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闻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不可能,我没有啊。”
“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冤枉你不成?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爷,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岂非危险?今天是偷,我怕他明日便是抢了。”王氏怪声怪语地说道。
陈木自小虽然只是做些粗杂累活,不过天生聪慧,到了此时,他已经将实情猜得七七八八。
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接近一百五十岁,男子二十三岁才算成年,再过三天,就是陈木的二十三岁生日。王氏怕他成年后伺机争夺家产,于是设计趁着沈三财清醒时诬陷他,借此将他逐出沈家,以免夜长梦多。
看着沈三财踌躇不语,沈忠沉声道:“爹,陈木出身不明,他的母亲是个卑贱之人,他的血液里面恐怕就有令人不安的因素。”
话音刚落,沈将再次插言道:“**无情,戏子无义。爹,**生下的孩子何来情义,只怕他日养虎为患啊。”
闻言,陈木猛然低头沉默,脸上狠毒狰狞之色一闪即逝,压抑住心中的愤恨,他带着些许的期望抬头看向沈三财。
沈三财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沈忠沈将的言语戳到他多年的痛处,长年收到王氏的蛊惑,他的心中早已认定陈木并非亲生。又见他做出鸡鸣狗盗之事,越想越气。
他一拍桌子,大喝道:“陈木,沈家再不留你,你走。”
这话真如一支利箭刺进陈木心头,他低下头忍住内心满满的愤怒、委屈和恨意。
他闭上双眼止住眼泪,颤抖着说道:“老爷,今日天色已晚,暂且让我收拾包裹,明日一早,我便自行离去。”
沈忠还想张嘴说话,沈三财挥手止住他说道:“陈木,明日之后,你好自为之吧。”
午夜时分,陈木缓缓睁开双眼,他一直在静静等待这个众人熟睡的时刻。他走出房门,外面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动,终于起风了。陈木随手拨弄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不禁黯然一笑,然后揉揉眼睛,好让自己更加清醒。
陈木仰头望着天上,当空挤着无数星星,但是为什么只有一个月亮?因为它更大更圆更亮,才能在拥挤的群星中争夺出最大的地盘。
这一刻,陈木在感叹着什么、渴求着什么?
借着月光,加上陈木对于沈宅的熟悉,他轻松地进入空无一人的厨房,从里面摸摸索索地寻出一柄尖刀。皎洁、明亮的月光仿佛一碗净水倾斜下来,涓涓地流到陈木手中的刀上。
刀面泛起银色的光芒,妖冶而诡异,刀锋一竖,切开冷冷的月光,刀刃闪出一道光线映在陈木的双眸之中。陈木反手握住刀柄,冰凉的刀背紧贴在他右臂的皮肤上。
陈木慢步来到沈忠房前,把头轻轻地侧靠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房内的声音都恍若睡着了。他轻悠悠地推开房门,让进身子,又缓慢地关门。
他注视着像个婴儿般沉睡的沈忠,窗外月光的映射下,沈忠的面容更加白嫩,如同拨开蛋壳后显露在外的滑嫩蛋白。
陈木突然冲上前去,左手把枕头翻过来,死死地用力按在沈忠的头上,同时右手使劲将刀一下一下扎进他的身体,温热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
沈忠因为剧痛双手胡乱挥动,双脚死命地蹬开身上的薄被。陈木左手继续按着枕头,刀子不断刺入对方的胸膛,直到沈忠都彻底没了动静。陈木这才拿起枕巾擦擦手上的鲜血,出门,直奔隔壁沈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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