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晴扫了一眼纸片,便对其中一嬷嬷说:“安排一个人随大夫去拿药。另外从今天开始,这里每天必须安排十人轮流值班,重点放在少爷身上,一直到他醒来再另作安排。”
“是!夫人!”那嬷嬷接了旨意便开始安排了。
骆晴却将心思转移到了这些碎纸片上。她一声不响走进骆云枫的书房,将这些纸片平铺在桌面上,开始认真的比对拼凑工作。
忙了整整一个上午,甚至连午饭都要错过了。
实在是撕得太小了,拼起来好麻烦,即使真的拼好了,字迹也是不太清楚了。
骆晴对着终于拼好的字又发呆了半天,在纸上写写画画。
“夫人,该吃饭了!”有丫鬟在门外战战兢兢地来请夫人用餐。
骆晴一听,火大,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滚!不要随便来打扰我!”
话音刚落,她发现那些字已经初见形状,根据那些形状描出来的字也终于渐渐清晰。完整的休书出现在她的面前。
“逃婚?”最让骆晴感到好奇的是这两个字,还有就是明明那些丫头们说他们在楼上……既然那么亲热,为什么还要写休书?而且骆云枫和凌夏都写了休书?还有逃婚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这小两口闹了别扭,现在又和好了?她可不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有问题。等骆云枫醒来,要好好问清楚。
取出浆糊,她将那休书重新拼凑粘到纸上,用砚台压好,就去了骆云枫的卧房。
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想到那莫名其妙的休书,骆晴的秀眉紧蹙着:“枫儿啊,快点醒来吧!”
骆晴心里默默唤着,祈祷着。
终于,在骆晴的祈祷声中,在各种药物的催动下,骆云枫在昏迷了两天之后醒来。
可是睁开眼,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看见身边被纱布捆的像粽子一样的凌夏,第一句话就是着急着问骆晴:“凌夏怎么样了?”
“你昏迷了两天两夜,老娘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不问我要不要休息,一醒来就知道关心她!”骆晴带着点微微的怒意,一想到会被儿子忽视,她就难受。
骆云枫看了她一眼,确实憔悴了好多。可是凌夏的样子更让他担心,他记得当时掉下来的时候,凌夏在下面,她一定伤的很重。
“娘!你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如果累了就回去歇着。可是凌夏……”
“哎,我说你还真是……你以为你现在一醒来就有力气是因为什么?还不是老娘的功劳。你倒好……”
两个人都气的不行,不过骆云枫还是因为刚恢复,体力不支,最后无奈,还是躺了下去,因为刚才一着急,现在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虚弱,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刚恢复了些血色的脸色此刻又变得有些苍白。
他闭上眼,做了最坏的打算。然后硬撑着再次问道:“凌夏到底怎么了?”
骆晴没有办法,只能将大夫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
骆云枫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用力翻了个身,看向里侧的凌夏,她脸色苍白的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如果不是她胸前微微且均匀的起伏昭示着她的心脏仍在工作,他真怀疑她死了。
“胖夏!”他叫她,明知道她听不到。鼻子一酸,都怪他。
骆晴看着儿子佝偻的背影,看着他将自己的脸贴到凌夏的脸上,她有过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追问那些或许早已成为过去的事情。
“我一定会马上好起来。以后我来照顾你,一直等你醒来!”他这样默默在凌夏的身边跟她保证。
他其实也是这样的做的,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量的支撑,骆云枫恢复的很快,仅仅是在醒来的第二天晚上,他就已经彻底恢复了。
骆云枫知道,他之所以没有受一点伤,都是因为凌夏,她替他承担了所有的痛。
“枫儿,我有事想要和你谈谈!”自从骆云枫恢复之后,骆晴也终于回去休息了。当她再次踏入这间屋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自己的宝贝儿子跪在床榻之上为凌夏擦拭着嘴角的药渍。
“何必呢?让下人来做这些事情就可以了!”骆晴劝说着,希望她的宝贝儿子可以再多休息休息,这一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担心儿子落下什么病根。
一听这话,骆云枫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他从丫鬟们的口中隐约知道了他昏迷期间的一些事情:那两天,大家都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几乎很好去照顾凌夏。
现在他将凌夏一直未醒来的原因全部归结到骆晴的身上,如果她对凌夏能像对他那样上心,也许凌夏已经醒来。可是那时他娘,偏心是一定的,他能说什么?
见骆云枫没有反应,仍然轻抚着凌夏,在和她低语些什么。骆晴急了,开门见山地问道:“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逃婚又是为何?”
骆云枫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脸去,神色复杂地看着骆晴。
骆晴将拼凑好的休书放在骆云枫的脚边。骆云枫自床榻上拾起那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字,还有粘过的痕迹,了然于心。
于是他爬下床,带着骆晴坐在桌边,慢慢悠悠地开始讲述逃婚和休书的那些事情。讲述了他们在外面经历的一些事情,讲述了他在病倒的时候,凌夏对于他的种种照顾。
过去的那些也都再次一一浮现在骆云枫的脑海中。一路走来的不容易让骆云枫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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