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点。”裴煜泽笑了笑,依靠在门背后,黑眸发亮。
“我刚跟客户见了面,来接你吧。”
“好,我等你。”
两人一起挂了电话。
“裴少真有手段,能把女人驯的服服帖帖,叫她往东,不敢往西!”林龙开始口不择言。“我看人还是有点准头的,我老婆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可温柔了。明晚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骨子里很倔吧?”
裴煜泽直接说:“回去陪老婆孩子去吧,我再坐会儿。”
金天宇也很快告别,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裴煜泽和韩冬两人。
“不喝酒了?”裴煜泽盯着韩冬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威士忌酒瓶:“还剩半瓶,我们把它干了?”
“不了,存着吧,下回再喝。”韩冬婉拒。
裴煜泽似乎觉得扫兴,把酒瓶放回原处,朝着沙发上一坐,侧过脸说。“别把话都压在心里。”
“他们不知道你这两年在美国的原因,阿泽,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为了我们的交情,不愿拦着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想在最后劝劝你。”韩冬神色紧绷,清秀的面孔上浮现一抹难得的紧张不安,猛地站起身来。
“劝我?何时谈情说爱,也需要有人劝服?”裴煜泽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不屑之极,冷哼一声。
“阿泽,明晚只是个女人,不是你商场上的对手,你犯不着不择手段地对付她。”韩冬咬咬牙,把心一横,说出心里话。
“你说说看,我哪里是在对付她?”裴煜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唯独黑眸之中却闪过一丝阴沉。
“你至今还耿耿于怀,明晚当初不理会你的感情,独自离开,是不是?你当年遭遇情伤和车祸两件大事,在美国过的很不开心,但你……你不该把她当成是你的猎物。”韩冬皱着眉头,一脸凝重,他最了解裴煜泽的性格脾气,哪怕裴煜泽可以隐瞒其他两个朋友,唯独他觉得裴煜泽的行径可疑。
一语道破天机。
“冬子,你想象力可真丰富。”裴煜泽扯唇一笑,拍了拍韩冬的肩膀,眼神却阴鹜起来。
“阿泽,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以后一定会后悔。因为,就算你得到了明晚的感情,也只是建立在你卑鄙的计划之上。”韩冬双拳紧握,耳朵赤红,情绪已然有了很大的波动。
裴煜泽扬声大笑,嗓音低沉的像是从地下传来:“冬子,你说我卑鄙?”
韩冬察觉自己脱口而出,话太严重,但覆水难收,已经彻底激怒了裴煜泽。
裴煜泽突然扯紧韩冬的衣领,两人四目相对,针锋相对,空气几乎在一瞬间,凝结成冰。
他俊美无双的面容微微扭曲,字字咬重,眼底同样翻腾着怒气。“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总算认识了我的真面目?太晚了点吧?”
他的笑声,充满嘲弄,万分刺耳。
“你当初会爱上明晚,不是她通过你这种重重算计而赢来的,你喜欢她,是你自己的事。”韩冬却还是想拉他回来,眼神毫不退避,继续说下去。
裴煜泽咬牙,下颚紧绷,额头青筋毕露,愤怒在黑眸之中炽燃。他压低声音,冷冷地说。“我怎么对她,也是我的事。冬子,你频频照顾明晚,为她说话,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我的女人,你就堂堂正正,你就一点也不卑鄙?”
韩冬怔住了,他抿了抿唇,却终于招架不住,无话可说。
“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裴煜泽的笑容邪佞,冷意倾注了那双犀利的眼,他轻轻地问,言语之中尽是令人难以追究的难堪。“冬子,你在忍耐我,我何尝不再忍耐你?”
韩冬的拳头已经捏的咔咔作响,他没有退让,正色道。“是,我承认我对明晚有好感,但我没有造成任何人的困扰,跟你不一样。”
“那些都是你自以为。”裴煜泽嘲笑他,侧过脸去,不再看他。“你对感情温温吞吞,不过因为你从来没有把真心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你投入的少,抽身自然容易。何时你经历跟我一样的事,再来评断我不迟。”
话音刚落,韩冬已然蓄势待发,一拳头挥过去,正好打中裴煜泽的左脸。
裴煜泽缓慢地回过脸来,唇角裂开,淌出血丝,他冷冷一笑,眼底看不出是喜是怒。“你拳头痒了?我们快十年没打过架了吧?”
这一句还未彻底说完,裴煜泽的右臂挥出,力道全然不小,韩冬连连倒退几步,最终才稳住脚步。他的眼角,乌青一块,比裴煜泽更加狼狈。
“我们曾经说过,最不齿的就是为同一个女人内讧。”裴煜泽的眼神凉薄,以手背擦拭嘴角的鲜血,弯下腰,将最后半瓶酒,一饮而尽。
韩冬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最终没再往前走去,他们曾经是热血而冲动的少年,也曾经吵过骂过干过架,男人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即使被揍一顿,感情还是那么坚固持久。
“痛快了?”裴煜泽挑起俊眉,已经走到门口,扫了一眼韩冬,嘴角抽痛,但挥拳揍人的拳头更痛,他的心更痛。
韩冬无言以对,仰着头,靠在墙壁上,始终没说一个字。
裴煜泽重重甩门离去。
明晚刚坐上电梯,按下按钮,电梯到了包厢那层打开,裴煜泽站在电梯外,她正想笑着跟他说话,才发现裴煜泽的唇角红肿,残留干涸血色,一看就是被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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