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节正站在一个岔口小道上眼巴巴眺望,见杜娟从松林中现身出来,心中大喜。
杜娟促声道:“快带上陶仲文速速离开,我猜过不了多久,巫咸岑珂便会亲自赶来捉拿贺宝如的!”
邵元节听了赶忙从林中一个隐蔽的土坑中抱出陶仲文,背上他就走,杜娟跟在他身后替他撑伞。
行了二十余里路,经过一个小镇,邵元节道:“我们先带孩子去看病抓药吧。”
杜娟伸手摸了一下孩子额头,并不怎么烫手,心忖孩子的病灶早已被贺宝如施巫术转移到邵元节身上了,而邵元节经自已四次按摩调理后,也没事了。想来孩子原来也不是什么大病。
但这话可不便说出口,以免让邵元节以为自已是自私心狠之人。
二人进了小镇,中饭也顾不上先吃,便找到镇上一家药铺。
彼时已是正午,店中却没有多少病人,二人候了一会便轮到给陶仲文看诊了。
医生姓郑,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他奇怪地看了看两个大人,觉得二人年纪轻轻,不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父母,便好奇地问了一下杜娟:“你是孩子他娘么?”
杜娟脸上一红,说道:“我是孩子的小姨。”
医生点点头,笑说:“我看你年纪也不像是当妈的人。”瞅了邵元节一眼,又问:“请问这一位是孩子什么人啊?”
杜娟红着脸不说话,邵元节怕她难堪,抢白道:“她是我的媳妇。”
郑医生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二人,也不好再多问,便给陶仲文看诊。
他一边察看孩子的症状,一边向杜娟询问小孩子生病的情况。
杜娟目光有些闪烁的道:“这孩子肚子疼痛了好多回,昨晚和今天早上还在发烧。”
陶仲文忽然说道:“杜阿姨,我的肚子早已不疼痛了,现在也不发烧了。倒是这位邵叔叔一路上肚子疼痛了好多回,你让大夫给叔叔看病吧。”
杜娟心中一惊,郑医生笑道:“你这孩子真有趣,自已来看病却说自已没病,反替大人操心!”
杜娟低声斥道:“大人在说话时,小孩子不许多嘴!”
她心想病根终归是在陶仲文身上,邵元节肚子疼痛只是受了巫术之害,但这只是假象而已。如治好了陶仲文的病根,其实就治好了邵元节的肚疼。
陶仲文嘟哝道:“杜阿姨,我又没说谎,我没有肚子疼你偏要说我疼。”
郑医生听了这些话,有些狐疑地仔细检查陶仲文的情况,摸着胡须纳闷起来,便对坐在一边的一位年青人呵呵一笑,说道:“李贤弟,你帮我看一看,这孩子的病症当真有些难断啊!”
那位姓李的年青人微微一笑,便将凳子移近来,替孩子看诊。
杜娟开始也没注意到这年青人,以为只是一个看诊的病人家属。没想到原来也是一个大夫。
李大夫将陶仲文衣服捞上去,伸手轻按他腹部,问他是否腹胀,腹痛,呕吐过没有?
陶仲文咕哝道:“昨天我的肚子好疼痛,也呕吐过好多次了。但今天我肚子就没事了。”
杜娟忙插话道:“这孩子早上呕吐过两回,可能是发烧引起的吧……”
李大夫点点头,又问:“你大解过没有?”
陶仲文羞道:“从前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大解,肚子只是疼痛。”
李大夫笑容可掬问道:“那么你放屁过没有呢?”
陶仲文羞涩不肯回答,李大夫笑吟吟的道:“你不告诉大夫,你的病就治不好啊,快告诉我,你从昨天到今天有没有放屁?”
陶仲文低声道:“从前天到今天就没有放过……”
李大夫一边给陶仲文检查,一边不时抬首询问杜娟:“请问这位娘子,这孩子当真今天肚子不疼痛么?”
杜娟听这李大夫是外地口音,猜测他是一个游方郎中。
她瞪了陶仲文一眼,说道:“这小孩最调皮的,大夫千万不可相信他的话,他一路上真的肚子疼痛了好多回的!”
李大夫不置可否,先问郑医生道:“兄台你怎么看的?”
郑医生有些不确定的道:“我看这孩子是风热犯于肺卫,似乎当用疏风清热宣肺之方?贤弟你的意见如何?”
李大夫不答,转首看了邵元节几眼,说道:“我看小孩子没说假话啊,这位兄弟肚子应当是很疼痛才对。”
杜娟与邵元节面面相觑,在真人面前也不敢再说假话,却又不愿坦言相告。
李大夫察颜观色,心中已明白了几分,便含笑道:“这位娘子,请恕我直言,这位大兄弟是否被人施了蛊术啊?”
杜娟讷讷的道:“这……”
李大夫看了几眼杜娟,转对郑医生说道:“依在下拙见,这孩子犯的应是虫积致肠腑痞结而肠道梗阻。只是病灶可能被蛊术转移到这位大人身上了,所以宜用减味乌梅汤之方……”
郑医生低头沉吟。李大夫微笑道:“这位娘子,医者父母心,做大夫的不清楚病人的病因也不敢胡乱用药,你如果有什么顾忌,那就让我替你相公察看一下如何?”
杜娟看了邵元节一眼,红着脸怯声道:“我相公他的确肚子疼,但我没有说谎话,原是小孩子的肚子疼痛。”
李大夫释然一笑,对郑医生道:“果然不出小弟所料,郑医生还是再详察一下如何?”
郑医生是湘西土著人,素知蛊毒的传说,现在却反被这年青人看破病情,脸上一红,抚须重新察看了一遍陶仲文的诸种症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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