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前。
山崖上大宅的庭院里,小泉怔怔地看着那一朵收回刺的蔷薇,伸手去摘,在手心里细细观察。她拿着原本从来不能触碰的花茎,不断的揉着,看着每一片花瓣,心里既是震惊,又是喜悦。
“聪慧如您,想来已经猜到了。大眼睛的小家伙用的治疗术,就是以此为基础的。”鸦又说道,“掌握身体能量的时间因人而异,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伴随着巨大的痛苦,您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小泉回过神来,坚定地点点头。
“那就好,我们开始吧。”鸦又高兴地在空中飞了一圈,两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互相击了一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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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山崖上的大宅里,躺在床上的蓝发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本来在旁边清扫的扫帚怪,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在空中一个空翻,扫帚头朝上,睁开了木须中的眼睛,“少爷您醒了?”那样子格外滑稽。
蓝北却没什么力气说话,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他望了望窗外,正是夕阳下沉的时候。
“我这样躺着多久了?”过了半晌,他虚弱地问道。
“到现在快两天了。对了,鬼郎坊出去找佑辉了,小泉小姐应该刚刚走,她是来看您的。”
蓝北没有回答,看着自己包满绷带的双臂,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掀开被子,想要下来活动一下,没想到刚一接触地面,大腿处就传来钻心的疼痛,站立不稳的蓝北摔倒在了地上,他咬咬牙,心里满是愤恨,用力地捶了一下地板。
扫帚怪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过来搀扶,却被蓝北伸手示意别动。
一点点的动作,都好像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蓝北双手撑地,再一次站起来,“麻烦你,最近给我送一下吃的喝的,我要去阁楼住一段时间。”
“您在说什么啊少爷,您现在伤还完全没有痊愈,应该躺着休息才是啊!”扫帚怪急了。
“没有那个闲工夫了。”蓝北摇摇头,又走了几步,扶住了门框。“在哪休息不是休息,在哪闲着不是闲着。如果我没猜错,佑辉和小泉肯定死命求着鬼郎坊训练他们吧?我可不能落后。”
蓝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塔楼的阁楼,然后咚地一声拉了张椅子坐下,大腿上的伤口已经可以看出由于剧烈活动,有血从绷带里渗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付丧神们纷纷一蹦一跳地围了上来。
蓝北坐定之后,屏息凝神,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那边的茶壶,朝我头上倒水!”
“这……”茶壶犹豫了一下,尽管觉得大不敬,但还是决定照小主人说的做。
一股涓流从蓝北头上泼下,蓝北一动不动,任凭水浇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破伞看不下去了,冲上来撑开,“少爷,您这是在干嘛惩罚自己啊?”
“走开!”蓝北抬眼愤怒地盯着那把伞,“我能感觉到,就差一点了!”
破伞悻悻地退到一边,眼睁睁看着茶壶继续把水泼到蓝北头上,可是情况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脚边逐渐都已经形成了一个水洼。旁边的一个稍微完好一点的花瓶连忙冲出来,在蓝北身边接住从他身体上留下来的水。
破伞问最厚的大书,“少爷这是在干嘛?”旁边的几十个小眼睛也同样投来疑惑的目光,期待它们之间最博学的大书能够解答。
“嘘,小点声,我想,小主人可能找到了自己的灵力属性,正在锻炼自己的适应力呢。”
说话间,蓝北猛地睁开眼睛,瞳孔的颜色再次变成浅蓝色,身体四周似乎形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形屏障,倾斜而下的水柱绕开了蓝北的头和身体,直接倒进了下面的花瓶。他又伸出双手,接住一些水后(依然离手掌悬空有两厘米左右的空隙),像是在用力挤压什么东西,将两只手上的水就这么悬空着被推到一起,渐渐聚成了一个水球。水球直径约十厘米,刚好能被两只手掌包住,边缘还有些不齐整,不停翻着波纹,蓝北额头上沁出了汗珠,似乎想要进行一些微调。
头上的水壶连忙翘起了嘴巴,停止了倒水退到一旁,和其它目瞪口呆的付丧神一起围成一圈,默默地注视着蓝北。
啪。
水球迸裂开来,溅了蓝北一身。
“再来!现在直接倒水我手上!”
破伞又发问了,“为什么少爷刚才都已经不可思议地让水不流到自己身上了,还聚成了水球,却还要继续?”
一只老旧的怀表回答了它:“笨哪,运用刚掌握不久的灵力进行细微的操控才是最难的!你看看我,做这个表盘比较容易,可是要进行里面的机械微调,不出一点差错,只有拥有最精湛技艺的钟表匠才能做到!”
其它的小付丧神们齐刷刷地点着头,又将目光转投到屏息运气的蓝北身上,好像只要移开了一点点,就会错过一颗飞逝而过的流星似的。
啪。水球又破了。蓝北一拳砸在木椅的扶手上,“可恶,为什么变得这么难!我努力回想了当时徒手接水龙卷的感觉,当时都比这好掌握!”
“看来您是‘水湃系’吧?”大书捋了捋自己封皮上的两行烫金纹饰,看上去就像它的胡须。“水千变万化,奔流无形,最柔又最刚,时而汹涌时而平静。想要让水面激起波涛只需要往里面扔一颗小石子,但是要平复泛起的波纹,可就只能依靠时间了。您刚才提到的水龙卷想来,应该原本就是高速回旋的,您只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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