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人?”丝丝亮光在腐尸浑浊的眼中燃起,“你说你是废人?你今年几岁?”白骨手再次伸向她。不带一丝的恶意,似乎只是想接触她。夜未央退后一步,“十五。”她讨厌眼前那只脏不拉几的手。总是有种想要宰了它的冲动。
“十五岁?告诉我你的双亲是谁?你不在羽夜族又在哪里生活?”腐尸无视她的厌恶,想尽力爬向她。会是自己所想那样吗?那里是如此的危险,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活下来?不,它的孩子一定会活下来,一定会活下来。
“恶魔谷。”夜未央举起镰刀,只要一击便会让它永远消失。自己的回答就算是满足它最后的心愿。虽然她不怎么清楚为什么腐尸会提出如此怪异的问题。不过想它在这里也过得挺辛苦,自己偶尔满足一下它好了。
“孩子,我是你母亲。我的孩子。”腐尸伏在地上哭起来。她的孩子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一点也不比别人差。那个曾经被人无情抛下悬崖的婴儿奇迹地活下来,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差点就杀了自己的孩子。
幸好她没有魔力和斗气,不然自己真的会痛恨一生。夫君,我终于见到我们的孩子。她没有死在那些人的手里,平安地活下来长大成人。夫君,你可见到这一切?我们的孩子,她虽是众人眼中的废人却是我们的骄傲。
夜未央一愣,直视那双无神的眼球,是的,眼球。在她的眼中那已经不能算是眼睛,眼眶周边的白骨已经露了出来,阴森森的。换了梅尔恐怕会惊叫一声,然后倒在地上做一个活死人来气自己。
夜未央再次显示她那巨大的读心术,眨眼间便得到想要的答案。“你的尸体是被他们丢进这里?”羽夜族的人真的吃饱了撑着了吗?连这些抛尸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他们就不会考虑一下后果,将尸体直接就地火化吗?
人类的意识还真是单薄,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一个人死后的怨念比生人还要重?含怨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处理直接丢进如此阴森的森林里,不变异才怪。那些人全部死在她的手中也算是自投死路,与人无尤。
“他们害怕我的尸体被族人发现,所以将我丢进这里,以为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没有想到我却以这种方式活下来,还让我见到我的孩子。”腐尸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摸夜未央,但是在半路停下来,不是她不敢而是夜未央手中的镰刀阻止她的前进。
哪怕她有多么想触摸多年未见的孩子,也不敢拿自己来试刀。刚才的她可是深深体会到那诡异的镰刀有多的锋利。只是轻轻一挥,就让自己无法站起来。只是为什么孩子要如此对待自己?
夜未央手持镰刀,“你这样也算活着?自欺欺人也有一个限度。”就算她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又怎么样?她死得有多的凄惨又怎样?这些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她无法保护孩子,无法保护自己,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弱者,怨不得任何人。
腐尸爬上前一步,“我是你的母亲,为什么还要这样?孩子,我可是你的母亲。”已经不再是敌人,她却不愿意放下武器,不愿意唤自己一声母亲。她在怨恨自己没有照顾她吗?不是自己想要抛弃她,而是无法阻止。
夜未央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你不过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不是我的母亲。你对这具身体从来没有过养育之恩。现在的你不过是地府的一名亡魂,凭什么要我承认你的身份?”她的痴心妄想是不是有些过分?
腐尸显然被她的一番话惊呆,十五年的等待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连孩子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存在?是因为自己这副鬼模样吗?这样子又不是自己愿意,为什么她一点也不体谅自己。
夜未央皱皱眉,“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哪怕你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我也不允许你干预我的人生。”她只属于这个森林,这一生,不,永生永世都无法逃脱。
隐约传来的脚步提醒着她们有人前来。“沙利叶?”夜未央疑惑地转头望向森林入口处。除了同伴之外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梅尔到底找了什么人过来?她可记得沙利叶没有转移空间的能力。难道说有魔力和斗气的人完全不需要受到时间和地点的限制吗?
“是你的伙伴?”腐尸压低声音问道。孩子可能是暂时接受不了自己,只要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慢慢适应。再也不会认为自己是陌生人。“嗯,沙利叶和一些无关要紧的人。”夜未央点点头,平淡地回答。
腐尸也退后一步,“沙利叶,是他的真名?”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斯坦若卡没有沙这个姓氏。会不会是她记错了姓氏,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又是谁?若真是无关紧要又怎么会前来?不会是她不想告诉自己真话吧?
“花千凌。”夜未央合眼感应外方传来的信息,“邵云曜和羽夜炽焰?”他们两个是什么人?梅尔怎么会将陌生人也搬过来当自己的救兵?雇佣兵团的人手不够吗?还是说自己真的那么的不堪一击?
可怜的邵云曜就这样被夜未央当作陌生人对待。也只能说被揍了两次的他在夜未央的心中没有半点的分量。让夜未央根本就不记得雇佣兵团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甚至连亲手打他的事也忘得干干净净。
腐尸不敢置信地抬头,“你可知道当初追杀我们母女的人是谁?你以为真的只有羽夜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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