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宋慧急着赶末班车回去,明晚把她送到广场门口,一转身,见安逸川就在不远之处望着她。
她朝着他微笑,轻声说。“谢谢你的招待,我要回家了。”
安逸川的脸上浮现笑容,他定定地凝视着她,下颚一点,并未开口。
等明晚刚走了两步,他突然迈步追上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沉声说。“明晚,我身边还缺一个老板娘,你有兴趣吗?”
明晚怔怔地回望着他,她正想开口拒绝,突然有一道低沉的声音,抢在她前头,给了答案。
“你看不出来,她没兴趣当你的老板娘吗?”
裴煜泽快步走来,他脸色阴沉,身后跟随着两个助理,可见是因为公事而来。
安逸川的记性不差,马上认出这就是上回生日宴会的主角裴少,他在商场上,自然听过裴煜泽的的名气。他笑道,主动伸出手去示好。“幸会。”
裴煜泽看着安逸川主动伸出来的手掌,眼神阴鹜,但明晚冷冷地望着他们,他最终放下架子,敷衍地握了握安逸川的手。
“裴少——”安逸川看裴煜泽的目光在明晚身上,心中疑惑,都说裴煜泽阅人无数,绯闻女友不少,男人的直觉令他心中并不舒坦。
“我走了。”明晚跟安逸川挥挥手,没有耐心看他们交谈,独自离开。
裴煜泽没有马上追上去,他的眼神沉下,心情万分复杂,自从从赵敏芝的口中得知真相,他不只是后悔莫及,还有更多更多的消沉和落寞,失望和苦涩。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突然转过身来,他早已放弃用各种渠道调查明晚的行踪和所见的人,也正因如此,他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那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安逸川,两人身高相仿,年纪相似,虽然身价不同,但安逸川在他面前,没有半分懦弱和后怕。
“我们通过相亲认识,我正在追求明晚。”安逸川始终脸上有笑,说的平静从容,如果裴煜泽是对明晚有意思的话,他想护住她,不让她被裴煜泽盯上。
裴煜泽俊眉紧蹙,淡淡一笑:“追求?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
“只要明晚不讨厌我,我想,我会尽我全力。”安逸川的目光没有一分心虚。他见明晚已经走远,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裴少已经有未婚妻了,难道要教我一些讨好女孩子的方法?”
这一句,意味深远。安逸川是在提醒裴煜泽,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裴煜泽的唇畔敛去笑意,俊美面孔上尽是疏远神色,他越过安逸川的身体,直接走了出去,两个助理见状,想跟随上司,他却一摆手。
“你们走吧。”
明晚刚才是坐着安逸川的车来的,自己的车停在工作室,只能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经过。等了好几分钟也没等来一辆空车,只能拨打了打车电话,手机短信发了过来,她一看,却是告知她现在附近没有合适的车辆。
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候,一转头,看到裴煜泽朝着她走来,她很快转过脸去,当做没看到他。
他只是站在她的身畔,没有呼唤她的名字,迟迟不曾开口,像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上回你看到的事,就当做不知情吧。”他久久凝视着对面的夜景,夜风拂动,他的声音很快被吹散,落在空气里。
“你指的是哪件事?我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明晚目不斜视,声音透露出冷漠。
“关于老爷子——”他顿了顿,眉头皱的更紧,终于转过脸来,凝望着她的侧脸。
“你让孙管家把他送去哪里?”明晚从他的言语中,揣摩出那个晚上,全是裴煜泽的授意。
“送去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他无声叹息,眼底尽是痛楚,他没说的是,自从他迫不得已用这种蛮横的方式送走裴立业之后,赵敏芝的情况就更糟了。裴家现在……鸡犬不宁。
明晚看他不方便说实话,不再追问,就算他说了又怎么样,她也不见得再有机会去看裴立业了。
“也许你永远都不原谅我,那也没关系。”裴煜泽淡淡一笑,笑容透露出酸楚和寂寥,他的目光留恋着她脸上的线条,可惜他最怀念的笑靥,再也看不到。“但有些话,你能不能听我说?”
明晚瞥视他一眼,他的神情悲恸孤单,眼睛像是燃烧着,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也是亮的出奇。她的心微微一动,险些又要迷失进去,但最后,她压下心中的犹豫不决,哪怕她知道裴煜泽的过去,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依旧存在,依旧会留下伤痛。
她还未彻底疗伤痊愈,如何拿出多余的怜悯?难道她的爱情,还能死而复生?
“我从不承认任何人是我的未婚妻,就算对方是再显赫的大家族也好,裴家的势力已经够了,用不着借势借力。”裴煜泽顿了顿,唇畔溢出隐约的叹息。“不管你信不信,我跟陈佳佳没有任何关系。”
“把我的画还给我。”明晚听完了他的话,眼底波澜不惊,只是静静地吐出这一句话。
裴煜泽的胸口一震,数月之前,他在裴珍珠的画廊中偶遇陈佳佳,她看他凝视着明晚的那幅画,自作主张地买下了送到裴家。他在一个人的房间,无数次面对那幅画,哪怕他没有太多的艺术天分,也能从画中体会到画家的淡淡欢喜,就像是画中,一只白色蝴蝶,轻盈地停在窗边,旁边是两人相拥的画面。
那一幅画,叫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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