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术离的话,阿赛娅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的敷衍着实明显,不过,她不会轻易放手。
纤纤素指在术离胸前打着圈儿,阿赛娅娇声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稀松平常吗,更何况侯爷这般的男儿。”
术离笑问:“阿赛娅所言可真?”
阿赛娅努力压抑住心里的恼恨,语气平缓地道:“侯爷想要真还是假?”无限好文在。
术离自嘲:“这世上还有男人不愿享齐人之福?”
阿赛娅语气微冷:“侯爷要左拥右抱,可得不偏不倚。”
原来,她数日来软硬兼施要的就是与女织平起平坐。可惜,古虞侯夫人今生今世都只会也只能是女织一人,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他的这个承诺绝不会变。
阿赛娅被术离的沉默激怒了。她贵为一国之主,为了这个男人背弃了自己的姑母,暗地里又贴补了多少的金银财帛来支助他的野心,现在,她纡尊降贵愿与另一个女人共侍一夫,这份心意他竟然毫不珍惜。
阿赛娅的柔情在一瞬间就转化为暴力,她猛推了术离一把,术离的后脑勺直接撞在车厢壁上发出了一声闷实的响。
术离眉头紧锁惊诧地看她,阿赛娅实在气极了,口不择言地道:“现在我改主意了,一年之内,你若不请圣旨娶我,我就将你我的事昭告天下,让这天下人看看你这伪君子的面目。”
术离闭上眼,挡住了眼中的痛苦。他脸色苍白、薄唇紧抿,在阿赛娅爱恨交织的瞪视里,一言不发地靠着车壁假寐。
术离的不理与漠视,让阿赛娅的醋意、怨恨与委屈无处宣泄,阿赛娅抡起粉拳捶打着术离的胸口。
术离抓住她的皓腕,语气颇有些疲惫:“不要闹了,至少现在不要闹。等我们活出命去,你要如何都好。”
阿赛娅瞪他半晌,他似乎真的睡着了。她心里越发难过,她挣开了术离的手,双掌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她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她明明想过不要再随意发脾气惹他不快,她明明打算是要以女子的温柔与妩媚来加深他的爱意,而不是说出决绝的话来逼他就范。可是,为什么一见到他和夫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她就无法控制自己,就全然忘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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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马车前后行了约莫一刻钟,雪晴发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变小了,她从车窗口探出头,头车不见了。
雪晴试探女织道:“你那夫君不会真的跟人私奔了吧,前面可没有马车的影儿了。”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女织轻声回道:“侯爷要做什么要跑哪里,岂是我这妇道人家能过问的。”
雪晴看了看无忧,无忧正在打坐,素日里最是好奇的人对外界的变化竟然浑不在意。
雪晴心里生出蹊跷,暗道,得寻个机会将古虞侯与伯弈等人的消息告诉青璃。
马车摇摇摆摆,雪晴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车厢内没有一点声响,那两个女人似乎沉入了梦乡。
雪晴太想要长大,太渴望去感受爱与被爱,所以,不就是让人界少一座城吗?他们那么多的国,那么多的城,少一座又有什么关系呢?无尘哥哥只有一个,机会也只有一次,青璃答应只要她协助魔族入城,就一定会帮她破开身体的封印,让她能过上寻常姑娘的日子。
雪晴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胸前,她也有犹豫也有矛盾也有愧疚,可是,她彻底地被私欲蒙蔽了眼蒙蔽了心。
她悄悄写下:“古虞侯不见了,伯弈上仙与冥女都在回宫的路上。”她掀开布帘的一角,战战兢兢地将叠好的纸鹤放了出去,那是包子哥哥教她的法术。
雪晴盯着纸鹤飞高、展翅,朝王宫飞去。她收回眼,心虚地看了看同车的两个女人,她们睡得很安静,她长出了一口气,也开始打起坐来。
就在雪晴彻底放松的时候,无忧与女织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无限好文在。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此时,无忧躬身下车,一只如玉笋般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无忧抬起头,如水的眸子正对上一双媚若桃花的眼,无忧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游雅得意地笑:“本公子向来耳聪目明,不聋不哑。”
无忧没有理会那只手的邀请,径直跳下了车。游雅挑眉一笑,扶住在无忧身后下车的女织。
无忧与女织方才站定,游雅就收起了调笑之心:“请二位速去内堂更衣。一炷香后,我们就要出发往西北走。”
游雅话音落下,便有婢女近前。跟着婢女走了几步,无忧转头瞄了马车一眼,游雅淡淡道:“雪晴姑娘既然睡熟了,自然不会让人去打扰她。我自着人照拂,冥女不用担心。”
无忧感激地向游雅笑了笑,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fēng_liú公子,似乎将一切的事情安排得井然有序。
游雅将手下的人分作了两部分。一部分负责组织伤员及医馆附近的百姓;一部分负责将筹集的物资、粮食搬运上马车或板车。
无忧和女织迅速脱下了戋地的华美裙衫,换上游雅为她们准备的掐花对襟上裳与肥大的马裤。
游雅很用心,即便准备匆忙,却依然为她们在颜色与纹样上做了区分,无忧的为百花粉蝶,女织的为丹青绘兰。她们又将繁琐的钗发散掉。无忧简单地梳了个高髻,看上去甚是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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