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记忆”是鲁克的各种巫术。除了各种毒药的配置方法,还有各种星算知识。其中还有一些我从没有听说过的神秘咒语。
很快,我就将这些混乱不清的知识整理清楚了。
我睁开眼,对首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吸收了这个“记忆”。
首领将第二个“记忆”递给克拉尔。克拉尔接过“记忆”,他将这颗记忆放进我的嘴里,告诉我这第二个“记忆”要慢慢咀嚼。于是,我按照他的说法慢慢咀嚼着这第二个记忆。
我一边流眼泪,一边咀嚼着第二个“记忆”。因为它是关于鲁克和我之间的记忆的。
原来,我第一次到“最古老的人”的部落时,鲁克就对我分外钟情。在鲁克的“记忆”里,我是第一个主动与他搭话的人,而且是个女人。每一次我与鲁克搭话都让鲁克心动不已。特别是那次带我去看“生命之心”的时候,鲁克甚至偷窥我。
我咀嚼着“记忆”,泪水止不住地流。一阵又一阵的心悸让我痛彻心扉,我顿时感觉心跳停了下来。
首领和克拉尔都为我捏了一把汗。
又是那股暖暖地气息使我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了。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桃红色,我知道,我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鲁克的那种桃红色的彩瞳。
在暖流的影响下,我又一次度过了生死难关。
我知道,除了“生命之心”的作用,一定有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祈祷我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我缓缓睁开眼睛,示意首领我已经顺利吸收了第二个“记忆”。
当我吸收第三个“记忆”的时候,我顿时感受到了一种穿入骨髓的痛苦与惊惧。
我看到了自己。
我躺在实验室的试验台上,身体腐烂不堪,除了脸已经微微发福以外,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一种憎恶感油然而生。我,憎恶自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在人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要喂他“记忆”了。
“记忆”里包含着人性最丑恶的东西,而对于婴儿来说,这种东西是可净化的。随着婴儿长大,长成孩童、少年、青年、壮年直到老年,净化的力量会随着人的成长而增强。对于我这种成年人来说,那些丑恶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根深蒂固。
我想要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这邪恶的世界。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念头:
整个世界都毁灭了吧。
我紧紧抓住了身旁的克拉尔的手臂,使尽力气想要挣扎。
我激烈的反抗使克拉尔和首领都感到惊讶,他们十分着急,关切着我的安危。
一阵阵暖流从胸膛涌出,不断克制着我心里的愤怒。暖流穿过我的每一根血管,像一张无穷无尽的大网将我包裹着。身体的每一根汗毛仿佛都不属于我了。我不断地抖动,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抖动。
一阵痛苦袭来。它是那么的熟悉,使我记起了实验室里的恐怖时光。我要为了鲁克活下去。
怀着这种信念,我险而又险地闯过了最后一道难关。
正当我感觉身体有所缓和的时候,我看到首领向克拉尔使了个眼色。然后,克拉尔询问我是否要吸收剩下三个“记忆”。
“另外三个?为什么?”我刚从鬼门关走过来,一种莫名的恐惧使我打了一个寒噤。
“莎尔,这是要成为‘巫师’必须要做的。”首领解释道。
“我吸收了的那三个不算数吗?”我有点愤怒地问道。
“那是前任巫师的‘记忆’,而不是你自己的‘记忆’。本来是准备要给你吸收三个新的‘记忆’,但是,你的情况很特殊。”首领说着就把一个红色的金属瓶子交给克拉尔。同时,首领向我点头示意。我点头同意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但是,为了鲁克,我一定要成为巫师,然后找回自己的孩子,消灭那些带给这个世界苦难的始作俑者。也许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我死也要成为巫师。
后面吸收的三个“记忆”使我痛苦不堪。
那是纯粹的痛感。每当我吸收掉一个“记忆”,我就感觉自己被剥皮抽筋了一般。大滴大滴的汗珠析出,湿透了我的衣服。桃红色的世界渐渐淡去,束束银色的光射入我的眼睛,仿佛刺穿了我的大脑。我感到,一种人性中最黑暗的力量沁透了我的思想。吸收了这些奇怪的银光之后,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一丝令我意想不到的喜悦穿透了原先被仇恨占据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我抑制不住地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笑声。身旁的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想:除了恐神赛斯尼克斯,现在恐怕没有人能够明白我了吧。
我没有像恐神那样变成一座巨大的小山,而是完完全全地吸收了这力量。因为我有两个心脏。哈哈。
暴风雨已经到来了,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那风似乎要将世界卷起一般,呼啦啦的,好像有一股用之不竭的力量控制着它。什么仇恨,什么孩子,这些都只不过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是这巨大的力量。
我要这世界毁灭!
“首领,”我转头看向首领,向他微微一笑,道:“我想要取代您的位置,您说该怎么办呢?呵呵。”
“莎尔,你——呃——”首领被我紧紧地抓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疯了!”克拉尔说着就要施展巫术,结果被我扭断了脖子。即使他不施展巫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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