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里是一个实验室。最可怕的是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实验室,它还是一个吞食人信念与希望的绞肉机。虽然这里很明亮,但是,那一丝丝闪烁的白光背后透露出了这里最本质的邪恶。它好可怕,甚至比起地狱更加可怕。
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是饥饿的恶魔在咂舌流涎,一句句叽叽喳喳的对话是恶魔们在吞人前的窃窃私语,一副副整整齐齐的设备是地狱里的“标准配置”。
在这里,只有无望。无望地感受着腹部被一抹冰凉的粘稠物涂抹,无望地感受着自己的下部被导管插入,无望地接受自己被当做展示品而赤身露体。
“好了,看来这个女人肚子里的东西是个令人喜爱的玩意儿。”
“教授,现在要让这个女人睡着吗?”
“让她睡去吧。”
“好的,教授。”
我感觉一阵电流穿过身体,眼皮再也支撑不住。
等我醒来,一股暖流从手臂的一根血管中传来。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身体在不知觉地抖动起来。身体的每一块肌肉组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遭了,快,控制痛觉。”教授急忙命令助手控制我的感受器。
渐渐地,我的身体逐渐缓和下来。身体不再抖动,但是,一股苦涩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咽喉。我发现自己的唾液变少了,口腔里干干的,嘴唇好像要干裂了一样。
随后,有人用湿润的棉签擦拭着我的嘴唇。
“我不是说过,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不能注射吗?”教授似乎有些愤怒。
助手战战噤噤地道:“可是迪克先生——”
“别管他。要是试验品死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个......”
我日复一日地受着这非人的折磨。这两个人每天都会检查我的身体,或者说是检查他们所说的“试验品”。而我,就是那“试验品”的“培养器皿”。
那些各式各样的插在我身体里的管子连接着各种不同的仪器。我随时够能够听到机器正在运转时所发出的嘟嘟声。尽管我已经无法再控制我的身体,但是我依旧还有盼头:
那个人一定会回来救我。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度过了实验室里无聊而孤独的、没有丝毫尊严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腹部的压力逐渐大了。
巨大的压力使我的腰椎神经变得疼痛无比。背部的肌肉早就已经萎缩,原先有些腐烂的肉块被那两个恶魔毫不留情地切去,后来他们用蝇蛆将我背部的烂肉清理干净。那些恶心的爬虫欢快地啃咬着我的肉,而我甚至连厌恶的情绪都无法控制。为了控制我的情绪,他们可谓煞费苦心。
我说不出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但是,我深有感触。
每一次我想要制造一种人类的情绪,插在头部的针就会发出一股电流。每一次,当那股电流通过我的身体,我就感觉我内心波动的情绪被缓和。
曾经有一天,我一整天都在接受着那该死的电流的洗礼。
那天,一个和我有相同经历的女人一直在痛苦的叫喊着。从教授和助手的话里,我才知道自己并不是进入这恐怖地狱的人。那个女人,被他们称作“零号”。
不过最后,她好像死了。
那天,“零号”身体里的“试验品”已经成熟了。教授说要“直接拿出来”。助手则一边附和着一边弄得叮叮当当的。过了一会儿,“零号”尖叫的声音响遍了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
一声沉闷的拔除导管的声音嗡嗡作响。
一股又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身体。
教授不悦地道:“看来直接拿出来是不行的。”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留着吧,还有用。”
后来不知道“零号”被转移到了哪里了。但是,那件事使我无数次地被电流穿过自己的身体。至于具体有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身体的毛孔都在为此颤抖。
人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他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同样重要。
这个实验室里的这两个畜生毫无疑问是人类的渣子。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黑暗”,是一群住在黑暗中的不敢抛投露面的家伙。他们隐匿着自己的身份,藏头露尾,混迹在现代人类社会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对人类有种仇恨,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仇恨。以至于他们对待人类仅仅是以“实验品”这样的态度。
也许,仇恨的传播就是如此地轻而易举。
“最古老的人”对于“黑暗”的描述:他们是一群背叛者。
在孩子还没生下来之前,我想“黑暗”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此时,我期待鲁克能够早日回来救我。
过了很久很久,教授和他的助手开始商量着要“摘除”“试验品”。助手提议“直接拿出”,而教授提议要“自然摘除”。毫无人性的对话。
我意识到接下来自己将会遇到超越以往的折磨。
他们像对待一个死物一样强行掰开我的双腿,用冰冷的钳子打开我的下体。这时,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我不敢想象后面发生的一切。也许,我会像“零号”一样被加以非人的对待。那次实验失败后,“零号”就像一个没用了的“器皿”一样被人弃之如敝。
我不愿这样,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逃离这恐怖的噩梦。我想:要是能够再见到鲁克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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