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峰,我现在是一个文明的领导者。但在三十多亿年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学生,每天要为了无尽的作业而焦躁,为了沉重的课业负担而烦忧,还要应付那每日必来的不知原因的头痛,实是令我苦不堪言。
而这种生活,到我十五岁时,便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空气湿度挺大的夜晚,我独自出门散步。刚出防盗门,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阵似乎被某种棍状物撕裂的声响,紧接着我就感到后脑勺上猛地一疼,整个人的意识都开始涣散起来,隐隐听到咕咚一声,似乎是脑袋撞击地面的声响,然后……然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我终于是醒了。
一睁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时,我愣了一下:“我不是晕在了门口了吗?怎么会……”
还没等我继续想下去,一个微笑着的大胖脑袋便填满了我的整个视野:“你醒啦?”
“恩?您是……”我十分惊诧,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想坐起来?”“胖脑袋”向我询问。
我点了点头,他便拿出一个像遥控器一样的东西,轻轻按了一下,随即我便感到有一股力量把我从后面推了起来。我坐在床上,开始缓缓地环视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像病房,四周的墙壁被刷得雪白,前面是一张大理石砌的长桌,桌旁有三个人正在忙着配药和收拾器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病房并没有窗户,我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通风风扇在天花板上慢慢转动。我又低下头看了看,只见我的身上被插满了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各种管子,有些例如输液软管,呼吸机一类的我还基本认识,但还有许多我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于是就在这各种错综复杂的管子中,我这个人反倒像是某种植物的块茎,从中间延伸出去无数的根须,盘曲交错地从各台机器里吸收着药物及养分维持生命。
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后,我问出了我的第一个问题:“医生,我……我……我是在哪里?”
我一开口就觉得我问错了,原因很简单,他要想告诉我我现在在哪儿的话,在我醒来之后就会告诉我,而如果他不想告诉我的话,我就算问了他也多半是无功而返。
但是“胖脑袋”却丝毫没有诧异,反倒是笑了笑,抛给我一个问题:“你觉得呢?”
“我?”这回轮到我惊诧了,“我怎么会知道?我才刚刚醒。”我满脸诧异。
“真的?”胖脑袋满脸诡异的笑容,一边说一边向我缓缓地挪了过来。
“对啊!嗯?不对……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我话刚说了一半就意识到哪里不对,赶紧拼命地往后退。
很可惜我并没有成功,因为那个把我从床上托起来的力再次地发挥了作用,不过这次不是把我往上托,而是把我往床的中间拉。更糟糕的是,这种力只能控制大概的方向,细微的动作似乎是管不住的。于是我就在不断的挣扎中慢慢的又回到了病床上。
我不甘心地又扭动了起来,这次倒是有“很大的作用”了,连接在我身上的那些管子全都噼里啪啦地散落了一地,往外流淌着各种不知名的液体——自然我也是好不到哪儿去,身上多出来数十处破口,血液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旁边三个医生先是惊异的回过了头,然后疯狂的冲了过来,一个迅速地给我止住了血,同时接上了原先在我身上的那些管子,而另外两个则蹲到了那些机器旁边,噼里啪啦地按了起来。
大约三十秒后,那些机器也许是恢复正常了,我身上的管子也回到了原处,开始工作了。然后那三个医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继续忙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了。
“胖脑袋”笑了笑,一脸歉意的走了过来。我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见他又要过来,再一次的拼命后退起来——尽管我已经意识到这样做是无济于事的。
胖脑袋见状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便退后几步,“高峰,这个……开个玩笑,”胖脑袋尴尬地笑笑,“别介……”话还没说完,在他身后正忙活着的一个医生开口了:“开玩笑?你这玩笑开得倒是挺不错,就这么一会儿,几千块钱就给你开到了玩笑里面了!”语气中火药味十足。
“我……”胖脑袋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哑了半晌还是把嘴闭上了。
“你像是有什么事情?”我挺好奇地问了声。
“没有什么。”胖脑袋仿佛梦话般呓语,不过随即便清醒过来了,“没有什么。高峰……你是叫高峰吧?恩?是?你感觉怎么样了?还好?哦,还好啊……头有点痛?哦,没事,有点疼是正常的……小吴!给他的药里再添一点罗通定!……对的,量少一点!少一点!小半管子够了!”
胖脑袋吩咐完以后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床沿上,与我四目相视。“你知道你在哪里吗?”“又来?要不要我再‘动一动’”我笑着,看着他说。但还没等胖脑袋回答,刚刚那个呛了胖脑袋一下的医生又开口了,不过这次不是对胖脑袋,而是对我:“高峰,你够了!要不是……呜……呜!”话刚说到一半,他就被旁边的一个医生捂住了嘴。
胖脑袋回过了头,像是瞪了他一眼,而后又回过头,“不,高峰,我是说真的,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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