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儿洗澡、换衣,给妻子打电话。每次都是孩子先说,唧唧咕咕地说了一大堆之后才轮到他。问她这几晚睡得好不好?吃食习惯不习惯?多是他发问,她回答。有时她也会说今天下雨了,他笑了笑,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他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地点已经换做了她现在所在的城市,阴晴雨雪他一清二楚。
絮絮这晚又吵着听美女与野兽的故事,他满足了她的要求。书上的插画里美女抱着倒地的野兽在垂泪,背景是成片的玫瑰花。修饰过的童话故事多是大团圆的结局,好人得好报坏人得惩罚。是非善恶黑白分明,然而在现实里,有许多事往往是相反的。
他与她,和这个童话故事里多有相似。想为女儿带回礼物的父亲,捉到父亲短处的野兽,代父亲受过的女儿。一样的交换条件,一样的心不甘情不愿。
只是美女与野兽最后得到了圆满的结局,他们呢?
看似圆满,也还好。
她走了几天,屋子里属于她的气味渐渐地淡了。他将脸凑在她的枕头上,茉莉的香气若有若无。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困了,神智便有些恍惚。
她这次去的哪里?某市,离那个男人在的城市很近,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会不会还有联络?他知不知道她在那里?
他有些烦燥地转过身。忽地记起几个月前母亲过生日,叶行楚正好出差路过,顺道来送了一份礼。席面上有母亲爱吃的小锅贴,醮酱自调。她给女儿调好后又来拿他的料碟,三份酱油五份醋,还有两份辣油。连她自己也没有自觉,这也是习惯成自然,可是全家人中会在醮酱里加辣油的只有叶行楚。
他无法不在意。
他只能装作不在意。
他们结婚三年有余,谈不上耳鬓厮磨,可也算朝夕相处。但是她的潜意识里却仍然记得另外一个男人的饮食习惯,他们在一起才多久!
成熟的男人不应当抓着一点鸡毛蒜皮的事私底下咬牙切齿,那是心胸狭窄的表现。可是他确实感到了威胁,这种威胁并不来源于叶行楚本身。
放不下是她,放不了手的是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真是天配的夫妻。
只一个人在的时候总会想起许多事,想得多了就容易钻牛角尖。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心浮气躁,抽屉里的有抽剩的烟,烟盒边上的红色包装则完全没有拆封过,上面长角的小恶魔一脸坏笑。
电影非诚勿扰里葛优相了个女人,向他提‘一年一次’的要求。看电影的人笑得东倒西歪,说能娶这种女人的男人,也算是男人?他的情况不比这好多少,或者说,还能再惨一点。可他怎么不是个男人了!
她不乐意,他也不逼她。开始的时候只求她不走,能留下来就好。可是日子久了,慢慢地就贪心了。但仍是顾着她的感受,那次也是忍到份上了,挨上去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得手。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是被活活地踩到她脚底下。可是他转念又会想,偶尔她也是会可怜自己的,并没那么铁石心肠。
只这么一想,也很快释然了。总归他最好的、最坏的、最卑微的一面,都只给她看而已。
身体的燥热褪去一些,他燃起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烟放久味道都变了,呛得喉咙难受。他愤愤地将烟盒揉碎,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将脸埋进她的枕头里小心轻嗅,幻想她在自己的怀里辗转轻吟。
男人低低的喘息声在封闭的空间里被压缩、扭曲,沉重而压抑的释放过后,他将自己裹紧,慢慢地蜷起了身体。
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她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比一年一次再惨点……陆先森真是惨到家了。
然后龙猫酱说要看一个娃变两个娃,可以在下一个番外满足。
这阵子123言情多风波,仍然还有gn们在坚守着喜欢的文和喜欢的作者,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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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来是要上周更新番外的,但是这阵子收到好多条修旧文的站站短,加上月初事多也就撂下了。
索性番外也不再开新章,直接扔在作者有话说里,就当做是mo对迟到更新的补偿。
感谢大家在更文期间对正版的支持,还有留言撒花投雷……真心是破费了。
想要第二个孩子的念头,其实来得十分偶然。
那时陆絮絮小盆友正上幼儿园的中班,小姑娘爱臭美,每天都缠着母亲给自己梳漂亮的小辫子。小丫头唇红齿白,嘴巴特别甜,在幼儿园的人气指数颇高。家里有这么个漂亮宝贝,当家长的自然十分得意。
某天,孟女士问小孙女:“絮絮,你最喜欢爷爷还是最喜欢奶奶?”陆絮絮小盆友连眼都不眨地回答道:“最喜欢叔!”怕自己说得太快旁人听不清,又郑重重申,“我最喜欢叔!”
叔,指的是叶行楚。叶行楚这几年在外发展很少回来,可每次回来絮絮都粘他粘得厉害。看在各人眼里,心思各异。孟女士有时想这或许就是现世债,今世因果今世收报。
好在叶行楚恪己守礼,进退有度。再加上时间久了,很多事就淡了。虽然一个两个心里有疙瘩,可也都没摆在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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