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林,金灯观
微风吹过翠竹林,把那些宛如参天大树的翠竹吹动得微微摇动,使许多的嫩绿翠竹叶落下,纷纷扬扬就像是雪花飞舞。
吱呀一声,金灯观的大门洞开,随着门开而生的风压把观前的竹叶吹开,扬起了细微的灰尘。
从这一系列的现象和声音足以看出听出这扇大门有多久没有开过了,不知封存了多少年没有洞开的大门传出了不堪重负的**,就像是年老体迈的频死老人,已经快不中用了。
在没有客人造访的时候,进出金灯观的通道是旁边的角门,而非正门。就像先前白淑娴带君善来时走的角门,那就是他们平常的通道。
金灯观久未逢客人拜访,今天可能是千百年来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金灯观大门开放,准备迎接它久违的客人。
大风停止了长呖,那不停扇动的巨大翅膀把吹来的灰尘扇飞,连带着翻飞的落叶和细小的枝条,以及地上的沙粒和石子一起飞向大门开放的地方。
她等的不耐烦了,有些生气,对方让她等的太久了。她还是个孩子,远没有成年,不说实力有多强大,单论心智只能相当于刚出生的孩子,偏偏刚出生的孩子还有这样的力量,于是就在这金灯观前掀起了一场小型风暴。
张瑶赶紧走过去拍了拍她,抚摸着她的羽毛帮她冷静下来。同时嘴里轻声说着,“乖孩子,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她语气温柔,就像是母亲爱抚着任性的孩子,轻柔且满怀关爱。
大风视张瑶为母亲,为她的生身之母,自然对张瑶的话言听计从。她马上停了下来,低下头用巨大的喙蹭了蹭张瑶的身子,发出了犹如孩子撒娇的声音,似乎在祈求张瑶的原谅。
这样的孩子怎能得不到原谅呢?张瑶浅笑莹莹,用纤细的手指在她的喙上戳了一下,就这样代表了惩罚。“好了,不许胡闹了。”张瑶轻声地说,语气满是宠溺。
小家伙永远是让我们又气又爱的特殊生命体,张瑶这样想到,转过头看向灰尘散去的门前。
门前灰尘渐渐散去,更有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吹过,把那些扬沙和浮沉吹到了一边。
“真是好本事。”张衍笑着点点头,“不愧是金灯剑客的高徒。”
“国主缪赞了。淑娴乡野小女子一个,不敢受国主的赞美。”白淑娴从金灯观中走了出来,浅笑莹莹,飘飘万福,“在下白淑娴,拜见国主。有失远迎,望请见谅。”
张衍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打量着这个女孩,“只有你一个人吗?”他的眼睛往门后望去,似乎看到了躲在金灯观中的君善。
白淑娴一笑,有些歉意的说:“国主明鉴。这里除了小女子外还有一人,是我师父刚收的弟子,性情有些孤僻,脸皮太薄有些害羞,所以没有能立刻出来参见国主大驾。我说小师弟,你还是出来吧。”
君善在后面自然把他们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君善大踏步走了出来。
君善躬身施礼,恭敬地说:“参见国主,百里起礼数不周,当面请罪。”他说的很简单,但却诚心诚意。
张衍以双手相搀,表现地有些难过,他说:“孩子,让你受苦了。本爵真没有想到在天翎城中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本爵的失职。让你遭此逆事真让本爵良心不安,实在是有些对不起你。本爵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张衍是谁?那是一国的公爵,述国的国主。可以给你赔礼认错已经是大大的不易了,无论是对臣子还是对贫民来说都是无上的光荣。
君善赶紧行礼,“国主如此诚意真令君善感恩戴德。国主不必如此,君善可承受不起。”
张衍叹了口气,对君善说:“君善,百里将军可在此处?”张衍深不可测,一身实力已经无限接近神圣境界,自然可以感觉到这里有百里孟云的气息。
君善点点头,“家父正在此处,和我师父在偏殿等候诸位。”
白淑娴一摆手,笑着说:“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咱们请到里面再谈。不知各位能否赏脸?”
张衍一笑,回头看了看张瑶和何春,对白淑娴和君善说:“我们正要叨扰。”
白淑娴点点头,她说:“各位,请随我来。”
白淑娴走在前面领路,君善则走在最后。大风振翅而飞,飞上了翠竹林的上空,并没有进入金灯观中。
君善看着飞起的大风,觉得这真是一个神俊无比的大鸟,那青金色的翎羽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美丽的流星。
“那光芒就像是夜里看到流星一样吧?”张瑶走在君善的身边,浅浅一笑,“很美吧?”
张瑶转向身旁的君善,“你认为呢?”
这是君善第一次见到张瑶的真面目,第一次看到张瑶的容颜,美得就像清澜江畔那些美丽的花朵,娇艳欲滴。
君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忙乱地回答:“是呀!美得就像是那些流星的星芒,在脱离自己星轨之时的光芒是它们最灿烂的时候,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君善突然有些感慨,变得比以前更想说话了。他惊讶于张瑶的见解与自己相似,就仿佛是对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一样。
张瑶也在惊讶君善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她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来这种光芒是自由的光辉,对呀,大风有一双可以飞到天空中的翅膀,一振翼可以翱翔天际,这是一种自由,属于她的自由。
他也在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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