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未亮,爹就唤赵默起来,“时候不早了,快收拾收拾,今天正好是赶集,人多,可以多带些鞋去卖”。
这还不早,赵默眼眯着穿衣服,因为晚上不敢脱太多衣服,赵默只罩上件罩衫即可,然后拿起长案上的隔夜茶水漱口,连着茶叶嚼。
“这孩子,倒是越发懒些了”。韩延庆笑着摇摇头。
今天集市人是比较多,不过总不像现代一样到处是浩浩荡荡。爹拣了快小空地,把用布抱着带过来的草鞋整齐码好放地上,赵默坐在一小矮凳上,把长衫下摆别到腰带上,赵默打死都不想用衣服来扫地,那么反正下面还穿着长裤,没的露。
这来往的人大多穿草鞋,各式各样的,但这草鞋怎么看怎么土,赵默脚上那双改良的人字拖穿着也不舒服,硌脚。这种草鞋一般人家都能自备,一大早上也没卖出几双。
大概到中午了,太阳大得很,赵默热的快发懵。
“蛮儿,爹得先回去,你舅舅还记吗?他来看你了,大概今天中午会到咱家,我先回家备点饭菜,这大老远的来趟不容易,你在这再呆一个时辰便收拾回家吧。”
赵默点点头,暗自想了想,一时辰,两小时!赵默想绝倒。
爹揣着些钱币就走了,这里的菜都是水煮的,油都不怎么需要,搞一桌都不费几个钱。
她翘翘脚,无聊的打量路人,很奇怪的发现,这里有好些男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白的,粉红的,原来哪里都有伪娘啊,她倒也放心点,好歹不只她一人长得女性化。
还是没什么人来买草鞋,倒是好些人总故意绕过来看她,有女的,恩,还有男的,这里民风朴实,也没谁□□熏心到要来调戏她。她懒得理会那些,原主长得太妖孽也没办法,可他爹长得也不是很好啊,大概是随他娘吧。
赵默头耷拉着拿着几根散麦草胡乱折些东西,这草鞋赵默是不会编,但好歹在大学赵默上了一学期的手编课,这小猪小狗小猫的赵默还是能编出个形,反正长的都一样,赵默编一个扔一个。
在现世赵默本应还在马路边上执勤,她是一个小交警,22岁,刚从大学出来实习的,虽说现代电子监控发达,红灯绿又到处都是,可路面越好越平的地往往车祸更多,有些人还就是没脑子,在一些特殊路段还是需要他们这些小交警的,赵默做警察倒不是因为高二那年父母死于车祸,也不是因为赵默有多正义的心,高考估分不理想,前批志愿分数线比第二批要低些,那大多是师范警察学院之类,赵默自认为没能力当老师,别祸害人孩子,于是就填了离家最远的一警察学院,再说也没有家了,那个所谓的家赵默是不想回了,赵默那舅舅家,奸商势利眼凑一窝。
其实赵默是真不适合当交警,一同事曾开玩笑说“你赵默就是应该呆办公室当个白领,咋硬要出来和姐抢咱队一枝花的头衔呢。每次你看到人飙车的,骑着个摩托就是追,抓到超速司机每次兴奋得手直哆嗦,跟食堂阿姨打菜一样,恨不得一次罚人家个十几分,最好把人车给没收。”赵默也只是笑笑,前一句赵默倒是很认可。
如果说赵默父母的车祸给她带来了什么影响,就是每次看到超速司机就控制不住脾气,右手总是会哆嗦,要用吃奶的力气才能控制想把对方抽个稀巴烂的冲动。
“阿蛮哥。”赵默不用回头,一听声音就知道得小青梅又来了。
赵默对旁边蹲坐着的苏玉玲笑笑“玉玲又来了啊。”
“嗯,刚看到韩伯伯回家去了,我怕你一人在这闷,来陪陪你”。说着脸就红了起来,这孩子,脸怎么就那么容易上色。
“玉玲啊,你看现在也没什么人,我和你玩个游戏,考考你。”赵默心想这次一定得问出个啥啥来。
“好啊,不过,阿蛮哥你能不叫我玉玲吗?过去你一直…一直是叫我玲儿的。”
“嗯,玲儿,我问你啊,现在是哪个时代啊,恩,就是…就是谁是皇帝啊。”
“现在不是梁承圣二年吗。”
以赵默那贫乏的历史知识是怎么也算不出这是什么时候啊,看着玉玲眼中渐渐闪现的貌似鄙视眼神,赵默轻咳了咳以作掩饰:“那我不是考考你吗,我再问你,你还知道过去几十年有什么大人物吗。”
“恩…花木兰算吗,女扮男装,巾帼英雄啊,不过她去世快五十年了,别的人我想不出了,这些还都是你告诉我的呢。”
花木兰,原来不是架空穿越,五十年,那么现在应是南北朝时期,托电视的福,赵默还是知道点花木兰的事的。
“呵呵,玲儿真聪明,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吗”
“这里是街上啊。”
“呃,呵呵,我是说这是哪个郡哪个县啊,呵呵。”
“不懂,这里不是会稽山阴吗。”苏玉玲心想,阿蛮哥这是傻了么。
会稽山阴,会稽山阴,哦,就是浙江绍兴嘛,赵默高兴的一把搂着玉玲的肩膀,赶紧把记得的仅一点的知识炫耀出来:“我跟你说,以还有个祖冲之,圆周率你知道吗,是他最早提出来的呢,还有一个叫韩子高的,哎呦喂,十大美男之一啊,好想见见啊,也许我和他是亲戚呢。”赵默压住心花怒放,胡言论语,自己说了些什么没太在意。
“阿蛮哥你知道的真多,呵呵,恩…你也是美男子呢。”
“是啊是啊”。赵默这倒是承认。
“阿蛮哥,你看前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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