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白泽在谋划着怎么夺取台wan岛的时候,北方的清军则是终于等到了他们从欧洲购买的军械。
此次清廷在欧洲的军火采购,除了从德国购买了15万支1888式委员会步枪外,还从英国购买了150挺马克沁重机枪。本来清廷还打算购买火炮的,不过德国那边开价太高只好作罢。不过经过了与南方军的数次交手,清军将领都知道南方军的火炮甚为凶猛,如果没有足够的火炮绝对难以与之抗衡。于是清廷政府又斥巨资从克虏伯炮厂手中购买了克虏伯75炮弹、无烟火*药的生产线。
今天第一批3万支步枪以及150挺重机枪运达天jin码头,同船到来的还有75行营炮的全套生产设备。今天到天jin码头的清廷官员有恭亲王奕訢、直隶总督李鸿章、总兵卫汝贵,以及李鸿章聘请的陆军教官瑞乃尔。
货物被一箱箱的从货轮上搬下来,远处的奕訢、李鸿章俩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面色平静没有说一句话。
“李中堂,其实有个问题本王一直想问,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静了许久后,恭亲王奕訢才开口打破了沉寂。
咸丰去世后,奕訢协助两宫太后联合发动政变打倒了顾命八大臣势力,被授予议政王,在军机处担任领班大臣,又身兼总理衙门大臣。虽遭慈禧猜忌在同治四年(1865年)被革除议政王头衔,但依旧身处权力中心。可惜1884年因中法战争失利,奕訢终被慈禧罢黜,被逐出军机处和总理衙门。现在的奕訢除了一个亲王的头衔外,其他的一切职务都已经被免去,但慈禧还在是把他盯得很紧,容不得奕訢犯错,所以奕訢的一言一行都不得不有所收敛。
李鸿章似乎已经料到了奕訢要问的问题,小声说道:“王爷要问的,想必是关于南方短毛的事情吧。还请王爷坦言,臣知道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李中堂这么说,那本王也不怕明言。”奕訢听后,正色说道:“李中堂,依你看咱们大清有了这批洋枪,对上那南方短毛可否能一战而定?”
李鸿章并没有马上回答奕訢,而是熟思审处了好久才说道:“王爷,若是他人相问,少荃定必是回答可以。但此刻只有王爷与臣在,臣也不怕坦白说,就算朝廷装备了此批洋枪,对上南方短毛也只不过是有一战之力罢了。想要一战而定,虽不是绝对没可能,但很难!”
奕訢很是诧异,说:“李中堂也是经历过长毛、捻匪的人,怎能说出如此丧气之话!”
李鸿章忙俯首称罪,说:“王爷,并非是臣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乃是今日之短毛不同于昔日之长毛、捻匪,臣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哦,不知李中堂此话是何意?”
“王爷,请听臣仔细道来。”李鸿章向奕訢解释说道:“无论是长毛还是捻匪,都只不过是一群流民、土匪,只会破坏却不懂经营,始终不过是无根之浮萍,只是有三斧头的本事而已。所以虽然他们看上去势大,可终究还是被朝廷所灭。但现如今的南方短毛却是与他们大不相同。南方短毛一夜之间就夺走了朝廷的半壁江山,气势更盛于长毛、捻匪。可这并不是他们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些短毛懂得如何经营,懂得如何治理一个国家。虽然短毛先是攻陷关中、甘su,后又东渡黄河挺进山xi,看上去似乎是要出兵北伐。可从整体来看,其实短毛一直都在采取守势,看看最重要的江南膏腴之地,短毛在长江下游江北安庆的兵马可是一直老老实实的按兵不动,至于江南的兵马就更不用说了。”
奕訢虽位至亲王,但就军务来说他始终是不及剿匪出身的李鸿章,遂问道:“这又是为何?”
李鸿章阴沉着的面色回答道:“因为短毛在消化南方各省,待三年五载之后,南方各省就不再是朝廷的了。本来这时是朝廷出兵剿匪的最佳时机,短毛也明显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在去年朝廷出兵之时,便趁机将朝廷的剿匪大军尽数歼灭,从而使得朝廷即便是想要速战速决也无兵可用。其后他们更是兵出西北,甚至是进兵山xi以达到威逼直隶的目的,为的就是要把朝廷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到那边去。因为短毛在西北可以遭受失败,但在江南却是绝不允许失败,所以他们在江南才会按兵不动。”
奕訢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震惊不已。可李鸿章并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而是继续说道:“朝廷最有战斗力的军队已经被短毛歼灭殆尽,剩下的都是些不堪大用的老弱病残之辈,只能重新招募兵丁,从头训练。再加上朝廷的军备相对短毛而言也是大大不如,反贼都用上了清一色的洋枪洋炮,可朝廷的军队还有一半都是在用长矛大刀。这样既要训练步操,又要熟悉新武器、新战法,没有个两三年朝廷新军难以一战,叶曙青(叶志超字曙青)在山xi的遭遇就是最好的明证。可是待到朝廷新军练成,那时短毛也把南方各省消化得差不多了。”
如果说白泽听到李鸿章的这番话,少不得要给这老头点三十二个赞。
奕訢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前去检收枪械的卫汝贵恰好大步走来,奕訢也只好作罢。
卫汝贵走近过来给俩人行了礼后说道:“王爷、大人,卑职都查看过了,的确是好枪,比我们现在用的曼利夏、快利枪等好太多了。”卫汝贵扭头去看了看远处的瑞乃尔,继续说道:“这些洋人真是无耻,送来的根本就不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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