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
我躺在舒默的个人休息室里,呼吸着独属于他房间的特有的清新气味,望着他房间一层不染的白色天花板,不可思议地看着连城停在我眼前不到十公分的脸。
“你是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我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落落胳膊腿儿全身连根布条都没有绑,但我就是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我睁大眼眶,用余光望着我两只手腕上都扎着的银针,死死地咬着嘴唇:“你到底要干什么?”
连城此刻指头尖里还捻着一根针,正对着落落的心口旋转着扎下去。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朝我的脑仁袭来,我费尽力气也没有压抑喉咙深处的呻吟。
“该死……你……你到底要怎样……”
“要你死啊。”他耸了耸肩,丢给我一个歉意的眼神,从垂在身体一侧的左手边拿起针盒,又捻起了一根,“其实赶尽杀绝不好,我们也知道。但是我实在是不放心,落落也不愿意担这个风险,尤其是那天和舒医生谈了之后。”
“舒默?”我的脑子一个激灵,意识在极度的痛苦中居然还抢占到了片刻的清醒,“她去找舒默?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连城瞥了我一眼,拿起一块酒精棉球仔细地擦拭了一下那个银针,又把我的衣襟向下拨了拨,俯下/身子轻轻地擦拭着我的锁骨处。
“放心,我们不会拿他怎样,他帮过落落,落落不是以怨报德的人。”他扶着我的心口,小心翼翼地扎下又一针。我觉得我听到了我的大脑裂开的声音,我几乎觉得他也听到了,因为他一瞬间望向我的眼神很是怜悯,“很痛吧?这几针都比较疼,后面就好了,最后几针几乎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鬼门十三针不该轻易拿出来用的,你们应该懂得。凡是因果循环,杀了我,你们必然会有报应。”
“所以,我真的也不想。”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我看着那个针斜斜地刺在我的锁骨缝里,“但是舒默威胁我们,他居然去调查了落落,然后拿我们的资料拿威胁她。”
“不可能……”我不相信,舒默一直都让我离他们越远越好,“舒默为什么要去招惹你们?我们躲都来不及,那天在地下停车场,是我一直好奇心犯贱。跟舒默有什么关系?”
他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因为落落先调查了他。”
我心头一跳,觉得胃部一阵绞痛。
我眯了眯眼睛,觉得眼前的视线一阵模糊。连城的硬朗黝黑的脸,几乎都有些模糊了。
“落落查到了他的把柄,虽然是常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了,也不会真正威胁到他的任何。但是落落告诉了他,让他好自为之,替我们守住秘密。可没想到,他那么没有安全感。居然反过来招惹我们。”
我咬了咬嘴唇:“落落查到了他的什么?”
连城沉默了一下,伸手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把嘴唇松开,不要咬。咬出血了,我会心疼的。”
我狠狠地咬下去,感觉牙齿深深地陷入温软的唇瓣中,温热的血液流进了嘴里:“落落,查到了什么?!”
“怎么跟她一个脾气!”连城死死地拧着眉头,“你跟了他这么久,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他当年的事情?”
我恨恨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他原来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住在孤儿院。十二三岁的时候,认识了些人渣,办了些蠢事。”连城歪着头看了看我,“他杀过人,你不知道吗?”
“舒默不会杀人的。”
“连舒默这个名字都是假的。是他杀了人之后,有人把他捞出来,替他做的新身份。”连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会怎么说呢,也算那孩子倒霉。没动刀没动枪的,看照片样子,身上都没什么明显的伤口。听落落说,好像是受了惊吓,心脏病突发?咳,这人的命数,还真是天注定。”
“你,闭,嘴。”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当年未成年,犯事的人一大帮,他充其量是个从犯。死因又是心脏病,估计连动手都没动手。落落查出来,无非是想让他忌惮着自己现在的名声事业,不要把我们的事情抖出去。他倒好,不知道怎么想的,当真跟我们桥上了。”
“那你杀了我有什么用?”我忍着胸口一阵一阵的恶心,和脑子里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狠狠地逼问着他。
“杀了你,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连城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神和语气都出奇地诚恳,“舒医生就是个医生,还是个好医生。他不是杀手,也不是特工,没当过间谍,也没从六七岁就开始受特训。我们一点不担心他。但是你,就不同了。”
连城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稳稳地捏住我锁骨处的那根针,缓缓地旋转着,向我骨头缝的更深处刺入。
“你是鬼,我们防不胜防啊。不管是谁,哪怕是舒医生这样的普通人,有了你这样的帮手,也是所向披靡的。谁知道你除了附身还会干些什么?有千里眼嘛,顺风耳嘛?会时空转移,会读心术嘛?可以钻进人的记忆里嘛?亲爱的,我们的秘密都太多太重要了,实在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神经病……”我拼命地挣扎着,狠狠地咬着嘴唇,“神经病,谁要和你们斗,谁要和你们桥?你们两个有受迫害妄想症啊?!我没事钻进你们身体干什么,我没事调查你们记忆干什么,为民除害吗?我闲着没事做吗?!”
连城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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