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今美人在怀,又是往日里他颇为宠爱的唐贵妃,皇帝在心神荡漾,想要一亲芳泽或者再进一步的时候,却蓦然发现,他的身子竟然已经被掏空了!
皇帝心中很快地闪过一丝慌乱,直到昨夜他还同沈贵人厮混至黎明方休,清晨一如从前那样神奇气爽,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怎生料到此时此刻竟然会力不从心(每天每夜这么“勤劳”,就是地主家都交不出余粮了(:3ゝ∠)_)。
他只装作清心寡欲一般,收起心思并很快将其掩饰,轻咳一声,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朕忽然想起还有奏疏批阅,爱妃先静候几日,待朕得空,再宣爱妃可否?”虽是问话,却无一丝一毫问话的语气便将事情给定下了。
唐诗自然不敢反驳,难道还要不矜持地问一句“皇上,来一发吗?”,就是皇上有心,她还嫌黄瓜不干净呢!谁知道他今晨起床有没有拿开水泡过好好地消消毒,所以只能装作泫然欲泣的模样,依依不舍地送皇帝出去,天知道她肚皮都要笑破了!
皇帝此来,当然不是忽然想起她这个宠妃,所以前来安抚的,他不过是想激她一激,最好让她出点小错,出些昏招来,要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要知道,原身这个唐贵妃向来骄奢,岂能容一个小小贵人踩到她的头上?!
可惜……对唐诗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她此刻一门心思只牵到了廖迁的身上。
待人一送走,再回寝殿,吩咐初夏等人没她吩咐不得入内,一阖上门,脸顿时挂了下来。
要不是她转移话题,皇帝难道还想继续跟她缠绵?明明只喜欢沈嫣一个,又来同她虚与委蛇,明明想叫她恼羞成怒进而自乱阵脚,好令他对上将军借题发挥寻机收回兵权,偏偏还表现得他有多宠爱她似的。哼,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一肚子的男娼女盗,装什么情圣!
至于女主沈嫣,她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要对方安分守己,她才懒得去跟女主争什么帝王宠爱,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哪怕仅仅只是小说里的一个角色,也是在演绎她自己的人生,唐诗自己同她并无牵扯,何况如今唐贵妃已经换了个芯子,同她就更无瓜葛了。
唐诗撩了撩鬓发,转眼想到了她的任务。
她的目标是廖迁,可惜深宫禁院,廖迁如今已是东厂厂公,位高权重,再不单单只是她身边的内侍了,别说亲近一下,就是招来见个面都十分不易。她倒有的是时间,可是剧情不等人,看来,她得想个法子……
很快,机会就来了。皇帝准备去骊山行猎,顺道骊山行宫小住几日。
此番随行的就有廖迁,而皇帝身边就只带了他的真爱沈嫣。在离开的京城的浮华,不过短短十来日,没有朝堂纷争,没有后宫算计,再无第三人插足,在骊山过着有如世外桃源的生活,两人自此日渐情深。
可唐诗只是皇帝用来迷惑上将军的一枚棋子,装模作样也就罢了,又岂会愿意带她随行来恶心自己?假情圣真小人的渣皇定会搪塞她,反正对她这前身唐贵妃推三阻四地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想来想去,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让人靠,她自己不提,自有办法让渣皇主动提出来。
人家她可是有个系统——123言情君的!
“喂!有什么办法联系到唐贵妃的娘家?”唐贵妃娘家有势力,据闻以军功起复,当年还助渣皇上位,在当今天下,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不知道。]
真是个没用的系统!
唐诗一噎,没好气道:“那唐贵妃有事,怎么知会上将军?又怎么将消息传达出去?”
[原著只说是廖迁通传。]
“堂堂一个贵妃,身边除了廖迁,竟无人可用?!”唐诗瞪眼。
人家沈嫣身边有贤王爱慕、荣王帮扶,前朝有顾命大臣暗中相助,小到她身边的大宫女、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最后可全都帮扶或者听命于她的,怎么这待遇也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罢了,此刻没有闲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唐诗让初夏进来,交代她同廖迁联系,最好尽快安排她所交代事宜。
她底下虽只有廖迁一人可用,但廖迁办事确实雷厉风行。不出三日,收到消息后,上将军就请缨护送骊山行猎之事,言辞间颇为感慨地道,同贵妃原就父女情深,却苦于深宫禁院,一门阻隔了父女亲情,恳请圣上携贵妃一同出行。
当着满朝文武,又是这样劳苦功高的上将军,皇帝骑虎难下,只得泱泱地点头答应了。
永和宫,沈嫣听完宫婢的打探来的消息,挥手将人遣走,面色不无忧虑地道:“唐贵妃果然骄横,往日宫中姐妹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今日朝堂竟叫圣上为难了……”皇帝答应她,届时带她一人前往骊山行宫,做几日寻常夫妻的,哪料叫唐贵妃横插一杠子,谁碰到心情都不爽利!
“娘娘不必忧心,皇上一心可全在娘娘身上,唐贵妃再强横,可强得过皇上?”她的贴身丫鬟阿壁十分忠心,为她一一分析:“再说,她主动要求跟随,怎能同娘娘您相比,您可是皇上亲口要求同行呢。”
正说着,皇上越过一众低眉顺首的宫婢,看见杏色宫装美人,懒懒斜依在床棂下的美人椅上,仪静体闲、柔情绰态,说不出的娇柔动人,一颗冷硬的心顿时化为一片柔肠,一双冷淡的眸子也变得多情。
“皇上。”沈嫣不同于唐贵妃那般千娇百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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