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她只要看到那什么二小姐跑来家里就一肚子醋意,她哥哥好像还很高兴,她看不下去只好跑出去,说是和那个薛奇出去,她爹娘这方面不太管,她一个人在街上挨到很晚回,她觉得自己是和他较劲,她不想他发现他失落的样子,他也真的没察觉,他们的几次谈话竟只围绕那二小姐、薛奇,难道他们就真没别的可说了?
他们这样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必须和他挑明白,她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她的梦想就是在十五岁时嫁给他,她还在很小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她大晚上的摸到他房间,他在看书,她就这么进来。
他笑着放下手里的书:“婉儿,这么晚了你…。”
“哥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她开门见山,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着她清瘦的脸,他上前将她耳旁的发挽好:“我知道你喜欢哥哥啊。”他笑的有些苦涩,因为你当我是哥哥啊,“我当然喜欢婉儿啊。”
“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我说的是那种喜欢,你明白吗。”她摇着头不管不顾的喊道,双手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尖流出来,“你不明白,哥哥,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一个,你是要娶那二小姐了吗,可是我想嫁给你,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活不下去的,我受不了…我。”她被他一下子抱进怀里。
“婉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她在她怀里拼命点头。
“我以为你…”像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突然盈满心头,他有些颤抖的扶起她的脸:“婉儿。”
她满脸泪痕,突然就亲了上去,他没躲,她有些欣喜:“哥哥,你喜欢我,不是妹妹,是那种喜欢对吗?”
他脸红着,抱住了她:“是啊。”
他们这才知道彼此的心意,两人迅速甜蜜热恋中,他这人虽然有些呆,但总是会制造点小浪漫。他们小心翼翼甚至说是偷偷摸摸的大半年了,他们以为谁都不曾发觉,连那个对他从来都是淡淡的女人,竟也会看着他俩温婉的笑说他俩感情如亲兄妹那般好。
他看看婉儿,她对他调皮的眨眨眼,对她娘说:“好看的人就是长得差不多嘛!”他听着笑了笑。
婉儿十五岁生日快到了,他决定在那时把他和婉儿的心意向爹挑明。他想反正他和婉儿是要在一起的,可是他知道他爹的态度是那么坚决。
他没想过他爹,那个总是那么硬朗的人,不知得了什么病,大夫束手无策,他没见过她那么多的眼泪,在爹房里,他心痛的抱住她,床上的爹眼睛一直看着他们,是不放心婉儿吗?
罪恶般的,他心里有那么一丝…一丝轻松。
似乎真有回光返照这一说,那天他爹精神格外好,把他叫到房间里,他一直陪着爹到第二天黎明,他握着爹冰凉的手,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爹下葬一个月后,他突然对家里说要去军队,她不答应,哭着喊着说不许。
你说过在我十五岁那年要娶我,你明明答应的,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要反悔?你想让我等你几年?
他说,婉儿,哥哥这几年都不会回来了,不过哥哥会让你娘好好帮你找一户人家的,薛奇…
“骗子。"她瞪大眼睛,一下子扑上去,撕扯着他的衣服,那么用力的咬着他的脖子。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快说你骗我!"
他没有说话。
她渐渐安静下来,嘴唇上红艳,是他的血,她看着她,没再说一句,转身走了。
能说什么呢,说的只能是骗你的。
走的那天,天气竟是格外的好,她很平静,一上来,拿着把剪刀剪下他的一缕发。
“婉儿…。”
“你知道吗,我是那么爱你的啊。”她看着手中的头发说道,“还记得小时候吗,那年你一个人跑回到你娘的墓地,一声不吭,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去干什么,那么远,下了那么大的雪,爹爹不在,我不知道怎样去找你,我就天天爬到咱们家后面那座山顶上,我想只要你回来我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你了,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有一次一脚踩空,滑到一个雪坑里,雪那么深,快堆满了我的身体,我在上面死命的叫着哥哥你,我在想,怎么办,哥哥不会回来了,我也快要死了,不过最终我还是自己爬了起了,看,我还是不会因为你去死的,以前说的那些是吓唬你,骗你的。如果那时候你和我讲清楚,你是要回家看你娘,你还是会回来的,这样我就不会那么傻了。”终于她抬起头看他,“你为什么不说呢,什么都不说啊。”她又笑了笑,“我不会等你了,哥哥,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她手微翻,那缕头发随意的飘散在地。
冬日的阳光下,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那么孤荡空灵。
他抬起头,不想眼泪流下来,眼睛酸疼,他终于忍不住,双手捂住脸,大片大片的水渍从指缝间溢出。
他很久没有回家,从刚开始的浑浑噩噩到后来的麻木。他也托人打听,得知她并没有嫁人,两年后,他寄了第一封家信,信上说他娶了一门亲了,一个温柔的女子。对方是他长官的女儿,在军队草草办了喜宴,没能回家。
不久,他听说她嫁人了,嫁给一个农夫,那夜里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早上起来发现枕头以湿透,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掉泪。
在爹的第四年祭日前他终于回家,家里很冷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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