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毕。
帝挥手示意退下,起身端起酒杯说道:“自朕登基以来,幸得上天祖宗庇佑,我北齐国力蒸蒸日上,北定蛮夷,安定内外,离不开北齐将士的浴血奋战,舍生忘死和在座诸位臣工们的贡献,这第一杯酒,敬在边关战死沙场和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众人纷纷跪拜,齐声喊道:“臣等必誓死效忠北齐。”
皇帝继续说道:“这第二杯酒,朕要敬朕的仇人们,没有他们就没有如今的太平盛世,就没有今天朕。”说罢,将手中的酒倾洒在了地上。
众臣表情哀痛,高呼‘陛下。’
再令内侍斟满,表情微微有些哀痛,举杯道:“这第三杯,朕敬辅佐朕的列位臣工,无诸位忠心辅佐朕之位废已,无诸位劳心劳力,鞠躬尽瘁,才使百姓安居乐业,若无诸公便无今日北齐。朕替天下人谢诸位。”说罢,一饮而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晚请众爱卿开怀畅饮。”
“臣等谢陛下隆恩。”
众人起身就坐,司乐坊乐官继续奏乐,百官互相敬舞升平,好不热闹。
君彦钰从殿柱后穿过人群,来到皇帝面前,拱手行礼说道:“父皇,今日既为庆功宴若只击鼓鸣乐太过单调,今日来者多为军旅之人,何不舞剑助兴。”
“皇儿提议甚好。”帝环视一周,又看向君彦钰道:“皇儿,以为谁舞剑。”
“回父皇,诸位将士的本领将士们都知晓,若舞剑既有损颜面,也无新意。”
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不如请将士家眷舞剑一曲,以庆将士凯旋,亲人归家之喜。”
“哈哈哈……”,帝抚须道:“有没有自告奋勇之人,朕自当重赏。”
闻此话,清珺抬眼正对上君彦卿笑嘻嘻的眼神,继续无视君彦卿,转头与父亲对视一眼,既而又将目光看向皇帝左侧沈漠尘和太子一桌。
沈漠尘也正向看清珺,眼睛一眨,冲她微微一摇头。
清珺正了正身子,静静听着御座那传来的话。
“父皇,儿臣以为左相家大小姐沈清珺最合适。”
“哦,左相家的女儿?”,帝将目光看向沈自山和清珺。
沈自山和清珺离座跪拜,沈自山拱手回道:“回陛下,小女愚笨对舞剑一窍不通,请陛下恕罪。”
沈漠尘也起身双手合十,向皇帝行一礼,“陛下,舍妹确实身无长处,还请陛下见谅。”
皇帝正左右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相谦虚了,既然沈小姐不会舞剑,那跳舞如何?当年沈夫人一舞倾城,至今都为人乐道。有母如此,沈小姐必定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等皇帝开口,君彦卿已经站起来走到御前,行礼说道。
沈家父子面面相觑,若今日一舞,怕有些事就瞒不住了。
帝似觉如此甚好,正要开口。
太子君彦承这时站了起来,拱手说道:“看来沈小姐确实不擅长,父皇就收回成命吧。”
御座上帝环顾四周,迟疑片刻,随笑说道:“哈哈,如此就依了太子和沈卿……”,未等皇帝说完,清珺向皇帝行大礼道:“陛下,臣女愿意一试。”
闻此话,全场人都诧异的看向清珺,沈自山与沈漠尘一脸担忧,君彦卿有一丝不解,而君彦钰是好戏又开场的表情,太子则表情凝重。
皇帝率先打破这沉寂,龙心大悦道:“好,不愧是沈相的女儿,有沈相当年的气魄,朕准了。”
“陛下,请容臣女先去更衣。”
帝点头应允。
清珺起身,沈自山担忧的看着清珺,“还请父亲放心。”
君彦承看着清珺随宫人退下换衣,向帝拱手道:“父皇,请让我为沈小姐伴奏一曲,贺今日凯旋之喜。”
“准奏。”
这时清珺也换好舞服,正缓步走来,步态轻盈像燕子伏巢,如莲花般的广袖褶裙随清珺步伐一张一弛,犹如在风中屹立的莲花,随风摆动。
清珺走到台中对帝一鞠躬转而看向已盘坐在舞台左上角的君彦承向他微微一点头,君彦承心领神会,低头抚琴,琴声悄然传来如空谷临风,一世独立,飘飘其间,一曲段毕。
清珺缓缓展开自己的左臂,右手搭在胸前,翘起兰花指,流袖划过天空,拂过微风。侧身后退一步,转身一个旋转,裙摆随舞动展开犹如莲花盛开,北齐舞者以旋转为功底,类似于唐代胡璇舞,一般舞者连续旋转二十圈,能连转三十圈以上者屈指可数。清珺将右手搭在左手上,前伸曲臂高过头顶,缓缓落下,眼神空灵而不失妩媚。抬手挥袖紧接着又一个转身,后退旋转一圈,两圈,三圈……
裙摆垂地,清珺双膝跪地,双手翘兰花指,一高一低抬臂,仰天问月,神情忧伤。君彦承曲调一转,大弦嘈嘈,小弦切切,抑扬顿挫,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忽然万马奔腾,刀兵相见,时怒时悲,无尽伤恸,众人听此感慨万千。
随着音符清珺开始有规律拧转,忽慢忽快,裙摆犹如莲花一瞬开放,又一瞬凋零。期间,不时变换双臂形态,眼神却始终哀伤。旋转还在继续,琴率加快,清珺快速旋转,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
琴声变缓,琴声由怒转哀,昆山玉碎,芙蓉泣露。清珺停止旋转,双臂伸展向前起跳跨越,体轻如风。
一曲终了,清珺侧身双臂交叉抱胸,双膝跪地,裙摆平铺开来,低头蜷身,一舞终。
在场人无不惊叹,还陶醉在清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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