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池对这把锈刀不看好,感觉算不上是像样的刀,但现在九爷还没宣判,不是么,还有希望,说不定他老人家就因为我的坚持、我的努力、我的幸苦就收下我做弟子呢。
小池美滋滋的憧憬中。
下雨了,从第一滴雨水落在了小池的脸上起,更多的雨水陆续落下来。
雨越下越大,打的树叶劈啪作响,一些枯黄的树叶被雨水砸了下来。
在落下的树叶中,偶尔会有一两段枯枝跟着落下。
在一些茂盛的树枝中,鸟窝被风雨掀翻,窝中的雏鸟在惊叫中被无情的摔下来,掉在了潮湿的泥土里,再也爬不起来,只剩下雏鸟无助的**声。
小池踩着落叶,没有看那将死的雏鸟,继续往回赶,因为他要赶紧回家,好叫九爷教他功夫。
雏鸟的父母尖叫着看着那个人类往雏鸟边上跨过,然后它们飞向雏鸟,想把它们的孩子救回来。
成年的鸟努力的翩着翅膀,想要更快的飞向孩子们身边,然而这雨下的实在是太大,大的令它们连一双翅膀翩起来都困难,它们发现越飞越没有力气了。
飞翔是鸟儿们最基本的技能,难道现在连飞都那么困难吗。
鸟儿不死心,坚强的飞着,拼尽全身力气,终于飞到了孩子们身边,然而它们只是瞪大着双眼看着在泥土里挣扎的孩子们,它们已无能为力了,因为它们最后一口气都用在了翩翅膀上。
小池没有看到这窝雏鸟的父母死了。
但是他看到其它几窝的鸟死了,其中包括成年的鹰。
这雨不正常,也太大了点,居然把成年的鹰都砸死了。
小池疑惑了,他放慢脚步,开始到处观察起来,然后这一观察令他吓一跳,死的不只是鸟,还有各种小动物,甚至隐约听到山中凶兽的悲鸣。
难道连大型野兽也被这雨水给砸死了?
这场风雨有古怪,还是因为山中有妖,把它们都吓死了。
传说中妖怪不都是挟乌云和风雨而来的吗。
对未知的恐惧让小池害怕了,他紧了紧手中的锈刀,拔腿就跑。
在跑的其间脑袋向后扭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因为他要不停的往后看,说不定某一时刻妖怪就来到他身后一口把他给吞了,虽然即使让他看到了妖怪要吞他也改变不了他被吞的结果,但是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到底妖是长哪样的,因为他不仅对未知恐惧,还对未知好奇。
雨还在“唆唆”的下着,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这场夏雨却没有雷声的伴奏,只有水珠单调的击打物体产生的“扑扑、劈啪”声,让人感到一丝困惑。
夏季的雨天通常是伴有雷鸣闪电的。
而现在这种现象就像人大张着嘴巴,一脸大哭相,但却只有眼泪哗哗的流,没有哭声一样让人郁闷的无语。
郁闷让人心烦,心烦的让人不安。
小池心里总感到一丝丝怪异,还有一点不安。
小池没想这点不安会产生什么后果,但就算他想也想不出来,他又没有学过相术,能从一点小细节上算出来。
但事实上有一点怪异和一点不安的因,就必有由此结的果。
而当小池大口喘着粗气跑回村庄时,这种怪异的感觉越强烈了。
因为现在的村子就跟在树林的情景一样,除了雨声没有别的声音。
没看到一个人,家畜是有,但都是死的,就像树林里的野兽一样的死法:没有伤痕,口吐白沫,脱力累死的样子。
小池疯狂的跑回家,那是一间茅草屋。
他是个孤儿,父母在他六岁那年因战争被迫逃亡,然后在逃亡的途中因染上瘟疫而死,小池依稀记得那年下了好多雨,逃亡的人因淋了雨相继感冒发烧,然后烧的越来越历害,他的父母就是这样在一个持续的雨天中死了。
那时小池也发烧,当父母死的时候他却出奇的退烧了,他像别的幸运儿一样活了下来,然后继续逃亡,来到了深山老林,组建了这个村庄。
现在,他家里只有两个成员,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那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这只老母鸡之前因生病怕会传染它给检回来,又花了好大力气给它治病,然而病是治好了但却不会下蛋了。
小池猛地打开门,鸡没见到,却见到了一地鸡毛由于他猛地向外拉开门带起的一阵风使它们飞向小池,然后有的鸡毛被他身体挡住了掉下来,有的随着风飞向外面的雨中。
鸡毛被雨砸的在空中起舞,就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浪,随时有倾翻的危险。
小池看着鸡毛飞在雨中不断的下沉,仿佛看到自家的那只鲜活的母鸡被大雨慢慢淋到口吐白沫,淋到死。
不见了母鸡,也没看到一个村民,但他必须找。
小池到茅房中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就冲向雨中,准备先从村子的民房找起再到村外找。
小池从村南找到村北,没有人和那只母鸡。
小池从村东找到村西,在村西终于看到了一个人。
大雨中,那人正挥着锄头在挖坑,而在坑的前方,还堆着很多半人高的土坡。
那是……
小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在挖坟,全村的人都死了吗,都被埋了吗。
小池刚刚发现人的喜悦一下子被冲得一干二净,现在心里只涌现着丝丝悲伤,一种叫心痛的东西沉沉的压下来。
就像要衬托这悲伤的画面一样,小池轻轻地,缓缓地向前走去。
离那人越近了,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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