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开着的。
一种呼喊的声音刺破耳膜。
“把夫人给我找回来,快去、快去……”声音响亮急促,夹杂伤感,随后仆人跑出内宅。
喊声刚过,人就站在面前,只是并不是发声者口中的夫人,而是风月白绑着的贾一。
“伊老前辈,偷你夫人火霞簪的盗贼我已为你找到,你可以把医治镖毒的解药交出来了。”风月白只看到伊秉绶一人,古椿二老已不知去向。
“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茜彩已经走了。火霞簪还有什么用?”伊秉绶抬起头,看着风月白和贾一,神情沮丧。
风月白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颇为酸楚,自古男人图色,女人图财,这样的结合到头来也只能落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结局。只是他并不同情伊秉绶,因为他信奉一个道理,男人的结局注定由他所爱的女人决定。他愣了一下,想到了小小,她是我要找的爱吗?她应该是喜欢仇恨远胜过喜欢我,我也似乎并不喜欢她,我遇到她只是因为她身上的鸢尾花香,而这花香却毒害着她,我是否还要爱她?或是我爱过她吗?如果我不爱她为什么还要绑着贾一来为她求解药呢?我的行动为何不受我的思想支配?是我的行动是对的?还是我的思想是对的?不过我对她确实是动过心的,动心了就是爱情吗?我要相信我的心还是相信我的脑呢?风月白糊里糊涂地又陷入了对欧阳小小的沉思,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沉思了。
不明事理的贾一晃了晃绑在身上的绳子,大喊道:“风月白,你怎么了,这老家伙给你灌mí_yào了啊?”这声喊让他重回现实。
风月白定了定神,道:“老前辈,我把贾一带来了,火霞簪您不就找到了吗?这火霞簪找到了,您夫人自然就回来了。”风月白回过神后讲话切中肯綮。
那伊秉绶听风月白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这才肯正眼看他一眼,不过旋即望向贾一,愤恨异常地道:“你这个盗贼,我女人的东西你也敢偷?”
贾一不屑一顾地看着伊秉绶,道:“哼!你的女人?我看是所有有钱人的女人,那任茜彩就是个**,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好东西吗?要我看,你们是一路货色。”
贾一的羞辱换来了伊秉绶的一记耳光,风月白向后拽了拽绳子,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掺和,前辈我现在把贾一交给你,你把解药交给我,这样我们都遵守诺言,也算不违背江湖道义。”再瞧这贾一恶狠狠地看着伊秉绶,不过为了欧阳小小他忍住了愤怒。
“道义?那是讲给鬼听的鬼话,想要解药也行,必须先把火霞簪交出来,我再把解药交给你。”伊秉绶是个老江湖了。
“老前辈既然这样讲,我看您也未必解得了这镖毒,那贾一和这火霞簪您也别想得到了。”风月白在试探伊秉绶的底线。
“哼!风月白你的江湖经验还算老道,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骂我不讲道义,不过不要质疑我的医术,如果我不能解这毒,天下也没人能解。”伊秉绶讲得信誓旦旦,风月白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老财迷,风月白,你们真是有趣,又是医术,又是道义,讲了半天的空话,呵呵,我看你们这交易和我偷盗一样肮脏。”说完贾一回身向风月白挤眉弄眼。
“不如这样,伊老前辈,我用这贾一换你医毒的药方,不换你的解药,你看可好?”风月白退了一步。
“呵呵,也好,我暂且信你一次。这镖毒的药方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要遵守承诺把贾一交给我,怎么样?”伊秉绶还是一样得意的看着风月白。
风月白拽了拽绳子,看着回头的贾一,贾一也同样拽了拽绳子示意着风月白,之后风月白对伊秉绶的要求便一口应下,“好,我答应你。”
伊秉绶听到了风月白的回答异常得意,道:“要想解这镖毒需取洛水之源,灌举山龙潭泉缥缈涧的泉水,这泉水清澈澄然,能清浑浊之香,能去污垢之土,能醒明目之功,能驱百物之毒。”伊秉绶回答得这样痛快让风月白和贾一略微吃惊。
“我这药方给你了,贾一交给我吧。”伊秉绶摊手向风月白索要贾一。
风月白回扯绳子,将贾一拽回到身边,道:“我怎知这药方的真假?”
“哼,这药方当然是真的,因为即便我告诉你药方,你也不能找到解药。”伊秉绶得意挂满整张脸。
“为什么?”风月白吃惊中带着困惑。
“因为那灌举山龙泉潭缥缈涧至今无人去过,哈哈哈……。”伊秉绶的笑由得意变成了老奸巨猾。
“为何没人去过?”风月白似乎明白了伊秉绶的用意。
“那缥缈涧本是个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只存在传说里,哈哈哈……。”伊秉绶笑声中的轻蔑一听便知。
“奸诈的老鬼,你还真是够黑的,给人希望还破灭希望。”贾一在一旁打抱不平。
“你住嘴。”伊秉绶对着贾一喊道,随即止住了笑,然后看着风月白,道:“风月白,我告诉你药方了,你把贾一交过来,你可不能不守江湖道义。”伊秉绶收回了笑,露出了怒。
风月白又气又恼,不过随即他低声对贾一言语了几声,然后对伊秉绶同样得意地笑了笑,便把贾一推向了他,伊秉绶接过绳子,又是满脸的得意,可就在他的得意还未褪去余热时,贾一已经挣脱了绳子,轻松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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