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陌:“陆遥……”
陆遥:“嘘。”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载陌的大声询问适时地提醒了我。不由分说,我立刻穿衣上岸。偷窥不成的陆遥气愤地击打起身旁的水花、低声咒骂。
陆遥:“靠他妈的,臭娘们儿,早晚上了你。”
夜幕降临,我生起篝火防止野兽的袭击。刚刚被泉水洗过的身体将衣物也几乎浸湿。我随意地扎起还在滴水的长发,伸长的手臂掀起了腰际的衣物。
陆遥:“哇……”
安雅:“哇你娘个头。”
我粗俗地回话激不起陆遥的一丝尴尬,倒是一旁的载陌显得十分诧异。
安雅:“你们先眯一觉儿,我先守一会儿。”
陆遥大大咧咧地窝在稻草旁,没一会儿就呼声震天了。从湖边回来后,载陌异常沉默,只是看着我发呆。
安雅:“你看我也没有用,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以你的生存能力可以安全度过丛林吗?”
载陌:“我没想这个……”
我点了根烟继续询问道。
安雅:“……那你在想什么?”
载陌:“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连贯地吐烟圈的动作霎时间停滞,“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如果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能询问出口,或许我还会欣慰于曾经的过往,并勇敢承认。可如今,我甚至不想再面对他探寻的目光。即便曾经的安路那么毫不起眼地卑微存在过,可她仍拥有纯洁朦胧的爱情。现如今,我的出现成为他最沉重的灾难……如何可以选择,我宁愿我从没来过,那么,安载陌依旧会在我的记忆里孤独得美好着。我生怕他心中怀有后悔与我相识过的情愫,哪怕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都足以令我遍体鳞伤。
安雅:“没有,我在此之前从没见过你。”
载陌:“你确定没在a市生活过?你确定?”
安雅:“那你是什么意思?”
载陌:“我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你就是有预谋地接近我,骗取我的好感,然后残害我的亲人……”
载陌似乎越说越激动,长久以来,他一直生活在愧疚的痛苦中。正是由于自己自私的占有欲,才给妻儿带来了灭顶之灾。今天和陆遥的对话,让他有了想将这一切的责任推到安雅头上的冲动。或许,我是否承认已经不再重要,他向我求的只是一个心安理得罢了。大声的争论打扰了陆遥的清梦,醒来后的他来到篝火前值夜。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年少时难以言说的暗恋竟成为他怀疑我的有力证明。
安雅:“我错就错在不该在你身上浪费一整个青春。”
知道自己百口莫辩,我气恼地将烟头熄灭在地,偎在了草垛前。不想再和眼前的男人有再多的对话,我赌气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讲话。而载陌被我突如其来的感慨惊得瞪大了双眼,眼前的姑娘竟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耽误了“一整个青春”……他必须用长时间的沉默来消化。感受到身旁陆遥的危险气息,他只好兀自靠在树桩前闭目养神。夜,出奇的寂静。我的心,却莫名的寒冷。我注定又要度过一个寂寥的夜晚……
往日的儿女情长在长期以来的疲劳逃往下也消耗殆尽了。围在篝火旁,尽管有随时被野兽攻击的危险,我依旧睡得很香。下意识地,我抚摸起颈上悬挂着的瓶子型项链。梦中的世界依旧美好,在她过10岁生日时,爸爸将那条项链亲手戴到母亲的脖子上。而梦境直接反转,小安路死死地拽住母亲的大腿试图挽留母亲,而女人哭泣着将项链取下戴到安路的身上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任由安路在夜灯下哭得很凶。这些伤在无数次雷同的梦境中被掀翻得鲜血直流,而我却毫无办法。突如其来的惊叫将我拽回现实,睁开眼睛,我看到陆遥将载陌死死地绑到了树桩上。
载陌:“你干什么?放开我!”
陆遥:“兄弟,便宜你当回看客了。”
安雅:“你干嘛?”
最后一个死结没有打牢,陆遥见到我苏醒便立即将我按倒在草垛上。
陆遥:“干你!”
一路来,虽然陆遥对我贼心不死,可连日来的相互扶持让我对他的警备暂时松懈了。没想到,他竟选择在载陌面前非礼我,我拼尽吃奶的力气反抗,只为了维护住自己可怜的尊严。
说到占女人便宜,陆遥要是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了。他的力道大得惊人,陆遥像打了鸡血般将我的上衣拽下,而我却自顾不暇。陆遥特意站远了几步,上下打量起来。评头论足地与载陌交流道。
陆遥:“身材好得可以啊,呸,让你小子先占了便宜。”
一口痰吐在了急于挣脱绳索的载陌脸上,透过陆遥的裤裆,载陌甚至能看到我颤抖着的身体、听到我无助的呼喊……载陌终于成功自救,想都没想他便准备扬长而去。与此同时,陆遥扑上来疯狂地啃噬我的肩膀。逮住机会,我集中力量攻击了他的要害。
陆遥:“我去!”
趁他吃痛,我拿起衣服准备逃往。他又一把将我反手扣倒在地。眼见着要被他得逞,我撕吼出载陌的名字。
安雅:“载陌,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载陌……”
载陌奔跑着的脚步被我叫住,他回头望了望被陆遥压在身下的我。地上的泥浆伴着杂草在打斗中飞扬,身旁的篝火映得它们悠久绵长……载陌虽然停住了脚步,却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那一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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