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看下去,却发现自己因为窒息得藏在面布下的脸有些灼烧的热,她赶紧移开视线。
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她也不是没见过美男子,爹爹也不见得不在他之上,为何她见到他竟如此紧张。哦,对了,这一定是娘说的蛊惑,对的,有些人会下蛊,她一定是中蛊了才这么心慌意乱。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在她还在自我调解中,那名年轻男子动了动,落在他衣裳上的叶子花落了下去。糟了,要被发现了。她正欲拔腿逃跑,却听见那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打扰了我休息却想要走了?”
她正想解释:谁知道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隐秘的大树上休息。话到嘴边,很没志气地变了口气,“对,对不起。”
啊啊啊。她这是在作甚?!果然是下蛊了无疑。
那男子漆黑的眼眸闪动,看着她不知在想着什么,她只觉得更加站立不安了,幸好她是乔装打扮过才来的,脸上也还盖着面布,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慵懒地靠在树干上看着她,也不起身,轻轻一笑,该死,他竟然笑了,嘴角边挂着淡淡的笑意,细长的眸子弯弯勾起,笑得周围整个都变得梦幻,她再一次看得呆了,淡定,淡定。
“你想偷何物?”那男子也许是刚睡醒,声音里透着慵懒。
她要是告诉这名男子她要偷什么东西,那才真叫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才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是来散步,散步,懂吗?”
呜呜,她想哭了,这个解释怎么感觉比承认她是来偷东西显得更加愚蠢呢,有谁会在大晚上的穿着夜行衣在树上散步的么!
那男子眨眼,很配合地信手拈起仅剩的一片落叶,看了看,“今夜月色的确不错,是挺适合散步的。”
她傻傻笑着,接着男子笑道:“那接下来你打算去哪散步?”
她鬼使神差地指着央回殿下的大殿,接着摇头,指向了阁外,“不不,是那。”
男子侧脸望去,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树,他思忖了片刻,语气玩味,“想不到你原是喜欢来回散步,才刚从外面进来,这会儿又要散回去了。”
喂喂喂,他是真的幽默还是假装的啊!这是存心使她更难堪,还是故意给她台阶下啊。
她觉得不可贪图美色,否则就要被识破自己的计划,于是双手合十,“哈哈,真不好意思,打扰了公子休息,您,您继续,祝您有个美梦,我继续散步。”
说罢,头也不回飞向了央回的大殿,觉得不对,这不是露馅了么,赶紧又跑了回头,飞身跳出了阁内。
当她飞出了阁内,靠在厚厚的砖墙上,扯下盖住脸的面布,大口呼着气,稍微平静下来,赶紧捏了一把自己的脸,“呜,疼。”
没做梦,那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名男子也不是假的,她真真是八千年来最丢脸的一次了。
对一个陌生的脸孔,她为何要紧张,为何要不敢面对,他们又不认识,又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地方,为何要害怕。她真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静下来,又想起了端南,心不禁微微疼起来。
也不知此刻端南怎样了,难不难受,一定很难受吧,虽然她不知泡在岩浆是如何的感觉,但是被开水烫过的她都已经疼得哇哇大叫了,更何况岩浆那种滚烫烫的液体。
一定要拿到那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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