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里包不住火,两个新兵蛋子揍翻二十几个老兵的消息,很快就传至驻军首领的耳中。
领军的人名叫关跃山,是风罗皇帝的心腹大臣,更是北方军团鹰羽部队的将军,一生所立的战功无数,忠心可鉴,又以一丝不苟、恪守军规而闻名于三军。
关跃山听说此事后,亲自赶到屠雄等人所在的左军营内,疾言厉色地点名要见新来的陈木二人,于是副将当下命令全军集合。
营外的空地,陈木二人的身后是排列成整齐方阵的几千将士,前方的高台上坐着关跃山和屠雄等人,陈木的左侧躺着他们之前打伤的一众军痞,每人都身缠绷带,还有的包扎得像个木乃伊。
关跃山居中而坐,面色阴沉如铁,身着一套乌油对嵌锁子甲,须发皆白,虎目圆睁,颇有一代老将的风范。
他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陈木二人,腰板挺得笔直。
屠雄坐他身边,偶尔偷偷地对着陈木和阿福挤眉弄眼。
军队气氛肃然,千万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陈木两人。新兵以下犯上触犯军纪的事情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全体士兵对此早有耳闻,否则关跃山也不必如此重视。
半响,关跃山声色俱厉地一指陈木,朗声怒道:“你们敌我不分,伤残同军为伍的战友,此般做法还算什么男人?”
陈木闻言面色沉稳地仰起头,主动对上他的目光,淡淡道:“欺负女人就算男人了?”
阿福帮腔着转身望向后面的方阵,大声喊道:“那天看着这群杂碎欺负女人却无动于衷的,也算男人了?”
方阵中的几十个士兵闻言纷纷脸色羞红,低头不语。
关跃山眉头一皱,问向躺在担架上的伤兵道:“你们几个当真欺负女人了?”
郑天寿出列,单膝跪着说道:“启禀将军,当日的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我所见所闻,他们二人尽是实言。”
关跃山扫视众人的反应,确信陈木所说非虚,当即勃然大怒,抖出一根麻绳捆成的长鞭,大步走到军痞们的跟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通乱抽,直打得他们连连痛哭。
关跃山抽打许久才算解气,他把长鞭浸在一桶凉水中,清水慢慢被血液染红,他盯着陈木说道:“他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你们毕竟打伤战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先打五十大鞭,记住,下不为例。”说完,他抽出浸在水中的鞭子就要开打。
屠雄见状赶紧夺过鞭子,擦把冷汗说道:“我的学生犯错,那就怪我管教不严,就让我亲手行刑吧。”乖乖个咙咚呛,吓我一跳,你还敢打陈木?这小子别一时怒起再把你杀了,换成我打,他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总不至于杀我。
关跃山和屠雄私交甚好,二人青年时期便惺惺相惜,后又结为异性兄弟。
关跃山对着义弟自然发作不得,只好说道:“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你来动手吧。”
陈木脱掉外套露出一身肌肉。
屠雄暗中使个眼色,表示自己无可奈何。他举鞭一甩,重重落到陈木的后背,直接抽散他的护体真气,打得他皮开肉绽血沫横飞。
屠雄也是逼不得已,可惜军令如山,破掉武者的护体气罡是行刑的规矩,不然岂非白白费力。他也只能控制着力道,绝对不会重伤陈木。
陈木一声不吭,表情不变地挨完五十鞭子,后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但是他从始至终不为所动。
他重新穿好衣服,背后的衣衫都被鲜血浸透。
阿福学着陈木脱下上衣,顺手一扔,一幅硬汉的气派。
结果,屠雄抬手一鞭就把他抽得冷汗直冒,险些牙关一松喊出声来,转念一想,不对吧,陈木看似很轻松啊。
屠雄抽完后,阿福的后背堆满血痕,就跟围棋的棋盘一样,他疼得嘴角一撇一撇,双手的手指关节变得发白,已被握得发麻。
阿福心里不禁暗骂陈木是个冷血动物,木有痛觉神经的家伙。
关跃山看完二人受刑暗自心惊,单就这份忍耐力,足以看出他们的潜力之高。
全军的军士同样感到震惊,军人崇尚武力,他们两个硬挨五十重鞭还能直挺挺地行动自如,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关跃山对着屠雄耳语道:“这俩是棵好苗子,过两天让他们进入基地吧。”
屠雄比划个手势表示赞同。
关跃山继续咬他耳朵:“暂时先让他们留在左军。”
两人回到军帐,快要凝固的血液和衣服粘黏在一起,陈木用力一拽,生生扯破刚刚结疤的伤口,然后拿过一瓶军中的伤药倒在后背。
阿福本就疼得直吸凉气,也把药末倒在背部,更是疼得脖子一抽,硬挺着没有大吼大叫。
之后,艳无双得知此事,从女军的营区赶回陈木二人的身边,默默地打开药匣,为他们清洗伤口、换药。
五天已过,关跃山的中军账外,斥候快马来报:“启禀将军,我军左翼十五里开外有一支人数七千左右的步兵。”
关跃山略一思索,说道:“速命左军迎敌。”
于是,左军的三千将士整装待发。
关跃山和屠雄骑马来到一处高高的土坡上,远远地观望着敌人和我方的阵型。
关跃山喃喃说道:“如今我军士气大跌,希望那两个小家伙能令我军士气如虹。风罗再也输不起了,否则星棋大军一旦直插腹地,皇城便会危若累卵。”
屠雄这才理解他把陈木二人留在左军的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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