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门关鹤山山顶。
一男子身形修长,冠玉面容,嘴角微扬,穿着一件蓝色云翔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白色大氅,风帽上雪白的狐狸毛夹着雪花迎风飞舞。
“殿下,我们是否现在启程。”
鲜于濯点点头,俯视着漫天白雪虽随风而起无所定居,却素裹绵延山脉,极目远望似北齐已被冰雪征服。
鲜于濯眼中寒光一现,相信不久芔国就能从这冰雪手中接过这北齐河山!
数日后。
年关将近,北齐京城已飘雪数日街上行人不少反倒增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叫卖声、争抢声、讨价声、哭闹声、嬉笑声……络绎不绝。
“小姐,早让你出来透透气偏不听,看街上多热闹!”
茯苓拉着清珺的手挨个摊位逛着,像一个刚刚从家逃跑出来的孩子不懂世事。
“好啦,这不是带你出来啦。”清珺站在一个卖璎珞的摊位前,抬手摸着眼前的璎珞穗子把玩道。
“小姐也真是的。再过几天是除夕了,也就只能逛几次了。”
茯苓翘起小嘴,不满的拨弄着一侧的璎珞穗子,弄得摊主一直皱眉,见清珺打扮不俗又不好明说,暗暗心疼。
清珺看向茯苓无奈的一笑,挑了一枚淡紫色荷花璎珞,递给摊主一粒碎银。
摊主高兴的捧着碎银子,连忙躬身答谢。
清珺转身离开,留下还在拨弄穗子泄气的茯苓。
“小姐,你也真是的自从太子一走,就整日把自个儿闷在家里,如今日盼夜盼的人回来了……”,茯苓转过头想看着清珺继续说教一番,才发现清珺早已不知去哪。
茯苓皱眉,提裙跑到路中踮脚四处张望。“小姐,小姐,你在哪?”
听不到回应,茯苓急得边跑边喊起来,不想却撞到一大汉身上被弹坐在地上,疼的皱起秀眉。
大汉哼的一声,十分气愤。上前一步想把茯苓一把提起来被鲜于濯伸手挡下,“巴妥。”
清珺见茯苓迟迟没跟上来,回头见不远处围了一些人,不禁皱眉,放下手里的灯笼走了过去。
剥开人群,见茯苓还撑坐在地上,眼眶有些湿润。清珺心疼地上前将茯苓扶了起来。
“小姐。”
“地上凉先起来。”清珺语气有些清冷,面无表情道。
等茯苓起身后,清珺才抬头正眼看向鲜于濯一行人,将他们逐一打量一遍,才把目光放在了鲜于濯一人身上,不理会别人。
见鲜于濯一身蓝色劲装,冷笑道:“几位不像是我北齐人士,不知来京城何意?”
“与你何干!”巴妥抬起手握成指向拳清珺。
“壮士,我是在和这位公子说话!”清珺不动如山,轻抬手臂指向鲜于濯。
鲜于濯一笑,拱手一礼,“我们只是路过的商人,让小姐和姑娘受惊了。”
“过路商人?”清珺喃喃道。
“是。”
清珺若有所思,片刻才道:“千里迢迢从芔国而来,也着实辛苦。”
鲜于濯拱手一拜,“多谢小姐体谅。”
“但你们伤了我的丫鬟,此事不该给我一个交代?”清珺转过头看着还皱着眉的茯苓,语气中有些隐忍的怒意。
鲜于濯有些吃惊,平常人见巴妥都要胆怯几分,纷纷让道唯恐避之不及,眼前这个女子既已知道他们一行人定有身份,还为一个丫鬟求一个说法?看她的打扮像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北齐素来尊崇儒道,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招摇不怕惹人非议?抬起头看向清珺一刹那一丝震惊和欣喜涌上心头,暗自握拳,平复心情,面色如旧,唤巴妥上前道歉。
“小姐不知如何称呼?”见清珺准备转身离去,鲜于濯有些不舍地急切问道。
清珺有些惊讶地定住莲步,回头看向已意识到说错话,面色有些发红的鲜于濯,莞尔一笑,“贱命,恐污公子尊耳。”
清珺随即向鲜于濯行一福礼带着茯苓转身离去。
“小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胡夷人?”路上茯苓双手捂着屁股吃力地跟着清珺很是不解地问道。
“是芔国不是胡夷。”清珺摇摇头替茯苓纠正。
“不都一样嘛。”茯苓嘟着嘴很是不服。
“小心祸从口出,你这毛糙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那还不是小姐熏陶的好。”茯苓学着清珺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走起来。
清珺上前作势要揪茯苓的耳朵,“好啊,还敢贫嘴,看来我平日太放纵你了。”
“看我不……”
茯苓连忙躲开,求饶道:“小姐,好小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真的?”清珺很是不信,这丫头什么时候改过。
“真的,小姐。”茯苓十分诚恳的说道。
清珺一笑放下叉腰的姿势,向茯苓喊道:“别躲了。”
“就知道小姐最好了。”茯苓掺过清珺胳膊撒娇道。“自从太子回来终于见到小姐笑了。”
清珺笑容僵在脸上,止住步。
茯苓见清珺脸色甚为难看,才知道说错了话。“小姐,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清珺摇摇头,抬步继续向前走去,“我这几天一直在秋籁园未走动过,清珞怎么样了?”
茯苓赶忙跟上清珺地脚步,扶着她的胳膊。一脸鄙视气嘟嘟的说道:“还能怎么样,学着三小姐整日要死要活的,听说还上吊自杀过,被赵姨娘救了下来。”
“她不就是会一味地装可怜吗,如今连老爷都开始偏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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