门武艺,一时间成百花齐放之势,浩浩中土英才辈出。两派更趁此时建筑都城,颁布法度、暗中私收轻税。而随王朝忙于应付北面异族根本无暇顾及南方,天下竟成三分之势。
五年之后,北方战事终于以异族拜降而告终,盛世太平的景象也达到鼎盛。在繁华的外表下,国内战争的阴影也同样在急剧扩大。随武帝愤怒于帮派势力的过于强大,却又苦于没有借口限制在驱除匪患一事功勋巨大的两个帮派;而两方大派的掌门也都各自暗藏心事、蠢蠢欲动,新的战事在繁花似锦中一触即发。
实力最为强大的汉云堂雄踞天下东南,将随朝最为富庶的博、越二州收入囊中,于灵河以东两千里筑起总堂聚星城,统领五川六州四十八城。
第十代总堂主轩辕无奇自诩黄帝传人,武艺绝伦、诗书冠世,经营汉云堂二十一载,麾下三大护座、九大分堂主、数十护堂使、数百归属大小帮派,强手如云,笑傲天下。
而其中一名护堂使便是“天锻手”马魁元。
马魁元原为北地一铁艺匠人,因缘巧遇少时轩辕无奇,追随其讨伐贼乱出生入死三十余载,一双手戟使得出神入化,轩辕无奇掌堂以来担任汉云堂兵器制造总管,江湖诨号“天锻手”。
他亲眼见证了汉云堂从江湖大派变为一方诸侯,同时也暗暗心惊地发觉了轩辕无奇的无边野心。
在考虑良久之后,马魁元打定主意修书一封向堂主托病请辞,回归乡里。待暮色黄昏时分,便独自去面见轩辕无奇。
“马堂使此时到访,所为何事?”
轩辕无奇迈进堂屋见到马魁元后满脸疑虑,马魁元并未回话,只是低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信托过头顶。
轩辕无奇微微皱着眉拿起信件,看罢又看向跪地不起的马魁元。
“莫非,我做了什么让马堂使无法忍受的错事了。”
“绝非如此,轩辕堂主神威盖世,英明绝伦,只是……只是老夫已老眼昏花、伤病缠身,无法再更效堂主犬马之力。”
轩辕无奇神情复杂地继续看着他,然后默默转过身去摆了摆手,让堂屋内的下人退了出去,才慢慢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
“马堂使,你跟随了我多少年了?”
“三十二年。”
“是啊,三十二年了。我至今还清楚记得那年你把我从雪林三鬼的手里救了出来。”
“堂主……”
“后来我当上了总堂主,我就在思索该怎么报答你。”
“若非堂主错爱,马某又何德何能当上这兵器制造总管。”
“这数十年来,我始终将你当做父兄一般看待。”
闻听此言,马魁元抬起了头望向轩辕无奇,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何不留下陪我开创一番更大的事业,堂内兵器监造离不开你,马兄。”
“天下渐趋平静,匪祸已了,对兵器的需求也不再强烈了。”
轩辕无奇沉吟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马兄决意如此,看来我是无法劝你回心转意了。”
“谢堂主……”
“念在你跟随我数十载,我送你一件临别礼物吧。”说罢,轩辕无奇抽出了腰间金刀,递给马魁元,“想你‘天锻’之手更适合此件珍器,普天之下,只要你保有此把金刀,便没有能伤你之人。”
马魁元眼见金刀竟面如死灰,双手颤抖,瞪大着眼睛说不出话,只能不断抽着凉气。
“此刀从我成人便伴随于我,将精金锻制为利兵之法世上还没有人知道,也许这就是我能够给你最好的礼物了,去吧,多保重。”
马魁元慌忙拜谢而出,却踉踉跄跄得险些摔了跟头,不知道一路走了多远,惊恐地慢慢看向身后,才发觉自己已经离汉云大堂非常之远,便捧着金刀快步奔回自家。
驱车从北门离开聚星城时,马魁元并没有带着太多东西,衣物与银钱装了半箱,卧于之上便是数年来从不离身的一双手戟。
并不喜欢使兵刃的他还记得一开始为自己选择锻造的兵器时立下的誓言。
“轩辕堂主,让马某人成为您的恶来,为您流干最后一滴血吧。”
他又一次掏出怀中的金刀,痴痴地看,追随轩辕无奇半生,对于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同时他又好像对这个人完全陌生。
思绪被路上渐渐拥挤的人流渐渐拉回,一座巨城进入视线,城门上的名字马魁元也并不陌生。
解兵城,身为护堂使的他亲自带着八百部下将城外深林秃山中的凶徒一扫而光,这座城里的百姓也无人不认得他。
在城中客栈歇脚的时候,马魁元收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马堂使,这块铁石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这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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