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内各小队都排列整齐,正在原地待命。
刘家沟民团严格说起来还没有经历系统训练,只能算是编组完成。大伙互相之间都是熟人,难得碰上稀罕事,所以还有人交头接耳,议论下放枪的原因,以及有可能的应对措施。李家寨民团以及童子军就比较严肃,各队一集合完毕就等待进一步命令,连左顾右盼的都没有,更不用说交头接耳了。
“好了,就是几个不开眼的毛贼,已经完事了。各队都带回,强调下纪律,不准四下走动,不准大声喧哗。”李汉关随口叮嘱围过来的几个队长,先让人都散了然后才好演戏:“小树,把我那套家伙拿过来,石头、铁蛋、大壮、铃铛、鸽子留下,其他人解散,回去休息。”
“倌哥,都什么事啊留我们几个?”留下来的几个人里,铁蛋是最沉不住气的。
“就是刚才的那几个毛贼,给拿住了一个活的,那边审了半天,也没弄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只知道好像是来找什么人的。咱们不是专门做了套审讯用的东西么,嘿嘿……我爹的意思是让咱们几个试试。”李汉关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几个人都能听到。
当然,灵狐住的帐篷那边也能听到。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能用得着倌哥你亲自出马。就这点事,交给我们哥几个不用一炷香就给解决了。”对于折腾人的事,铁蛋一向很有兴趣。听了李汉关的介绍,铁蛋就大包大揽,居然很神奇的没有说错话。
“嘿嘿……我那套家伙可是专门用来审人的,自打做出来还没有派上过用场。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我给你们演示一遍,以后我就不管了。”李汉关斜一眼灵狐的帐篷,居然还是没有动静:“我那套家伙不是吹的,只要用在人身上,特么就是铁人我也能给他拧成麻花。”
“那肯定!倌哥您什么人啊,有您出马那还不是把掐手拿的事。”大壮拍起马屁来那也是很有天分的。
“来了来了倌哥……”小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真拎着个包袱。
“我看看,我看看,这都什么啊?剪子、手钳子、小锯子、钩子、还有刀……”铁蛋一把抢过包袱开始报花名:“这……这不是铃铛那套做那什么手术用的东西嘛!”
“对,就是那套东西。”李汉关接过包袱,转身就往营地外走:“这救人和杀人都是一码事,我告诉你们,可别小看了这套东西。就说这小锯子,能锯坏肉它也能锯好肉;再说这刀子,能刮坏肉也能刮好肉……回头让铃铛给你们上上课,告诉你们人身上哪疼哪不疼,动了哪儿能让你疼的想死还偏偏死不了。我告诉你们,这都是知识!没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李汉关絮絮叨叨的领着几个人往外走,等到了灵狐住的帐篷看不到的地方马上就四散开来。
营地内已经恢复了宁静,除了守夜的岗哨,大伙都在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只有几堆篝火仍旧在熊熊燃烧。
“哥,这行吗?”铁蛋蹲在李汉关身边悄声问。
李汉关他们就守在木屋旁边的阴影处,木屋前面就拴着灵狐的马。李汉关估计,如果灵狐要跑,肯定不会扔下马独自逃走,所以李汉关干脆来个守株待兔。
“嘘……噤声!”李汉关面沉似水,心里就跟开了锅差不多。
前世的李汉关生活很是简单,几乎没跟人玩过什么心眼,李汉关也讨厌动不动就玩心眼的人。不过现在不同,为了能更好地生存下去,有个更好的生存环境,李汉关已经数次打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现在用起计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不过这是李汉关第一次用计骗人,能不能成李汉关心里也没底。
“嗷……”就在营地那一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嚎,惨的都不像人的那种。
半夜三更的,突然有人嚎这么一嗓子,要多渗人有多渗人,营地内顿时一阵骚动,幸亏有刚才枪声的插曲,大伙对于纪律执行得比较彻底,营地内才没有乱起来,不过几个队长还是都出来,凑到一起交头接耳。
“这……这什么音儿啊?怎么这么渗人呢!”
“他娘的半夜嚎这么一嗓子,还让不让人睡了!”
“睡?这他娘的能睡着才是见了鬼了!”
几个队长聚集聊天的对方就在灵狐帐篷不远处,这动静估计灵狐也能听得到。
“嗷……求求你了,啊……给我个痛快吧!让我死了吧!嗷……”惨叫声夹杂着求饶声不断地传过来,只是听听就能感受到受刑者的痛苦。
“这他娘的还不如给个痛快呢!”一名李家沟民团的队长有些不忍。
“痛快?我告诉你李兄弟,知道这是落在谁手里了吗?”一名李家寨民团的队长好心解释:“这是落在倌哥手里了,想死?太痛快了!我告诉你,我就没见过我们倌哥办不成的事!只要我们倌哥想知道什么,就没有审不出来的!”
“嗷……你娘你弄死我算了!嗷……我操你八辈祖宗!嗷……我招了,我招了……饶了我吧,我招了!”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终于撑不住开口求饶。
“说!谁派你来的?来干嘛?一共来了几个人?”一个粗狂的嗓门响起,这是李成虎的声音。
“我招了,我招了……先放开啊,爷爷……求你了,我招了……”求饶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然后声音就有点模糊不清。
李汉关不关心李成豹他们演的怎样,只是一门心思盯住灵狐的帐篷,凭着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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