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被救了回来,全村人英雄般欢迎左柳的归来,云大爷老泪纵横,抱住云岫痛哭,引得村民们纷纷陪着伤心落泪。
左柳看着这一切,忍不住热泪盈眶。这是思念爷爷的泪水,是悼念逝去亲人的泪水,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宣泄。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不得己的面对这残酷至极的世界,左柳恐惧,忧伤,颤栗,却不曾想过退缩!
也许,在另一方世界,那个也叫大秦王朝未立之时,死亡就是这个时代的符号。不是被杀,就是杀人;不是病死,就是饿死。
在左柳读过的无数经典、古文中,讲述着这样一个事实:慈悲,往往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这样的一种领悟,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悲悯?还是一种不幸?
一个王朝的建立,需要堆积如山的白骨。
一个内心的强大,需要无坚不摧的信念。
左柳,头脑一阵晕眩,他知道这是过渡使用神息的后果,要抓紧修复,于是,悄然离去。
左柳钻进小屋,来到洞府,小树似乎比上次更绿了些,十足的灵气如同有生命般,争先恐后地涌向左柳的经脉。
一吞一吐,一呼二吸,一引三导,一爆十寒,在不同的修炼功法之间,左柳以身为药,不断地催化自己,淬炼不休。
待到三颗凝气丹化成雨丝似的丹气时,左柳的丹海之中如清风吹拂,一滴似有似无的玄珠孤独地悬挂在碧绿的海面上,发出金属质感的光芒。海上有丝丝缕缕看不见的玄气向玄珠聚拢,玄珠颤颤微微,不胜其重似的摇摇欲坠,然而,过了良久,依然没有掉落。
仔细观望,玄珠并没有变大,只是更加透彻,它若一动,整个丹海的玄气就沸腾起来。
更奇的是,仙玄古卷仿佛变大了些。
左柳试探地放出神息,神息飘逸,悄悄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形状,一片薄薄的叶子!
等到左柳出了洞府,走出小屋时,夕阳已快西沉,霞光辉腾,将云屋射得五彩缤纷。
屋外,有一少女明眸皓齿,俏丽脱尘,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不是云岫又是谁!
“岫姐姐,你在等我?”
“救命之恩怎能不来当面表示谢意?你年幼却如此勇敢,要不是你,姐姐……”云岫低下了头,眼睛一红,又是珠泪欲滴!
“岫姐姐,若不是云爷爷和你们施恩在前,左柳早就呜呼哀哉了,左柳铭刻在心。你是我姐,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吧。”
云岫抿嘴微笑,如雨后彩虹,清新淡雅。
“快走……”
两人听得村口一阵喧哗,心知有异,姐弟俩携着手快步赶往村口。
村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默默地盯着几个全副武装的虎司卫。其中一个当是司卫长,手按佩刀,跺来走去的训话,像一只好斗的公鸡,正在声色俱厉地训斥着:“……有知情不报者,罪加一等。诸位乡邻,大秦王令,可是株连九族的,可要想清楚!”
没有人回答。
“死者何敬皓是云府四大家族之一的何家,势力通天。只要有人大胆提供线索,何家赏金一万两!”
全场鸦雀无声。
“怎么?没有人检举?可是,有人检举凶手就在你们村里。里正,你怎么说?”
“司卫长大人,你是长官,不带这么信口开河的。谁不知道李家村是有名的善村?年年是表彰的对象。这人是谁?检举的是谁?”里正五十多岁,干瘦干瘦的,一双小眼却炯炯有神,凛然反驳道。
“这个,大胆,死者死在这三燕山上,你们村离三燕山最近,嫌疑最大。对了,听说你们村来了外人,我看,这个人嫌疑最大。此人在哪里?我要见见。”
左柳面色凝重,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谁知道一日未过,官府的狗腿子就找上门来。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左柳抢上几步,拱了拱手,朗声笑道:“大人,小子左柳这里有礼!”
怎么是个孩子?司卫长皱起眉头,眼光不经意间扫过左柳背后的云岫,饶是阅女无数,呼吸为之一窒,定了定神,对左柳盘向道:“你是什么人?来这做什么?”
“小人不幸,家门中落,零落无依,飘流至此,身罹重症,兼之被疯狗咬了,蒙这里乡邻援手,救小子于水火……”云岫听到“被疯狗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酸,酸的很,跟文人说话就是头疼。都这样说话,本军将宁愿喝酒骂娘去。”司卫长咳嗽一声,打断左柳的话,叹息道:“看你小小年纪,出口成章,当是我大秦童生之才。只是你来的不是时候,恰好出了命案,按大秦律,我司卫有责把嫌疑人带回去问话。”
“司卫长大人,这理由太牵强了吧!难道,我们就不能自由出入大秦疆土?哪个府、郡、县甚至亭、里,不是命案频频?而在命案发生时,又有多少游子异客在他乡为客?敢问英武神勇的司卫大人,你们可曾将他们一一请回去?”
“狂妄!本军将照大秦律办事,不得抗拒。否则,可以将你当场法办。嘿嘿,嫌疑人处嫌疑之地,又怎能没有嫌疑?来人,将疑犯锁拿,押回司卫府!”
“遵令!”
四个黑甲红袍的司卫一拥而上,一把放翻左柳,用缚牛绳将左柳捆成粽子。左柳并没有抗拒,他明白如果动了手,将会给李家村造成极大的灾难。
一旦动手,就会授予口实,与国家机器对抗,绝非明智。只有静观事态,然后采取措施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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