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去的最后一天内,科札特邀请该隐共进晚餐。
晚餐过后,科札特邀请该隐来到了花园内散布。
该隐欣然答应。
天空的远方席卷了半边红晕,晚风徐徐迎来,两人行走在花园小径中,两边的草丛中发出嗡嗡的虫鸣。竟是难得一派闲情。
科札特感叹道:“许久没有与先生在一起逛过花园。”
“这是第一次。”该隐纠正道:“在过往的日子里,您一直是站在我的旁边服侍我,却从未与我有过多的交谈。”
“……对我而言,那都是一样的,先生。”科札特低下头,他看着草丛。“以往与您相处的日子内,我过的十分的开心。”
科札特放低了声音,他轻轻的重复:“……十分的、开心。”
科札特与该隐交谈一会。
科札特神情恍惚的看向了身侧的男人,这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温馨感,在下一刻他对上了反光镜,神情骤然变得难看。
“您的身体似乎不怎么舒服……从晚餐时,您的脸色看起来就不怎么样。”
科札特的耳边响起了该隐温润的声音,他的身体陡然僵硬,他抬起头回应,“也许只是您的错觉……兴许是因为我近日的工作太过忙碌,产生的黑眼圈让您觉得我十分的疲惫。”
“脸色难看与神情疲惫可不是一个模样,我却不至于分辨不出来。”该隐幽紫色的双眸一深,“……假使您的身体的确如您所言,疲惫不堪,我认为以前的您并不会让我为您感到担忧……您在讨厌我吧,您看,只要我一接近,您的身体紧张的绷紧。”
他尖锐的直戳重点。
“您讨厌我。”
“是吸血鬼的身份么?”该隐收回了触碰科札特的手,他的语调抑扬顿挫,他叹息:“看起来,您只是厌恶我。”
“……不……先生……我……我、并不希望讨厌您……”科札特压抑着唇齿间的□□,他神情痛苦的看着该隐:“为什么……为什么是您、您不应该这样……”
从远方的草丛中闪过了数个人影,想必在这里早已有埋伏。
该隐敏锐的可以听到,附近埋伏的人,即便行动的时候十分小心,但是身上都装备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发出来轻微响声仍然瞒不到该隐。
“我不应该这样?这都是您臆想出来的,科札特。”面对科札特痛苦的神情,与时刻会被枪击到的危险。该隐面不改色的微笑,他优雅的仿若宴会上的绅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您变得如此痛苦呢。”
“——先生!您明知道您做了什么事情。”科札特低吼。
“我讨厌您现在这个样子。”
该隐说。
“我无法理解您现在的举动。”
“——我很抱歉先生。您对安珍妮的所作所为,我……”也许是该隐的狡辩,让他失望透顶了,科札特逐渐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绅士,他陈述吸血鬼的一切罪证,“您在我与giotto的领地当中,做出了我们无法原谅的事情。也许是多年来与您相处的我,并不了解您真实的模样,可我一直以来认为,您拥有人类的自控力,与您的矜持,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您闯入了我的房间。”该隐发出了一声喟叹,“您的所作所为不是一位绅士的作为,连下仆都清楚,您的做法令人不齿。”
“……”
“也许您不希望听到我现在的狡辩,但是我必须为了那位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做出辩解。”
“安珍妮小姐是自愿的。我请求她、询问她,于是她对我说‘好,先生,我愿意为您献出鲜血’。”
[他光鲜亮丽的皮囊,总会诱.惑的人类缴械投降。]
[只要是他的请求,没有人会拒绝到他。]
[可怜的小狗啊,你现在这副忠诚的模样,不正是折服在他的皮囊上。]
[去把他驯服吧,他的宅邸有一间地下室,里面记载有关吸血鬼的一切,只要你一声令下,这位尊贵的血族亲王,你的主人,就会匍匐在你的脚下,仍你差遣——哪怕你希望让他不再吸血。去吧,折下他的利爪,掰下了他的獠牙,只要你愿意,任何的命令,他都会听从你。]
“先生,您的话语在安珍妮醒来之前,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也许是受到了挪威的蛊惑,他竟是挥下了手,命令他的手下,举起他们手中的枪支,对准了花园小径中的血族。
——就在那一刻,枪支发出了轰响声。
而那位吸血鬼,他面带笑意的承受克制吸血鬼的银弹。
他微笑的对科札特说。
“长大的您,真令我讨厌。”
离该隐最近的科札特被沾染到溅射出来的鲜血,脸色陡然发白。
往日令他仰慕的男人,他说出来的话像是利刃,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身体中,不断的搅拌身体中的器官。
吸血鬼应声坠入了草地,属于吸血鬼凝滞的鲜血缓缓留了出来。
一片殷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一般而言,会让自己的son,自己的仆人,自己的下属,获得比自己强大,能够克制自己东西的血族——那是因为他们在寻死,他们想要自杀。]
……
安珍妮失血过度的原因,让她陷入了重度昏厥,在短时间内,她无法醒来。
科札特对该隐的处置皆是私底下做的,giotto对此一概不知,甚至与科札特遗憾的说未能与该隐道别。
该隐被捕后,约瑟尔也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囚禁在科札特的领地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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