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爽快应下,三人就跟着关常胜,回了古虞国下榻的驿馆。。
伯弈三人在驿馆安置下来。伯弈本以为驿馆所居繁杂,心中略有不喜,不料馆内却十分清冷,唯有关常胜所领兵将尚居于此。
实则伯弈不知,仕生们在礼部一考便是四日,食宿其间。
考生入场前需经过四处四部的严格搜身,然后被安排到一个约莫三尺见方的号舍做考。考场纪律亦十分严明,不仅号舍内有号官监考,贡考的大院外也会派出兵士巡逻。
这贡试明面上为防徇私舞弊而程序繁复,实则环节太多、排场太大、所涉太广,反给有心钻营者更多下手的机会。
所以,自礼部考试开始,各国来的使臣便会陪着本国的仕生去礼部应考,一方面方便打点照应,一方面则是防备监视。各国看重的也并非仕子本身的成绩,而是通过这轮选仕,在朝政要位上安插人手的多少、位置的重要程度,一应等等或都将影响到之后的国策国运。
考生们的试场俨然成为了各国争利的小战场,最后所出的结果就要看各国的手段、心机与平衡的功力了。
入夜,伯弈点上灯,将无忧、包子与关常胜三人唤入房内。既得四日的谋划时间,就得好生地利用。
伯弈的眸光轻轻扫过端坐眼前的三人。三人中,关常胜仍是一副略带青涩而局促的模样,但伯弈却从此人的眼神与举止间看到了他内心的坚定与自信。
包子虽面临危险,却仍是一副乐天的样子,他心思本就单纯,加之无欲无求,享受着一只灵兽才有的快乐。无忧却变化极大,一番入世的经历使她染了些淡淡的清愁,原本澄清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这心思一多、考量一多,寻日里对伯弈溢于言表的情意也逐渐内敛而含蓄了。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聆听,偶尔会插上一两句话,她的行止已然有了成shú_nǚ子的韵味,婉约的、安静的、圆润的味道。
对无忧的变化,伯弈从最初的失落到如今的习惯,倒也渐渐的适应了。。
只包子总觉得无忧的变化为他所不喜,直到很久以后,当他们分散两地,各去了归属自己的地方,包子方才悟到,他所不喜的是相伴成熟而来的、相伴通晓而来的死寂与无望,或许率真与清澈只属于没有经历或无欲无求的人,不仅无忧,他也如此。
伯弈缓缓开口,直入主题:“关参领,不知你可熟悉皇上殿的地形?”
关常胜道:“略知一二。”伯弈知他不过谦虚之言,古虞侯既派遣他来相助,他必然对皇上城形势极为熟悉。
伯弈并不点破,只道:“如此,便劳烦参领绘描皇上殿地图。”
关常胜一点不推,立即起子机灵,赶紧伺候着笔墨纸砚,不到三刻钟,一张较为详细的地图便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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