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易和灵汐离开没多久,三道人影急速从西边驾空而来。来人是一位老人和一对青年男女,老人一身青袍胸口绣着一个白色弯月的标志,而他身后的青年男女同样也是一身青色长袍,但胸口绣的则都是五颗白色的星。老人站在湖边右手连捏印记,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而眉头却渐渐的皱起,且越皱越紧,站在他身后的那对青年男女全都沉默的看着老人,似是在等待着老人算出什么结果。
忽然老人感觉手指指尖微疼,捏印的右手停了下来,在他中指的指尖看不见缘由的出现了一道微小的伤口,一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内渗了出来。老人看着指尖的那滴血愣了愣神后,向着身前的虚空抱拳一拜,转身就要带着那两位青年男女离开。
“呦,这不是东门的观主老不死吗?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老人和那对青年男女刚转过身时,一个一身戎装腰挎金刀的大汉大步流星的从树林里走出,只是三步便越过了长长的草甸挡在了老人和那对青年的身前。
此人长得很是高大威武,身上的戎装看起来很陈旧,似乎已经多年没换过新的,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更显一种沧桑的感觉,然而这种沧桑又如同那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太阳一般,透漏着正义的气息。腰间一把闪亮的大金刀与他这一身陈旧的戎装对应的有些格格不入,但与他霸道的气势对应起来又感觉非常的合适。
站在此人身前给人一种站在夏日耀阳下的炽烈感,那舍我其谁的霸道气息如同烈日的耀光,让人面对他自然的就想要低下高傲的头。可若是将目光避开他的身体看到他的身后时,又感觉在他的身后背着很重的阴冷煞气,如同月光照耀下的一片万尸堆积的战场,充斥着阴冷和寂灭,让人不由得感到胆寒。
老人看着他皱起了眉头,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似乎很不想见到此人似的,而站在他身后的那对青年男女则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那位青年男子更是上前一步怒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师无礼,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们东门观出手将你灭杀”。
“你这小娃娃倒是有些骨气,可你这骨气却长错了地方,你这倒霉的师父都不敢说这种话,你却不知天高地厚!东门观怎会收下你这样的仗势之徒,难道这些年东门观真的没落了吗?”金刀大汉怒斥道。
金刀大汉一怒,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他身后的那股阴冷煞气迅速的聚集到身前,向那个青年男子压去。青年只是被煞气轻轻一冲,脸色就瞬间苍白的血色全无,手捂着胸口就要瘫倒下来,站在他旁边的女子立即伸手将他扶起,面带惧色的看向那位金刀大汉。
一直沉默的老人,此时终于开口说道:“师弟,他们俩只是小辈而已,教训一下也就行了,不用太过认真吧?”,说话间,左手抬起手指连捏印记,一道金光在指尖浮现将那股煞气挡了回去。
老人的一声师弟,让那一对青年男女在心里想到了那位他们久闻其名却从未见过的师叔。
那位一生峥嵘,却不愿做东门观观主,只想浪迹天下的师叔。
那位敢与天下争锋,却始终找不到传人的师叔。
那位手持名刀四方金刃,狂傲暴躁到敢向山顶出刀的师叔。
那位一身正气却以阴冷对敌的师叔。
那位被师门遗弃却又被师公视为一生的骄傲的师叔
——石义。
而想到此人就是石义,不免让他们俩感觉胆寒,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哼!上梁若正,下梁何至如此?”
石义将威势收回,看着老人冷言道:“刚才那股刀意又是何人所发?”
经他问起,老人看了看右手的中指指尖那道小小的伤口,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你这一去三十年,可曾找到满意的徒儿?若不是刚才那股刀意的话,你也一定不会出现吧?”
“那股刀意究竟是谁劈出的?”石义重复问到,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不耐烦。若不是想要知道那股刀意的所属者,根本就不想再此跟老人多言。
“说实话,我不知道!”
老人再次看了看手指尖的伤口和那滴已经变干的血滴后,神情略显敬畏的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执着于此人了,此人已经被更厉害的人带走,连我都算不出是被何人带走的!虽然你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事,但是连我都算不出的人也一定值得你怕”。
“哼!你怕是因为你心有畏惧”
说话间,石义抽出腰间所挎的四方金刃,向着西侧一刀劈出,顿时一把由金光化作的数十丈长的大刀,从天而下劈落向草甸边缘的一颗大树。
“轰隆”一声。
大树随声被劈成了碎屑,振起漫天灰尘,杂乱不堪。
“咳咳咳…阿了你个大陀佛!不就是随便听了几句话吗?至于这么攻击我吗?你们说的又不是什么大秘密!”
一个身披佛衣敞着胸怀,手中捏着一吊朱红念珠的肥胖佛陀,面带笑意却怒骂着走出弥漫的烟尘,向湖边走来。
“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出来听,难道你们家佛爷的经书讲的就是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吗?”石义将金刀收回鞘内,一脸不屑的问道。
“佛爷的经书我虽没少看,但是我也只是他余光照耀下的一个小佛陀而已,又怎能揣度的透佛爷的经文”。
佛陀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有人诽谤自己的祖师爷,依旧面如春风的带着笑容,伸手摸了两下光滑的头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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